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東大賽首戰(zhàn)告捷，青學(xué)眾人心情都不錯。回程的巴士上，氣氛輕松。桃城和菊丸還在模仿若人弘那滑稽的跡部腔和真田腔，惹得眾人忍俊不禁。龍馬靠著車窗，帽檐壓得低低的，似乎睡著了，只有手里那罐喝了一半的芬達證明他醒著。陽光透過車窗，在他精致的側(cè)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突然，巴士在某個路口停下等紅燈。一個洪亮又帶著點頑童般笑意的聲音穿透了車窗玻璃：
“喂——！青學(xué)的諸位！停車停車！”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穿著花襯衫、沙灘褲，戴著草帽，精神矍鑠的白胡子老頭，正拄著一根巨大的木制球拍（？）站在路邊，用力朝他們揮手。他身邊還站著幾個穿著六角中網(wǎng)球部隊服的少年，其中一個扎著沖天辮、眼睛圓溜溜的可愛小女孩尤為顯眼——正是六角中的小經(jīng)理，葵劍太郎的妹妹，佐伯虎次郎的超級迷妹，當然，最近似乎也迷上了某個青學(xué)的一年級正選。
“是六角中的老爹！”大石驚訝道。
“還有劍太郎他們！”菊丸趴在窗戶上。
“喵！小葵也在！”桃城也湊了過去。
手冢示意司機開門。老爹樂呵呵地帶著六角中幾人上了車，車廂里頓時熱鬧起來。
“哎呀呀，恭喜你們旗開得勝啊！”老爹嗓門洪亮，拍著手冢的肩膀（手冢身體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城成湘南那個花里胡哨的小子，被你們的小不點收拾得夠嗆吧？哈哈哈！”他目光精準地投向靠窗的龍馬。
龍馬被點名，只得拉下帽檐，含糊地“嗯”了一聲。
“越前君！你好厲害！”小葵像只小兔子一樣蹦到龍馬座位旁邊，仰著小臉，大眼睛里滿是崇拜的星星，“我都看到了！那個模仿怪人被你打得好慘！最后那個球滾來滾去的好有趣！”她指的是龍馬羞辱若人弘的零式削球。
有趣？龍馬瞥了她一眼，沒說話。他對這種小不點沒什么特別感覺。
“小葵，不要打擾越前君休息啦?！弊舨疁睾偷靥嵝?，他對這個老愛粘著龍馬的小妹妹有點無奈。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老爹大手一揮，笑瞇瞇地看著龍馬，“小不點，有沒有興趣去我們六角中玩玩？我們那兒靠海，球場就在沙灘邊上，風景好，空氣好，還有好喝的冰鎮(zhèn)果汁！比你在車上打盹強多啦！”他晃了晃手里那個巨大的木球拍，“順便讓你見識見識我們六角中的‘巨熊’精神！”
去海邊？冰鎮(zhèn)果汁？龍馬被“果汁”這個詞勾起了點興趣，而且車上確實有點悶。他抬眼看了看手冢和不二。
手冢沉吟了一下，看向大石。大石立刻心領(lǐng)神會：“時間還早，去放松一下也無妨，只要不影響明天的訓(xùn)練計劃?！?/p>
“聽起來很有趣呢。”不二微笑點頭，冰藍色的眼眸掃過一臉期待的小葵，又落在龍馬身上，笑意加深，“越前也想去吧？”
“無所謂?！饼堮R嘴上說著，身體卻很誠實地站了起來，順手拿起自己的網(wǎng)球包。
“太好啦！”小葵歡呼起來。
于是，巴士中途改道，載著青學(xué)和六角中一行人，朝著海邊駛?cè)ァ?/p>
**與此同時，巴士后方不遠處。**
一輛低調(diào)奢華的黑色加長轎車不緊不慢地跟著。車內(nèi)，跡部景吾慵懶地靠在真皮座椅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晃動著水晶杯中的葡萄汁，冰藍色的眼眸透過單向車窗，鎖定前方巴士靠窗那個墨綠色的小腦袋。
“嘖，居然被那個老頑童截胡了?！臂E部輕哼一聲。
