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賀峻霖的熟悉感,就像一罐冰鎮(zhèn)氣泡水被猝不及防地“嘭”一聲打開——那種突如其來的驚喜,伴隨著清爽的刺激,還有無法抑制的雀躍,瞬間涌上心頭。
第一次被他“搭訕”,是在公司茶水間。白慕言夠不到高處的咖啡杯,正踮著腳掙扎,忽然有只手輕松取下杯子遞到她面前,伴隨著清脆的聲音:
賀峻霖小同學(xué),需要‘賀氏小幫手’服務(wù)嗎?收費(fèi)是——陪我玩十分鐘成語接龍!
她回頭看見賀峻霖笑得眉眼彎彎,像只狡黠的小狐貍。從那天起,他就成了她身邊的“元?dú)庵圃鞕C(jī)”:會在她趕作業(yè)時突然發(fā)來一段魔性舞蹈視頻,配文“看完就能靈感爆棚!”;會在她被導(dǎo)演批評后,舉著手機(jī)用變聲器模仿各種動物安慰她;甚至?xí)丫毩?xí)室的鏡子擦得锃亮,在上面用口紅畫個笑臉,旁邊寫“今天也要打敗所有不開心哦!”
“賀峻霖,你不累嗎?”有次白慕言看他剛練完舞就拉著隊(duì)友玩游戲,忍不住問。
他抹了把汗,眼睛亮得像裝著星星:
賀峻霖累啊,但開心更重要嘛!你看!
他忽然擺出一個夸張的pose。
賀峻霖就算跳錯動作,也要笑得像拿了全場最佳!
他的元?dú)庀駮魅?。白慕言漸漸習(xí)慣了被他拽著去探索公司附近的小吃店,聽他繪聲繪色地講“哪家奶茶店的珍珠會跳舞”;習(xí)慣了在她背臺詞卡殼時,他突然用四川話幫她順節(jié)奏;甚至習(xí)慣了他隔三差五塞來的小紙條,上面寫著“今天偶遇一只超像馬哥的貓!”“耀文剛才跳舞差點(diǎn)摔進(jìn)垃圾桶哈哈哈”。
一次拍雜志,白慕言第一次嘗試復(fù)古造型,對著鏡子總覺得別扭。賀峻霖突然穿著同款風(fēng)格的西裝蹦過來,故意用老派紳士的語氣鞠躬:“這位小姐,能有幸和你一起‘穿越’到八十年代嗎?”說著還掏出手機(jī),用前置攝像頭和她自拍,把搞怪的表情P成黑白老照片的樣子。
“你看,是不是超有感覺?”他把手機(jī)遞給她,自己先笑倒在沙發(fā)上。
白慕言看著照片里笑出褶子的他,忽然覺得所有拘謹(jǐn)都被這份毫無保留的熱情沖散了。她想起有次深夜收工,看見賀峻霖蹲在練習(xí)室角落,對著手機(jī)小聲和家人視頻,語氣是難得的溫柔:“嗯,今天學(xué)到了新舞步,下次跳給你們看……”
那一刻她才明白,他的元?dú)獠皇菦]心沒肺,而是把所有疲憊都藏在笑容背后,卻永遠(yuǎn)愿意把最鮮活的一面分給身邊的人。就像盛夏的氣泡水,入口是炸裂的甜爽,落喉卻帶著恰到好處的清涼,讓人忍不住想跟著一起蹦跳,把所有陰霾都甩在身后。
“賀峻霖,”某天白慕言遞給他一瓶冰鎮(zhèn)氣泡水,“你像這個,只要打開就能讓人開心?!?/p>
他接過水,擰開瓶蓋時“嘭”地一聲響,水汽氤氳了他的笑臉:
賀峻霖那你就是我的‘開瓶器’呀!每次看到你,我就想把所有開心都‘嘭’地炸開給你看!
陽光透過練習(xí)室的窗戶,落在兩人相視而笑的臉上。白慕言忽然覺得,和賀峻霖熟悉的過程,就像一場永不落幕的元?dú)馀蓪?,而他正拉著她的手,讓她在喧囂的世界里,找到了最輕松自在的相處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