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洵醉酒,半夜被渴醒,支撐著身體從床上半坐起來,扭頭看看床頭,放著一壺溫?zé)岬牟杷?,他抬手試了試溫度,揚(yáng)起手就喝了幾大口,喝完一擦嘴角,又躺了回去,本以為能睡著,卻詭異得很精神。
他復(fù)又起身打開那壺茶水看了看,見那壺里泡了一些解酒的藥材,想必明天不會頭疼了,他嘴角彎了彎:一定是珈音送我回來的。
他手底下的那群人才想不到這么精細(xì),還解酒藥,能知道給留壺水夜里喝就不錯了。
他認(rèn)識的人里面就數(shù)珈音和宇文玥最為細(xì)心,但珈音比宇文玥還要細(xì)致些,這種細(xì)致倒不是心思縝密與否,而是女人天生就是比男人要強(qiáng)得多,心細(xì)得多。
放下茶壺蓋,心滿意足地躺下來,雙手交疊放在腹部,嘴角還勾著一絲笑容:這么多參加宴會的人,珈音只送我回來了,我還是對她不一樣的。
他越想越覺得開心,思維越來越興奮,這下算是徹底睡不著了,越睡不著越胡思亂想,也是惡性循環(huán)起來了。
放在腹部的手感受到略硬的觸感,又想起今日這雙手觸及不同的軀體,心神一頓,摒棄雜念,細(xì)細(xì)回想了起來……
那時雖然情況危急,但他因?yàn)橐恢标P(guān)注著珈音,一直也在珈音半步開外的距離,所以察覺到珈音身形不穩(wěn)的時候,他立刻伸手抱住了。
觸手才知什么是溫香軟玉,女人的身子就是和男人的不一樣,仿佛沒有骨頭一般柔軟,腰肢細(xì)得仿佛一只手就能握過來,肩膀也窄窄的,扶住的時候可以包裹住她整個肩頭,她摔下來的時候是臀部先挨上他的,那臀肉豐滿彈潤在他大腿上變形又復(fù)原,她落在他懷里的時候像是鑲嵌一般契合,仿佛他的懷抱就是為她量身定制一般……
啪——
燕洵給了自己一巴掌:“不許亂想,那是珈音?!?
可低頭一看,自己已然春筍傲然。
他又給了自己一巴掌:“不許往下想了!”
他翻身躺下,面壁思過,睜著眼睛看著墻,墻……墻邊這點(diǎn)床位都夠珈音睡的,她那么瘦,那么軟……跌到他懷里的時候胸前被震得顫了三顫,顫得波紋蕩漾……
啪——
他又打了自己一巴掌:燕洵啊燕洵,不許這么猥瑣。
他逼迫自己閉上眼睛,開始背誦千字文: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日……日……日……
啪——
啪——
啪——
隨即徒勞嘆氣一聲,床帳內(nèi)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
宇文府。
宇文懷接過心腹手下遞過來的藥瓶,打量片刻,問:“這藥真有這么神奇?”
手下恭敬道:“這藥無色無味卻藥效猛烈,男女服之皆會情動不已,最妙的是這藥不會讓人意識混亂,全程都是清醒的?!?
說到這里,宇文懷挑了挑眉:“真是意識清醒?那可真是好東西?!?
隨即收了藥瓶,看向手下人:“下去領(lǐng)賞吧?!?
“謝懷公子?!?
等人出去,房間只剩了宇文懷一人,他輕笑一聲:“宋珈音,是時候讓你知道得罪本公子是什么下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