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瀧老師的...其他弟子?"炭治郎困惑地眨眼,"但我從沒聽他說起過..."
"因為我們已經(jīng)不在了。"真菰輕聲說,語氣中帶著超越年齡的滄桑。
炭治郎背脊一涼,突然明白了什么。
但他還沒來得及追問,錆兔已經(jīng)拔出了腰間的木刀。
"你的水之呼吸太僵硬了。"錆兔擺出起手式,"水無常形,為什么要拘泥于固定的動作?"
"但鱗瀧老師是這么教的..."
"鱗瀧老師展示的是他的'水的形狀'。"真菰解釋道,"每個人對水的理解不同,呼吸法的表現(xiàn)也會不同。"
炭治郎如醍醐灌頂。是啊,為什么他一定要完全模仿鱗瀧呢?
山間的溪水與深潭的水、瀑布的水與雨滴的水,不都是水嗎?
"看好了。"錆兔突然發(fā)動攻擊,木刀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宛如溪流繞過巖石。
炭治郎倉促格擋,卻被那股柔中帶剛的力量震得連連后退。
"感受水的流動。"真菰在一旁指導(dǎo),"不要對抗它,成為它的一部分。"
一次又一次,錆兔的攻擊如潮水般涌來,而炭治郎則嘗試用新的理解去應(yīng)對。
起初依然笨拙,但隨著時間推移,他的動作逐漸變得流暢。
當(dāng)東方泛起魚肚白時,兩位神秘的師兄師姐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只留下渾身酸痛但心中豁然開朗的炭治郎。
接下來的日子,每當(dāng)夜幕降臨,錆兔和真菰就會出現(xiàn),以他們獨特的方式指導(dǎo)炭治郎。
白天,炭治郎則將夜間所學(xué)應(yīng)用到常規(guī)訓(xùn)練中。
鱗瀧注意到了弟子的進步,但什么也沒說,只是訓(xùn)練強度一天天增加。
三個月后的清晨,鱗瀧帶著炭治郎來到山后一處僻靜的空地。
那里矗立著一塊巨大的圓石,幾乎有兩人高,表面光滑如鏡。
"你的最終測試。"鱗瀧指著巨石,"用劍劈開它。"
炭治郎瞪大眼睛:"這...這不可能!"
即使是鱗瀧的水之呼吸,要劈開如此巨大的巖石也絕非易事。
"做不到就回家吧。"鱗瀧冷冷地說,"鬼殺隊不需要半吊子。"
說完,老人轉(zhuǎn)身離去,留下炭治郎一人面對那塊不可能戰(zhàn)勝的巨石。
第一天,炭治郎嘗試了所有學(xué)過的方法,甚至創(chuàng)造了幾個新招式,但巖石紋絲不動,只在表面留下幾道淺淺的劃痕。
第二天,他改變策略,專注于一點持續(xù)攻擊,直到虎口裂開,鮮血染紅刀柄。巖石依然如故。
第三天、第四天...一周過去了,炭治郎的體力已經(jīng)到達極限。
每個動作都帶來全身的劇痛,但他不肯放棄。
每當(dāng)他想停下時,腦海中就會浮現(xiàn)家人的面孔和變成鬼的禰豆子。
"我必須...做到..."炭治郎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他的雙手纏滿繃帶,衣服被汗水和血跡浸透,但眼神依然堅定。
第十五天的黃昏,當(dāng)炭治郎又一次精疲力竭地倒在巖石前時,錆兔和真菰再次出現(xiàn)了。
"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真菰跪在他身邊,輕聲問道。
"為了...禰豆子..."炭治郎喘息著說,"為了讓她...變回人類..."
錆兔沉默地注視著炭治郎,然后拔出自己的刀。"站起來。"他命令道。
炭治郎勉強撐起身體。
"你知道為什么一直失敗嗎?"錆兔問,"因為你太專注于'斬'這個動作本身。"
炭治郎困惑地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