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晨光刺破云層,王源攥著皺巴巴的合約走進經紀公司的會議室。落地窗外的城市車水馬龍,玻璃幕墻倒映著他微微發(fā)顫的身影。經紀人推來鋼筆,筆尖在臺燈下泛著冷光:“簽了這份合約,下個月就能登上衛(wèi)視音樂節(jié)目的舞臺。”
會議室的空調發(fā)出輕微嗡鳴,王源的目光掃過合同末尾的簽名欄。突然,他想起昨夜天臺的風,想起唱片店老板的忠告,想起父親擦拭吉他時欲言又止的眼神?!氨?,”他將合同輕輕推了回去,“我想自己繼續(xù)寫歌,用喜歡的方式唱歌?!?/p>
經紀人的笑容瞬間凝固:“你知道放棄這次機會意味著什么嗎?多少人擠破頭都......”“但我不想成為流水線產品?!蓖踉赐χ奔贡?,聲音雖然青澀卻帶著堅定,“音樂應該是從心里長出來的?!?/p>
消息傳開后,網絡輿論瞬間沸騰。營銷號紛紛發(fā)文《王源拒簽天價合約,是年少輕狂還是自毀前程?》,論壇里也炸開了鍋。有人嘲諷他“不識抬舉”,也有人默默在他的音樂主頁留言:“支持你做自己的音樂!”
父親得知消息時,正在廚房切辣椒。菜刀重重剁在案板上,濺起的辣椒籽沾在他的圍裙上?!澳阆牒昧??”父親轉過身,鼻尖泛紅不知是因為辣椒還是情緒,“以后的路,可沒那么好走?!蓖踉袋c點頭,從書包里掏出最新寫的歌譜:“爸,聽聽這個?!?/p>
琴房里,父子倆第一次并肩坐在鋼琴前。王源按下琴鍵,清亮的歌聲響起:“逆風的方向,更適合飛翔......”父親生疏地打著節(jié)拍,眼角漸漸濕潤。唱到高潮處,母親悄悄推開房門,手里端著一碗剛煮好的醪糟湯圓。
拒絕簽約后的日子,王源反而更忙了。白天泡在學校圖書館惡補功課,傍晚就和陳老師在青少年宮打磨新歌。偶爾周末,他會背著吉他去老街的廣場唱歌。圍觀的人群從寥寥數人到里三層外三層,有位戴貝雷帽的老爺爺總坐在第一排,每次都認真用錄音筆錄下他的演唱。
這天,王源在音樂平臺收到一條私信。來自某獨立音樂廠牌的制作人寫道:“聽了你的現場,我們愿意給你完全的創(chuàng)作自由,一起做真正的音樂吧?!贝巴猓﹃枌⑻炜杖境砷僮由?,他望著手機屏幕,嘴角揚起了久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