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的風(fēng)沙穿過鳴沙山時，迪麗熱巴的駝鈴裙擺被卷出優(yōu)美的弧度。季云洲戴著遮陽帽跟在身后，相機包上掛著她送的貝殼掛飾，在陽光下晃出細碎的光。遠處的月牙泉像滴落在沙漠里的眼淚，而他的眼里，只盛著她被風(fēng)沙吹紅的眼角。

“累嗎？”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風(fēng)吹亂的頭巾，指尖觸到她耳后細膩的皮膚，“前面有綠洲茶館?！?/p>

她搖頭，忽然彎腰捧起一把黃沙，細沙從指縫間滑落時，她忽然輕笑：“看，像不像沙漏里的時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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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下午茶設(shè)在胡楊樹下，木質(zhì)矮桌上擺著杏皮水和沙棗糕。季云洲替她斟茶時，忽然用指尖蘸了點茶水在桌面上畫圈：“知道敦煌為什么叫‘沙洲’嗎？”

“因為沙漠？”她咬了口沙棗糕，甜味混著奶香在舌尖散開。

“因為這里的每粒沙子，都是星星的碎片?！彼兆∷氖郑瑢⒁涣ｉW著微光的星砂放在她掌心，“你看，這顆像不像我們在冰島見過的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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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任務(wù)是“沙漠壁畫臨摹”。迪麗熱巴選了幅盛唐飛天圖，季云洲則挑了幅張騫出使西域的壁畫。當(dāng)她用石青顏料勾勒飛天飄帶時，他忽然放下畫筆湊過來：“你的飄帶像在跳舞。”

“你的駱駝隊像在遷徙。”她轉(zhuǎn)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鼻尖沾著土黃色顏料，像撒了把金沙，“別動。”

她用棉簽替他擦掉顏料，卻在觸及他皮膚時，被他忽然捉住手腕輕輕一吻：“敦煌的顏料有毒，需要解藥?！?/p>

“什么解藥？”她看著他眼里的笑意，忽然明白過來，耳尖瞬間發(fā)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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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兩人爬上鳴沙山巔。夕陽將沙漠染成蜜色，遠處的駝隊正披著霞光歸來。季云洲鋪開紅色紗巾，將她輕輕按在上面，相機鏡頭里的她戴著金色面紗，頸間的極光項鏈與沙粒的金光相互輝映，像極了壁畫里走出的胡旋舞女。

“笑一下，我的沙漠玫瑰?！彼聪驴扉T時，一只沙蜥忽然從鏡頭前跑過，在照片里留下道細長的影子。

她掀開面紗輕笑：“這張要取名叫《沙蜥與玫瑰》。”

“不，”他坐在她身邊，握住她的手在沙地上畫心，“叫《永恒與剎那》——沙蜥是剎那，而我愛你是永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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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時，沙漠的星空美得令人窒息。季云洲支起天文望遠鏡，忽然指著天蝎座方向：“看，那是心宿二，古代叫‘大火星’?！?/p>

“聽起來很燙?！彼郎惤跨R，紅色的星芒在視野里跳動。

“就像我看見你的時候?！彼嫠涎蚪q披肩，指尖在她肩頭輕輕摩挲，“每次靠近你，都像靠近一團永不熄滅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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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晚宴設(shè)在月牙泉邊，餐桌中央擺著用星砂做成的燭臺，每個座位前都放著個玻璃小瓶——里面裝著鳴沙山的沙粒和濟州島的貝殼碎片。季云洲替她倒上葡萄酒，忽然舉起酒杯：“敬沙漠與海洋的相遇?！?/p>

“敬相遇時的沙粒與貝殼?！彼隽伺鏊木票?，忽然看見他腕間的貝殼手鏈與她的星砂手鐲交疊在一起，“原來我們早就把彼此戴在了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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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沙漠靜謐如古卷，季云洲忽然牽起她的手走向沙丘。月光下，他從背包里掏出個錦盒：“在敦煌的市集上淘到的?！?/p>

盒中是對鴛鴦鎏金耳墜，羽翼上鑲嵌著細小的星砂，在月光下泛著神秘的光。他替她戴上耳墜時，忽然在她耳邊低語：“這是盛唐的鴛鴦，見證過無數(shù)有情人的誓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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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丘頂端，他用星砂擺出了D&J的字母。她蹲在旁邊幫忙，忽然發(fā)現(xiàn)每粒星砂都在發(fā)光，像極了他們在濟州島埋下的星星紙。

“知道嗎？”他將最后一粒星砂放在字母中心，“這些星砂經(jīng)過千年才形成，就像我穿越千年才遇到你。”

“又在亂用比喻?！彼χ屏送扑绨?，卻在他捉住她手腕時，忽然認真起來，“不過……如果有前世，我想我一定也是愛著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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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黑暗里，季云洲忽然指著東方：“看，啟明星?！?/p>

她抬頭望去，那顆明亮的星正懸在沙丘上方，像極了戀綜里他們初遇時的月亮。他忽然單膝跪在星砂字母前，握住她的手輕輕一吻：“在敦煌的星砂前，我想再問你一次——”

“愿意讓我成為你永恒的啟明星嗎？”

風(fēng)沙卷起細沙掠過他們身旁，遠處的月牙泉倒映著星空，像另一塊破碎的天幕。迪麗熱巴看著他眼里的光，忽然想起冰島的極光、威尼斯的運河、東京的櫻花，還有濟州島的海浪——原來所有的浪漫，都在為這一刻伏筆。

“我愿意?！彼穆曇艋熘L(fēng)沙，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從濟州島的貝殼到敦煌的星砂，我早就把自己交給你了?！?/p>

季云洲笑了，他站起身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沙漠的夜風(fēng)里，星砂在他們腳邊輕輕顫動，像在為這場跨越山海的愛情鼓掌。在這個被千年星砂見證的夜晚，兩個靈魂終于在時光的長河里，刻下了屬于他們的永恒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