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是我害得你,我還以為他會放了你?!崩璐氐吐暤牡?。
她的唇角悄然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手輕輕抵住下巴,眸光凝視著眼前十七歲的少年郎。青春正好,歲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最純粹的印記,那份未經(jīng)世事的稚嫩如同初春的新芽,少年郎啊,真純,看著就好騙,比便宜哥哥好玩。
黎簇對上她的眸子,不自在的撇開,第一次被一個女孩子這么直白的盯著,十七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他慌亂的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擺,“你看什么?”
“你好看,小弟弟,談戀愛嗎?”吳心沖著黎簇會心一笑,后者感覺小心臟被擊中,臉色漲得通紅,頓時成了結(jié)巴。
吳邪:……
吳邪臉色沉了下來,這突然冒出來的張家人,讓他內(nèi)心很不安。
“吳小姐,我脾氣可不好,別搞鬼?!眳切皦旱吐曇敉{道。
“嘖,談戀愛你也管,吳老板你不能自己單身,就不準人家談戀愛?!眳切南訔壍钠擦艘谎郾阋烁绺纭?/p>
“張小姐這是境外,你要是影響了我的計劃,我不介意把你活埋了?!眳切澳樕隙际顷庼玻梢娝娴膭优?。
她挑挑眉,別說,他這便宜哥哥雖然現(xiàn)在粗糙了點,但是不難看出,他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你打得過我嗎?”吳心捧著臉,笑瞇瞇的扎他心。
“我媽。”吳邪艸了一聲,想把人丟下車子。
黎簇感覺自己像個被架在火上烤的鵪鶉。吳心那句“談戀愛嗎”帶來的沖擊波還沒完全消化,吳邪那句咬牙切齒的“我媽”和隨之而來的、幾乎要實質(zhì)化的殺氣,讓他恨不得縮進車座里消失。他大氣不敢出,眼神在暴怒的吳邪和笑吟吟的吳心之間驚恐地來回掃視,心臟在胸腔里擂鼓。
車內(nèi)的空氣凝固了,只剩下引擎的低吼和窗外風沙掠過車體的沙沙聲。
王盟:牛人啊,把老板逼的失去理智的,已經(jīng)很少了。
吳邪胸膛劇烈起伏,顯然那句“你打得過我嗎?”精準地戳中了他最深的無力感。
吳邪死死盯著吳心那張笑得無辜又欠揍的臉,眼神陰鷙得能滴出水。他猛地深吸一口氣,像是在極力壓制把方向盤砸向?qū)Ψ降臎_動,手指關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而她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在試探她,她也在試探他。
“張小姐,”吳邪的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帶著一種被逼到極限反而詭異的平靜,但每個字都像淬了冰,“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離他遠點?!彼孟掳忘c了點幾乎要團成一團的黎簇?!八皇悄愕耐婢?。我的計劃,更不是你能攪和的沙盤?!?/p>
吳心臉上的笑容絲毫未減,甚至更盛了幾分,仿佛吳邪的怒火是給她助興的焰火。她慢悠悠地收回捧著臉的手,指尖輕輕敲擊著自己的膝蓋,發(fā)出細微的噠噠聲,帶著一種貓戲老鼠般的悠閑。
“玩具?”她拖長了調(diào)子,目光再次轉(zhuǎn)向黎簇,那眼神帶著一絲玩味,看得黎簇心臟亂跳,剛剛褪下去的紅暈又有卷土重來?!暗艿埽阌X得自己是玩具嗎?”
“我…我…”黎簇舌頭打結(jié),求救似的看著一旁的王盟,有點眼色啊哥們!
“閉嘴!”吳邪厲聲打斷黎簇,視線釘在吳心身上,“別轉(zhuǎn)移話題!回答我,你到底想干什么?跟著我們,就為了戲弄個半大孩子?”
“嘖,吳老板,你這話說的可真?zhèn)诵?,不是你們花錢請我來的嗎?!眳切钠财沧?,做出受傷的表情,眼底卻毫無波瀾,“我明明是在關心弟弟的身心健康,青春期的男孩子,需要引導嘛?!彼D了頓,笑容里摻進一絲狡黠,“人家還沒有吃過愛情的苦,想嘗嘗嘛。”
她身體微微前傾,越過中間的黎簇,幾乎湊到吳邪耳邊,用只有他們?nèi)四苊銖娐犌宓臍庖?,帶著十足的挑釁:“我要是真想‘戲弄’他,你覺得你現(xiàn)在還能坐在這兒跟我說話?早躺沙子里了,吳老板。”
那股溫熱的氣息噴在耳廓,吳邪渾身肌肉瞬間繃緊,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一緊,車子在沙地上微微打了個滑。他猛地扭過頭,幾乎與吳心鼻尖對鼻尖,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