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上回,建康華提出的第一條建議是整頓官府,這是當下最急迫的是。這些宦官一心只想著牟利,卻無心為百姓效勞,一個兩個還好說,但這一下可是一群人啊。
所以你們,準備好接招吧。
天邊黎明的破曉還未出現(xiàn),世界還是一片黑暗,只有知州府亮著兩只通紅的燈籠,似海上的燈塔般給予人希望。
段小千:“大人,這才五更啊,您這是,做啥呀?”
程宇文一臉嚴肅的站在幾人面前,冷笑道:“我叫你們來,你自己不心知肚明,反倒問起我來了?!?
“你們是這些小官的領導人,從今天開始,我要整頓我們官府,就從你們開始下手?!?
啟文興欲言又止,翟凌云替他開口:“大人,這恐怕,太幸苦了吧,可以換個方式嗎?”
“哼,”程宇文無語的笑了,“這城中的百姓可不少在五更前就起了,每天起早貪黑,只為討口吃的。你們這些天天有人供吃供喝的人,這叫苦?”
以前苦命上學的時候,大約都是在這時起的,給程宇文麻木到不用看鬧鐘便知道現(xiàn)在幾點。
都是被生活逼的呀……
翟凌云一時語塞,一旁的蘇毅軍發(fā)聲了:“可我們可是科舉出生,我們和這些平凡百姓不一樣,望大人多加斟酌。”
“蘇毅軍,我問你?!?
蘇毅軍弓腰鞠手,一片恭恭敬敬的樣子:“大人,您說。”
程宇文直接零幀起手,用手用力擰蘇毅軍的耳朵:“反了天了你們真的是,你還是男人嗎?你對的起你下面這點東西嗎?”
對得起你這張臉嗎?你別說,你還真別說,蘇毅軍大約一米九的身材,再就著他古銅色的肌膚,真算得上玉樹凌風,氣質非凡。
“你的工資,是哪來的,你們這些人吃的東西,是哪來的?一天到晚吸著百姓的血,反過來還要責怪別人給的不夠多?”
蘇毅軍被嚇的瑟瑟發(fā)抖,他從未見程知州發(fā)過如此大的火,他似乎有點理解百姓們見到他為何會有那如此恐懼的眼神了……
“你可知錯?”程宇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看得蘇毅軍膽戰(zhàn)心驚,冷汗直流,顫顫巍巍道:“在下,在下知錯?!?
“既然犯錯,那就得懲罰。”程宇文表面嚴肅,內(nèi)心卻因為能教訓帥哥偷偷暗爽:“段小千,把板子拿過來?!?
段小千剛想說話,啟文興眼神示意他盡快,段小千只好捂著屁股,一瘸一拐地去拿板子。
翟凌云:“大人,真的不必如此??!”
程宇文:“既然你這么替他說話,那你倆一起?”
翟凌云:“……”不是,躺著也能中槍?
天邊滿滿泛起一抹紅光,山間漸漸有鳥鳴啾啾,伴隨而來的,還有翟凌云慘痛的叫喚聲。
“大人,大人我錯了!”翟凌云痛的淚流滿面,一直苦苦求饒。而一旁的蘇毅軍一臉堅定,直咬著牙,一句話不說。
這板子威力可大了,連啟文興和段小千這些貼身侍衛(wèi)都畏懼他的疼痛,他一個小侍衛(wèi)居然能忍住。
“哎?你看,那是不是程知州又在打人?”遠處有人偷偷觀察著這一切。
人群中有人無所謂道:“那畜生打人不是正常嗎?”
“可他打的,好像是官府里的官人。”
剛在說那話的家伙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遠處:“這仔細看,還真是啊……”
“這程知州,平日里不是對這些官人無底線包庇嗎?怎么,今天會?”
那人又道:“哼,八成是腦子被劫匪打壞了唄?!?
“好了好了,知州大人的舌根你們也嚼,你們真是活膩了,快回去干活吧,不找吃的都不知道能不能活過這幾天?!?
……
挨打聲停止,程宇文放下板子,翟凌云連忙跪地磕頭:“謝大人,謝大人?!?
蘇毅軍彎著腰,恭敬的說:“謝大人!”
程宇文看了一眼天空,天已經(jīng)亮了,亮的美,像美好的汪洋大海,裝滿未來的一切希望。
“這是今天的第一課,百姓不是你們用來侮辱的,說到底,他們才是你們的衣食父母,以后要是再對百姓出言不遜,革職伺候!”
眾人:“是,大人!”
程宇文指著蘇毅軍:“你,跟我進來?!?
蘇毅軍疑惑地看向他,不到一秒鐘便起身,一旁的翟凌云還要人扶起來才能起立。
程宇文一臉嫌棄地看向翟凌云:“讓你起了嗎?給我跪在這反省一下!”
翟凌云似乎有些崩潰了:“為什么啊,大人!”
“蘇毅軍,走,跟我進去。”程宇文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促使蘇毅軍不得跟上他的步伐。
翟凌云:“不——大人,別丟下我??!”
今天只是開胃小菜,以后,有你們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