暴雨如注,雨點砸在宿舍樓外墻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像無數(shù)細小的手指在敲打玻璃。楊博文仰臥在床上,手臂上的小痣灼燒般刺痛,每一次脈搏跳動都讓痛感更加清晰。他盯著天花板上蔓延的水漬,那些水痕在黑暗中扭曲成一張模糊的人臉——和白天在舊報紙上看到的墜樓死者一模一樣。
"?!?
凌晨五點十三分,張桂源的手機在枕下震動。屏幕亮起的瞬間,他感覺頸后的汗毛全部豎起。匿名短信像一把冰冷的刀抵在咽喉
"歡迎赴約,今晚十一點,廢棄樓三樓西角,過時不候。"
附圖中,半枚沁著血絲的玉佩躺在一柄生銹的匕首旁,月光在刃口凝成一道慘白的線。
"這短信......"
張桂源的聲音卡在喉嚨里。楊博文接過手機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指尖正在不受控制地顫抖——那玉佩的紋路,與他夢中反復(fù)出現(xiàn)的殘缺玉墜完美吻合。陳奕恒突然從被窩里探出頭,臉色慘白如紙。
"肯定是陳浚銘!他昨晚...我親眼看見他在你床邊...放了個東西......"
"不管是誰,我都得去。"
楊博文掀開袖口,露出那個正在滲血的胎記。
"王櫓杰是學(xué)生會會長,找他拿鑰匙。"
學(xué)生會辦公室里,王櫓杰的金絲眼鏡反射著冷光。聽到請求后,他的手指突然收緊,文件夾在他掌心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咔吱"聲
"學(xué)校明令禁止......"
"2005年8月25日。"楊博文直視他的眼睛,"左奇函上吊那天,監(jiān)控拍到的不止一個人。"
鑰匙落在桌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王櫓杰的聲音突然變得嘶啞
"十點,西側(cè)門。鑰匙只能借你們半小時。"
他轉(zhuǎn)身時,楊博文注意到他后頸處有一塊青紫色的淤痕,形狀像極了...一只手掌。
夜幕降臨得比預(yù)想中更快。四人在西側(cè)門碰頭時,王櫓杰丟來的鑰匙串上沾著可疑的暗紅色污漬。他剛要開口,一陣刺耳的剎車聲打斷了他——聶偉辰的巡邏摩托歪歪斜斜地沖過來,車燈照出他慘白的臉
"官主任!后山...后山的監(jiān)控..."
話音未落,一個身影突然從灌木叢中撲出。張函瑞的道袍上沾滿泥漿,脖子上的桃木劍歪歪斜斜地掛著。他一把抓住楊博文的手腕,聲音尖銳得不似人聲
"你身上有死人的味道!"
他從破布包里掏出一把糯米撒在地上,米粒落地竟發(fā)出"滋滋"的灼燒聲。
官俊臣的怒吼從遠處傳來時,張函瑞突然將一張符紙拍在楊博文胸口
"記??!無論聽到什么都不要回頭!左奇函的怨靈是通過聲音......"
廢棄樓的鐵門在狂風中發(fā)出垂死般的呻吟。三樓走廊的墻皮大面積剝落,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抓痕。西側(cè)房間的門縫里滲出暗紅色的液體,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歡迎回家,我的戀人。"
字條上的字跡新鮮得像是剛剛寫下,匕首尖端還掛著未干的血珠。楊博文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涌來——左奇函染血的白襯衫、天臺邊緣搖晃的麻繩、還有那聲撕心裂肺的呼喊
"博文,我們說好要永遠......"
"趴下!"
張桂源的吼聲與破空聲同時響起。一支銹跡斑斑的發(fā)簪擦著楊博文的頭皮飛過,釘入墻面的瞬間,整面墻突然滲出暗紅色的液體。陳浚銘從陰影中緩步走出,他的嘴角以不可能的弧度咧開
"左學(xué)長等這一刻,等了整整六千五百七十個日夜呢。"
張函瑞的桃木劍突然斷成兩截。他踉蹌后退,聲音因恐懼而扭曲
"血契...他體內(nèi)流著兩個人的血!"
官俊臣的腳步聲在樓道炸響,卻在中途戛然而止。眾人回頭時,看見教導(dǎo)主任的身體以詭異的姿勢懸浮在半空,他的領(lǐng)帶緊緊勒住自己的脖子,正一步步倒退著走向天臺邊緣。月光下,他腳邊的影子...分明多出了一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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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由你決定角色生死!
A. 搶桌上的玉佩(可能觸發(fā)左奇函的記憶,但風險未知)
B. 去救官俊臣(可能直面怨靈,但或許能獲取關(guān)鍵線索)
(24小時內(nèi),評論區(qū)點贊最高的選項將成為下一章的劇情走向!)
“這不是普通的選擇——當你選擇‘A’或‘B’時,楊博文的呼吸會隨著投票結(jié)果而改變。他的命運,此刻就在你指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