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時光旅人》雜志社的百葉窗,在蘇晚晚桌上投下鋸齒狀光斑。她正對著新收到的讀者來信蹙眉——信紙上的字跡像被水暈開般模糊,內(nèi)容只有重復的一句話:"我在1997年寄出的信,為什么還沒到?"
陸川端著熱可可走近時,指尖觸到信紙邊緣,突然像被燙到般縮回。那些模糊的墨跡竟在他觸碰后泛起銀色微光,浮現(xiàn)出一枚正在褪色的時空郵戳。
"這是'未送達信件'的標記。"他指尖的微光與郵戳共振,"正常情況下,時光郵件會在收件人產(chǎn)生對應(yīng)記憶時自動投遞。但這封信...郵戳顯示它在1997年就被投入時空郵筒,卻始終在投遞隊列里打轉(zhuǎn)。"
蘇晚晚突然想起局長說的"收集被時光掩埋的愛意"。她翻開讀者資料,寄信人地址欄寫著"上海市南京西路1376號,和平飯店鐘樓"。
"1997年的和平飯店鐘樓?"她指著地圖上的標記,"那里現(xiàn)在是網(wǎng)紅打卡點,但當年...等等,這地址和我外婆的老照片背景一模一樣!"
話音未落,辦公室的玻璃幕墻突然浮現(xiàn)出局長的虛影。老人手中拎著個銹跡斑斑的鐵皮郵箱,箱蓋上刻著與信中相同的褪色郵戳。
"這是時光郵局的'死信郵箱'。"局長的聲音帶著金屬摩擦般的沙啞,"近十年有73封郵件卡在時空褶皺里,而這封1997年的信,是第一個出現(xiàn)實體化征兆的。"
陸川突然按住額頭,臉色發(fā)白:"我感覺到...有股力量在強行拆解這封信的時空編碼。如果信件內(nèi)容被破壞,寄信人和收信人的現(xiàn)實記憶也會隨之消失。"
窗外的天色驟然變暗,辦公桌上的信紙開始像雪花般碎裂。蘇晚晚眼疾手快抓住最后一角,看見殘片上隱約有"鐘樓第三聲鐘響"的字跡。
"我們必須去1997年的和平飯店。"她抓起外套,"陸川,你能啟動時空錨點嗎?"
陸川從口袋里掏出枚紐扣大小的裝置——那是他用時光郵局技術(shù)改造的"臨時錨點",只能維持三分鐘的時空穩(wěn)定。"但錨點能量會暴露我們的位置,時光郵局的'清除者'可能會來..."
"清除者?"
"處理時空異常的特殊部隊。"局長的虛影漸漸淡去,"如果你們想保住這封信的記憶,就必須在清除者到達前找到收信人。記住:1997年6月30日,和平飯店鐘樓的第三聲鐘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