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維多利亞港。
潮濕的海風(fēng)裹挾著咸腥氣息撲面而來,程逸舟站在皇后碼頭的陰影處,望著遠(yuǎn)處燈火通明的貨輪。他的左眼在暗處泛著淡淡的金光,視野里,那些貨輪上方盤旋著常人看不見的黑霧——與上海灘如出一轍的青蓮會怨氣。
"程先生,查到了。"小林一瘸一拐地走來,手里捏著一份泛黃的報紙,"上個月確實有位英國考古學(xué)家在九龍城寨失蹤,叫愛德華·威爾遜。"她頓了頓,"巧的是,他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就在張道長銅錢上標(biāo)記的位置附近。"
程逸舟展開那張報紙,指尖撫過模糊的照片——威爾遜站在一座中式建筑前,身后石匾上"九龍司"三個字若隱若現(xiàn)。更令人在意的是,他手中捧著的,赫然是一柄銹跡斑斑的古劍!
"九龍司..."程逸舟摩挲著懷表上新出現(xiàn)的刻痕,"張清元臨死前說的'九龍劍',應(yīng)該就是這個。"
夜色漸深,兩人沿著張清元留下的符灰地圖,穿梭于九龍城寨錯綜復(fù)雜的巷道。潮濕的墻壁上爬滿青苔,角落里時不時傳來老鼠窸窣的聲響。程逸舟的左眼突然刺痛——前方的岔路口地面上,浮現(xiàn)出只有他能看見的血色腳印!
"跟著我。"他壓低聲音,循著腳印來到一棟破舊的三層小樓前。樓門緊閉,門環(huán)上卻掛著一枚熟悉的銅錢——與張清元留給他的那枚一模一樣。
小林剛要上前,程逸舟猛地拉住她:"等等。"他的左眼穿透門板,看見屋內(nèi)橫七豎八躺著幾具尸體,每具尸體的天靈蓋都被掀開,腦髓不翼而飛。更駭人的是,那些尸體的影子...還在動!
"青蓮會的'食腦術(shù)'。"程逸舟從懷中取出青銅鈴鐺,"看來有人比我們先到一步。"
鈴鐺輕響,門上的銅錢應(yīng)聲落地。門"吱呀"一聲自動開啟,撲面而來的腐臭氣息讓小林干嘔起來。程逸舟的左眼金光大盛,看清了屋內(nèi)的真實景象——
墻上用血畫著巨大的符咒,地上尸體擺成北斗七星狀。而在陣法中央,懸浮著一柄通體漆黑的長劍,劍身上纏繞著九條龍形暗紋,與三魂鼎的紋路如出一轍!
"九龍劍..."程逸舟剛要上前,突然聽見頭頂傳來陰冷的笑聲。
天花板上,一個扭曲的人形緩緩爬出——正是半張臉潰爛的玄真!他的身體已經(jīng)異變,右臂完全化作龍爪形態(tài),左眼則變成了與程逸舟相同的金色豎瞳!
"程家的血脈果然奇妙。"玄真的聲音像砂紙摩擦,"僅僅融合了一半鼎魂,就能讓我的'化龍術(shù)'突破瓶頸。"他張開龍爪,地上的九龍劍嗡嗡震顫,"現(xiàn)在,把另一半鼎魂交出來!"
程逸舟舉槍射擊,子彈卻被龍爪輕易彈開。玄真狂笑著揮動九龍劍,一道黑氣如巨浪般撲來!千鈞一發(fā)之際,小林突然撲倒程逸舟,黑氣擦著他們的頭皮掠過,在墻上腐蝕出一個大洞。
"程先生!"小林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塞給他,"張道長之前給我的,說關(guān)鍵時刻能保命!"
玉佩入手瞬間,程逸舟的視野突然變化——他看見自己血管里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金色的光流;更驚人的是,小林的身體里竟然也有微弱的金光!
玄真突然僵在原地,龍爪劇烈抽搐:"不可能...你怎么會..."
程逸舟福至心靈,一把抓起地上的九龍劍。劍身觸碰到他掌心血跡的剎那,九條龍紋次第亮起,最終匯聚成一道耀眼的金光!
"原來如此..."程逸舟恍然大悟,"張清元早就計劃好了一切。"
九龍劍的真正作用并非殺敵,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