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雪察覺到上官丹鳳的注視,那抹紅暈仿佛有生命般,瞬間加深了些許,并有向耳根蔓延的趨勢。
那濃密如鴉羽的睫毛快速顫動了一下,喉結(jié)極其輕微地滾動。
西門吹雪想后退一步拉開距離,身體卻像被無形的絲線縛住,釘在了原地。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四周安靜得只剩風吹過梅葉的沙沙聲,以及兩人清晰可聞的、似乎逐漸同步的細微呼吸聲。
空氣仿佛凝固了,又被一種無形的、粘稠而灼熱的氣息所浸染。
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在兩人之間投下跳躍的光斑,光影流轉(zhuǎn)間,有種曖昧不清的迷離感。
上官丹鳳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隨即又咚咚咚地急促跳動起來。
她看著西門吹雪那染紅的耳廓和他依舊努力維持著平靜無波的側(cè)臉,一股奇異的熱流涌上心尖,帶著點促狹,更多的是某種難以言喻的甜蜜滋味。
上官丹鳳嘴角忍不住彎起一個俏皮的弧度,聲音不自覺地放得更軟更輕,帶著一點她自己都未察覺的、近乎撒嬌的尾音:
上官丹鳳西門……你的耳朵……
這話一出,西門吹雪幾乎是下意識地側(cè)了一下臉,想要避開上官丹鳳灼灼的目光和那惱人的氣息。
這個細微的動作,反而像是默認了她的發(fā)現(xiàn)。
西門吹雪天氣熱。
他終于開口,聲音比平日更低啞了幾分,帶著一種欲蓋彌彰的清冷。
西門吹雪破綻在此處、此處……還有力貫劍尖時,手腕略滯礙三分。
西門吹雪一邊語速略顯急促地指出破綻方位,一邊迅速伸出修長的手指,在上官丹鳳虛握的劍柄上方、手腕附近快速虛點了一下,動作快如閃電,指尖甚至沒有真正觸碰到她。
上官丹鳳被他這強行轉(zhuǎn)移話題又略顯“慌亂”的動作逗得心里癢癢的,笑意更深。
她順著他的話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認真思索:
上官丹鳳力貫劍尖時手腕滯礙?嗯……是了,我總怕內(nèi)力不足駕馭不好最后的氣勢,反而束手束腳了……多謝西門指點!
上官丹鳳抬起頭,笑容明媚依舊,但看向西門吹雪的眼神里,卻悄然多了一絲心照不宣的狡黠和溫柔。
西門吹雪被她那了然的目光看得略感狼狽,那抹紅暈似乎又頑固地往上爬升了一點點。
他強自鎮(zhèn)定地頷首,目光轉(zhuǎn)向別處:
西門吹雪嗯,再練。
此后數(shù)日,這臨水的石坪便成了兩人心照不宣的“練劍場”。
清晨的薄霧尚未散盡,上官丹鳳便已在那里揮汗如雨;黃昏的斜陽將人影拉長,西門吹雪的身影也總會準時出現(xiàn)。
不再僅僅是旁觀,他開始真正與她“切磋”。
起初,西門吹雪的劍,點到即止,如同最精確的標尺,只為指出她的不足。
西門吹雪慢了。
西門吹雪發(fā)力早了半息。
西門吹雪此處虛招多余。
上官丹鳳起初被這神出鬼沒的“指點”弄得手忙腳亂,氣鼓鼓地瞪他:
上官丹鳳西門莊主!你是存心看我出丑嗎?
西門吹雪神情不變:
西門吹雪看清破綻,方能補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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