“根據(jù)華村教練提供的情報和乾貞治的數(shù)據(jù)分析，六角中的老顧問天根光一性格跳脫，且對越前龍馬展現(xiàn)過高度興趣。此次‘偶遇’概率為87.5%?！比套阗客屏送蒲坨R，鏡片反射著屏幕光（他正用筆記本調(diào)取六角中的資料）。
“六角中……”坐在跡部對面沙發(fā)上的幸村精市優(yōu)雅地放下茶杯，紫水晶般的眼眸含著溫潤的笑意，卻帶著一絲洞察，“聽說他們的網(wǎng)球場很有特色，建在沙灘上。弦一郎，你想去感受一下嗎？”他看向旁邊坐姿筆直如松的真田弦一郎。
真田壓了壓帽檐，沉聲道：“松懈！跟蹤對手非君子所為！”話雖如此，他的目光卻同樣沒有離開前方巴士的某個位置。
“哼，本大爺只是關(guān)心潛在對手的訓(xùn)練環(huán)境?！臂E部理所當然地說，“順便看看那個小鬼在搞什么名堂。樺地，跟緊點?！?/p>
“Usu.” 副駕駛座上的巨漢應(yīng)聲。
不遠處，一輛普通的出租車里。
手冢國光和不二周助并排坐在后座。手冢面無表情，目光銳利地盯著前方。不二則笑瞇瞇地看著窗外的風景，仿佛真的只是搭個便車。
“手冢，看來關(guān)心越前的人，不止我們呢。”不二輕聲說，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后視鏡里那輛顯眼的加長轎車和更遠處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里面坐著柳蓮二和切原赤也，立海大偵察小分隊）。
“……”手冢沒有回應(yīng)，但周身散發(fā)的冷氣讓出租車司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默默把空調(diào)調(diào)高了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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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角中網(wǎng)球場。
與其說是網(wǎng)球場，不如說是一片被圈起來的、平整過的金色沙灘。球網(wǎng)在海風中輕輕搖曳，遠處是碧藍的大海和飛翔的海鷗，空氣里彌漫著咸濕的海水和陽光的味道。
“哇！好棒！”青學(xué)眾人一下車就被這獨特的球場吸引了。菊丸和桃城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脫了鞋，光腳踩在溫熱的沙子上。
“嘶……在這種地方打球……”海堂皺眉，顯然覺得沙子會影響移動。
“數(shù)據(jù)……需要重新收集?！鼻溺R片瘋狂反光，筆記本已經(jīng)拿在手中。
大石和河村則比較穩(wěn)重，好奇地打量著周圍。
龍馬也被這新鮮的場地勾起了點興趣。他蹲下身，抓了一把沙子，感受著顆粒從指縫中流下的觸感。
“怎么樣，小不點？我們的‘巨熊沙灘’不錯吧？”老爹得意地叉腰大笑，“在這里打球，可是別有一番風味哦！要不要來玩玩？”他再次晃了晃他那標志性的巨大木球拍。
“老爹！你又想用那個‘巨熊’欺負人！”劍太郎抗議道。
“就是就是！越前君，別理老爹，我們?nèi)ツ沁吅裙 毙】脵C拉住龍馬的衣角，小臉紅撲撲的，指著海邊一個掛著“海之家”招牌的小木屋。
果汁……龍馬琥珀色的貓眼亮了一下，順從地被小葵拉著往小木屋走去。
這一幕，清晰地落在了不遠處幾波“觀光客”的眼中。
海之家小木屋。
“老板！兩杯特大號冰鎮(zhèn)葡萄汁！要加很多很多冰塊！”小葵熟門熟路地趴在柜臺上喊道，小辮子一翹一翹的。
“好嘞！小葵今天帶朋友來了?。俊崩习迨莻€和藹的大叔，很快端上兩大杯沁著水珠、紫紅透亮的果汁，里面堆滿了晶瑩的冰塊。
龍馬接過杯子，冰涼的觸感瞬間驅(qū)散了夏日的燥熱。他迫不及待地吸了一大口，冰涼酸甜的果汁滑入喉嚨，舒服得他瞇起了眼睛，像只被順毛的貓。陽光落在他微濕的墨綠色發(fā)梢和長長的睫毛上，平日里那副拽拽的樣子軟化了不少，透出幾分屬于這個年齡的稚氣和滿足。
