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認知讓她心跳漏了一拍,隨即又覺得荒謬。他沈聿什么時候真正在乎過她?不過是覺得自己的所有物被染指了而已!
“你…你放開我!”她偏過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眼中瞬間的動搖,聲音卻帶上了不易察覺的哽咽,“沈聿,你就是個獨裁的暴君!”
沈聿看著她倔強又脆弱的側臉,心頭那股無名火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刺痛。他猛地松開她,煩躁地扯開領帶,轉身走向浴室,冰冷的水聲嘩嘩響起,像是在沖刷他混亂的情緒和失控的占有欲。
喬冉滑坐在地毯上,抱著膝蓋,眼淚終于無聲地落下。心亂如麻。氣他的霸道專橫,恨他的巨額懲罰,卻又……該死的被他剛才那濃烈的醋意攪得心神不寧。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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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沈家別墅變成了一個奇特的戰(zhàn)場。江燼的事被雷厲風行地“處理”干凈,喬冉的賬戶也被凍結——這是沈聿的懲罰和警告。然而,預想中的冰冷死寂并未完全降臨。
喬冉開始反擊。她不再沉默,而是用另一種方式“挑戰(zhàn)”沈聿的神經(jīng)。
她開始精心打扮,穿著最明艷動人的禮服,頻繁出現(xiàn)在各種名流晚宴、藝術沙龍。她巧笑倩兮,與各界才俊談笑風生,尤其是那些年輕英俊的藝術家、新銳導演——這些都是沈聿曾經(jīng)或明或暗表示過“不喜”的類型。每一次,她都會“不經(jīng)意”地讓消息傳到沈聿耳中。
沈聿的醋壇子徹底打翻了。
他會在她深夜歸家時,像一尊冰冷的門神守在玄關,周身散發(fā)著低氣壓,眼神銳利如刀地掃視著她,仿佛要找出任何一絲“罪證”。他會冷嘲熱諷:“沈太太今晚的‘藝術探討’很愉快?那位新銳畫家據(jù)說很欣賞你的…見解?” 語氣酸得能腌黃瓜。
喬冉則會揚起下巴,故意笑得風情萬種:“是啊,王先生才華橫溢,見解獨到,比某些只會用錢砸人的‘商人’有趣多了?!?然后無視他鐵青的臉色,搖曳生姿地上樓。
兩人之間的氣氛,緊張、對峙,卻又彌漫著一種詭異的張力。每一次眼神交匯,都像有電流噼啪作響。沈聿的占有欲和喬冉刻意的挑釁,如同兩股相反的風,將彼此越拉越近,又越推越遠。他們像兩只刺猬,明明想靠近取暖,卻總在用尖刺傷害對方。
事情源于幾月前,沈聿竟然破天荒傳出來了緋聞,要知道,她這個正牌夫人還沒得到官宣。
那個姓孟的海歸大小姐,和沈聿拋頭露面默契非常,喬冉怎么忍得下這口氣。
喬冉和沈聿一直都是極限拉扯正是恩愛非常的時候。有時候情到深處在片場也會支開別人親的口紅都印在對方臉上。
這個“天降小三”的光環(huán)刺激到了喬冉!
隔天一場頂級珠寶慈善拍賣會上。喬冉盛裝出席,身邊坐著一位風度翩翩的年輕收藏家,兩人低聲交談,姿態(tài)略顯親近。這一幕,恰好被剛入場的沈聿盡收眼底。
他眸色瞬間沉如寒潭。
拍賣環(huán)節(jié),一枚極其罕見、設計獨特的藍鉆胸針亮相,起拍價不菲。喬冉的目光被它吸引,那位收藏家似乎看出她的喜愛,體貼地舉起了號牌,為她競價。
沈聿坐在不遠處,看著喬冉對那人露出感激的微笑,一股無名火直沖天靈蓋。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舉牌,直接將價格抬高了五百萬!
全場嘩然。
喬冉驚訝地看向他。沈聿面無表情,只冷冷地回視她,眼神里寫滿了“我看上的東西,誰也別想碰”。
收藏家愣了一下,再次舉牌。沈聿眼都不眨,再次大幅加價!價格很快飆升至一個令人咋舌的天文數(shù)字,遠遠超出了胸針本身的價值。
拍賣師的聲音都激動得發(fā)抖了。
收藏家無奈地看向喬冉,聳聳肩表示放棄。沈聿志在必得,最終以碾壓性的價格拍下了那枚藍鉆胸針。
拍賣結束,沈聿拿著裝有胸針的絲絨盒子,徑直走到喬冉面前。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將盒子塞進她手里,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和一絲未消的醋意:“戴著。我的太太,不需要別人獻殷勤?!边@無異于正式的官宣。
喬冉感覺一下子就原諒他了。
喬冉握著那滾燙的盒子,看著他眼中翻騰的醋海和強裝的冷硬,心跳如擂鼓。他這幼稚又霸道的舉動,竟讓她該死的……有點心動?但嘴上依舊不饒人:“沈總真是財大氣粗。不過,三千萬的債還沒還清呢,這又添一筆?”
沈聿逼近一步,幾乎貼著她,灼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聲音帶著危險的磁性:“債,慢慢還。但人,只能是我的。再讓我看到你跟那些野男人眉來眼去……” 他后面的話沒說完,但那威脅和獨占欲,赤裸裸地昭示著。
周圍的目光充滿了八卦和驚嘆。喬冉的臉頰緋紅,一半是氣的,一半是被他那毫不掩飾的占有欲給撩的。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攥緊了胸針盒子,轉身就走,步伐卻有些慌亂。
沈聿看著她逃離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得逞般的弧度。這枚胸針,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