“好喝嗎？越前君！”小葵捧著自己的杯子，大眼睛期待地看著他。
“嗯?！饼堮R點點頭，又吸了一大口，嘴角沾上了一點紫色的果汁漬。
小葵看著他嘴角的果汁漬，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一塊印著小熊圖案的、看起來就很柔軟的手帕，踮起腳尖，小手伸過去：“越前君，這里沾到啦！”
龍馬下意識地微微后仰了一下，但看著小女孩一臉認真又有點緊張的樣子，他頓了頓，沒再躲開。小葵小心翼翼地用手帕輕輕擦掉他嘴角的果汁漬，小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眼睛里全是亮晶晶的光。
“謝了?！饼堮R有些不自在地別過臉，耳朵尖有點泛紅。
不二周助臉上的笑容依舊溫潤，但冰藍色的眼眸微微睜開了一條縫，看著小葵給龍馬擦嘴角的那一幕，周身的氣息有那么一瞬間的凝滯。他輕輕摩挲著自己的指尖，仿佛在回憶什么。
手冢國光站在他旁邊，面無表情，但鏡片后的眸光銳利地掃過小葵的手和龍馬微紅的耳尖，周身的寒氣讓旁邊的棕櫚樹葉都仿佛凝上了一層薄霜。他薄唇緊抿，幾乎成了一條直線。
“砰！”跡部手中的水晶杯重重放在小桌板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里面的葡萄汁晃蕩不已?！澳莻€小鬼……居然讓一個小丫頭……”他冰藍色的眼眸瞇起，帶著濃濃的不爽，“樺地！”
“Usu.” 樺地默默遞上一條鑲嵌著金邊的真絲手帕。
“哼！”跡部接過，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仿佛沾上果汁的是他。
忍足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目光饒有興致：“哦呀哦呀，越前君似乎很受小妹妹歡迎呢。不過，那塊小熊手帕的品味……有待商榷?！?/p>
幸村精市支著畫板，畫筆在紙上優(yōu)雅地涂抹，畫的是遠處的海景。他紫水晶般的眼眸掃過海之家方向，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真是純真的互動呢，弦一郎。你說，越前君是不是很招小孩子喜歡？”
真田弦一郎抱著手臂站在一旁，如同守衛(wèi)的武士，臉色黑沉，眉頭緊鎖：“太松懈了！身為武士，應(yīng)當與異性保持距離！尤其對方還是個小女孩！”他銳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空間，直刺龍馬的后背。
海之家。
“越前君，我們?nèi)ド碁┥贤姘?！”小葵喝完果汁，精力充沛地提議。
“不要。”龍馬毫不猶豫地拒絕，他對“玩沙子”沒興趣。
“那……那我們?nèi)ゴ蚓W(wǎng)球！”小葵眼睛一轉(zhuǎn)，指著沙灘球場，“老爹說這里的沙子打球很有趣的！”
網(wǎng)球？龍馬猶豫了一下。他確實有點好奇在沙地上打球的感覺。
“好呀好呀！我也要玩！”劍太郎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一個……巨大的、像是用樹枝和漁網(wǎng)拼湊成的、造型極其狂野的球拍（六角中特色）?！霸角埃瑏泶蛞粓霭?！讓你見識見識我們六角中的‘巨熊’網(wǎng)球！”他擺出一個夸張的姿勢。
龍馬看著那個比老爹的球拍還離譜的“武器”，嘴角抽了抽：“……用這個？”
“當然！這是我們六角中的傳統(tǒng)！”劍太郎一臉自豪。
“越前君，用我的拍子吧！我的拍子輕一點！”小葵趕緊把自己的兒童球拍遞過去，那是一把粉色的、拍面上還貼著卡通貼紙的小球拍。
龍馬看著遞到面前的兩把拍子——一把是狂野原始風，一把是可愛幼稚風。他沉默了兩秒，果斷走向場邊自己的網(wǎng)球包：“……我自己有?！?/p>
小葵有點小失望，但還是亦步亦趨地跟著龍馬來到球場邊。劍太郎則拿著他的“巨熊戰(zhàn)拍”興奮地跳進了沙地。
龍馬脫掉鞋襪，赤腳踩進溫熱的沙子里。細軟的沙子立刻包裹住腳踝，帶來一種奇特的觸感和阻力感。他試著移動了一下，比硬地要費力得多。
“怎么樣？小不點？沙地不好走吧？”老爹在場邊樂呵呵地喊，“這就是‘巨熊沙灘’的考驗！下盤要穩(wěn)，力量要沉！”
劍太郎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發(fā)球了。他用的也是那把巨大的木拍，動作大開大合，力量感十足，但球速在沙地的緩沖下明顯慢了很多，軌跡也顯得有些飄忽。
龍馬試著用正常的步伐去接，腳下一滑，差點摔倒，球也接飛了。
“哈哈！越前！在沙地上可不能像在硬地上那樣跑哦！”劍太郎大笑。
龍馬站穩(wěn)身體，壓了壓帽檐，琥珀色的貓眼里閃過一絲不服輸?shù)墓饷?。他調(diào)整了呼吸，重心放得更低，腳步也變得更扎實、更有力，不再追求快速沖刺，而是像扎根在沙子里一樣。他開始嘗試用更簡潔的動作，依靠手腕的力量去控球。
幾球適應(yīng)下來，龍馬漸漸找到了點感覺。雖然移動依然受限，但他憑借出色的球感和精準的控制，已經(jīng)能穩(wěn)穩(wěn)回擊劍太郎那些大開大合的球了。
“哇！越前君好厲害！這么快就適應(yīng)了！”小葵在場邊激動地拍手，小臉興奮得通紅。
龍馬打出一個漂亮的底線穿越球，劍太郎撲救不及。他轉(zhuǎn)身走向場邊喝水，小葵立刻像個小尾巴一樣跟上來，遞上毛巾：“越前君！擦擦汗！”
龍馬接過毛巾，隨意擦了擦額頭。看著小葵亮晶晶充滿崇拜的眼睛，他突然起了點惡作劇的心思。他拿起自己的備用球（一個普通的訓(xùn)練球），在手里掂了掂，然后看向小葵。
“喂，小不點。”
“誒？越前君叫我？”小葵立刻站直。
“會接球嗎？”龍馬挑眉。
“會一點！”小葵用力點頭。
“那好，”龍馬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帶著點狡黠的弧度，指了指劍太郎，“站到他對面去?！?/p>
“??？我？”小葵愣住了。
“越前！你要干嘛？”劍太郎也一頭霧水。
龍馬沒理會劍太郎，拿著球走到發(fā)球線附近，對小葵說：“看好了。”他做了一個非常標準的發(fā)球動作，拋球，引拍，揮拍！動作流暢漂亮！
小葵和劍太郎都下意識地繃緊了神經(jīng)。
然而，網(wǎng)球并沒有像炮彈一樣飛出去。龍馬在擊球的瞬間，手腕極其輕柔地一抖，拍面微微上挑。
啪嗒。
那顆球，軟綿綿地、輕飄飄地、幾乎是垂直地向上飛起了一米多高，然后……晃晃悠悠地、慢悠悠地……掉了下來。正好落在龍馬腳邊的沙子里，連網(wǎng)都沒過。
全場瞬間安靜。
小葵：“……”
劍太郎：“……”
場邊的青學(xué)眾人：“……”
暗處觀察的眾攻：“？？？”
“噗嗤——”不二第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手冢緊抿的唇角也幾不可察地松動了一下。
轎車里，跡部一臉錯愕：“那家伙在搞什么鬼？”
礁石旁，真田的額角爆出青筋：“胡鬧！”
幸村則掩唇輕笑：“啊啦，真是孩子氣的惡作劇呢。”
龍馬看著那顆落在腳邊、毫無殺傷力的小球，又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小葵，琥珀色的貓眼里閃爍著惡作劇得逞的光芒，他拉長語調(diào)，模仿著剛才小葵崇拜的語氣：“哇！好厲害！這么快就‘發(fā)’出球了哦？” 那語氣里的調(diào)侃和戲謔簡直要溢出來。
小葵足足愣了三秒，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耍了！小臉瞬間漲得通紅，像只炸毛的小貓，指著龍馬：“越前君！你、你騙人！壞蛋！” 她氣得在原地跺腳，小辮子都氣得翹得更高了。
“哈哈哈！”劍太郎反應(yīng)過來，拍著大腿狂笑，“越前！你太壞了！”
青學(xué)這邊也爆發(fā)出一陣哄笑。桃城笑得直拍海堂的背（被海堂怒瞪），菊丸笑得在沙地上打滾，連大石和河村都忍俊不禁。乾飛快記錄：“越前龍馬，擁有罕見的‘幼稚園級別’惡作劇能力，目標對象：十歲以下小女孩，成功率：100%，效果：目標炸毛?！?/p>
龍馬看著小葵氣鼓鼓的樣子，心情莫名地好。他壓了壓帽檐，遮住眼底的笑意，走過去撿起那顆球，隨手拋給她：“喏，還你。Mada mada dane?！?/p>
這句口頭禪此刻用在這里，殺傷力翻倍！小葵接過球，又羞又氣，想扔回去又舍不得（這可是越前君碰過的球?。?，只能鼓著腮幫子瞪著他，大眼睛水汪汪的，又委屈又可愛。
“好了好了，小不點，別逗人家小姑娘了?！崩系鶚泛呛堑爻鰜泶驁A場，他看向龍馬，眼神卻帶著一絲深意，“越前龍馬，你的網(wǎng)球很有趣，像風一樣難以捉摸。不過……”他頓了頓，望向遠方碧藍的大海，聲音低沉了幾分，“關(guān)東大賽的風，很快就要變得更猛烈了。冰帝那座冰山，可不會像這里的沙子這么溫柔。做好準備吧，小不點，更大的風暴……在等著你呢?！?/p>
老爹的話像一顆小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讓輕松的氣氛瞬間沉淀下來。手冢和不二的目光同時變得銳利。暗處的觀察者們，氣息也微微一凝。
龍馬臉上的戲謔之色收斂，琥珀色的貓眼望向海天相接處，帽檐下的眼神變得沉靜而專注。他握緊了手中的球拍。
風暴嗎？他正等著呢。
“好了！大家別傻站著了！”老爹又恢復(fù)了樂天派的樣子，拍了拍手，“來嘗嘗我們六角中特制的海鮮燒烤！管夠！”
美食的誘惑立刻沖散了剛才的凝重。眾人歡呼著涌向海之家后面的燒烤架。
龍馬也準備過去，剛邁開步子，衣角又被拉住了。他低頭，看到小葵還鼓著腮幫子，但已經(jīng)沒那么生氣了，大眼睛里帶著點期待和扭捏。
“越前君……”小葵小聲說，遞過來一個用漂亮貝殼串成的小手鏈，“這個……送給你。是……是道歉禮物！”她似乎覺得剛才自己生氣有點不對。
龍馬看著那串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的貝殼手鏈，又看了看小女孩期待的眼神，沉默了一下。他不太習(xí)慣收這種……可愛的東西。但拒絕的話，這小不點估計又要炸毛。
他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伸出手，接了過來?！爸x了?！甭曇粢琅f平淡，但似乎沒那么生硬了。
小葵立刻笑逐顏開，像朵太陽花。
不二周助看著龍馬接過貝殼手鏈時那略顯無奈又有點縱容的側(cè)臉，冰藍色的眼眸微微瞇起。他輕輕碰了碰旁邊的手冢，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意：“手冢，越前好像……很招小動物喜歡呢？”
手冢國光沒有回答，只是周身散發(fā)的寒氣似乎更重了，目光沉沉地盯著龍馬手里那串礙眼的貝殼手鏈。他薄唇緊抿，仿佛在思考是否應(yīng)該立刻頒布一條“禁止接受外校人員（尤其是異性）禮物”的部規(guī)。
夕陽的金輝灑滿金色的沙灘，將少年少女的身影拉得很長。海浪聲，歡笑聲，食物的香氣交織在一起。然而，在這片祥和的表象之下，來自不同方向的、帶著不同意味的注視，如同無形的網(wǎng)，悄然籠罩在那個墨綠色頭發(fā)、帶著點小得意的少年身上。
風暴將至，而風暴的中心，似乎總是格外“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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