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的冷光燈在亮著。

王玉的指尖觸碰到標本罐的玻璃表面時，一層薄薄的水霧立刻凝結在她的指紋上。罐中懸浮的心臟在福爾馬林液里微微晃動，冠狀動脈的分支像某種詭異的樹根，在蒼白的肌理上蔓延出深色的紋路。

“Rh陰性血?！痹氯械穆曇魪谋澈筚N上來，他的胸口緊貼著王玉的脊背，共振透過骨骼傳來，“和你一樣?！?

他的手指越過她的肩膀，在玻璃罐上輕輕一叩。心臟突然翻轉，露出左心室后壁一道5cm長的縫合痕跡——針腳細密整齊，和王玉手腕上的如出一轍。

“捐贈者23歲。”月刃的犬齒擦過她耳廓，同時引導她的手撫上罐身，“死于車禍。但你看...”他的指尖停在主動脈瓣膜處，“這顆心臟在車禍前就被穿刺過?！?/p>

王玉的瞳孔在玻璃反光中擴大。月刃的左手不知何時已經解開她白大褂的紐扣，掌心貼在她左胸。他的拇指按在第四肋間隙，精準地找到心尖搏動點。

“每分鐘107次?！彼妮p笑震動著她的后背，“你在害怕？還是...”手術刀不知何時抵上了她的頸動脈，“興奮？”

標本柜的玻璃映出他們重疊的身影。王玉看見月刃用刀尖挑開她衣領，露出鎖骨上那個早已愈合的針孔——那是高三那年，她偷走學校實驗室的氰化物時，月刃給她注射鎮(zhèn)靜劑留下的。

“自愿捐贈...”王玉突然抓住月刃持刀的手，將它按在自己胸口，“需要簽署很多文件吧？”

月刃的瞳孔在鏡片后收縮。他當然聽懂了她的暗示——上周失蹤的Rh陰性血大三學生，學生會的文件管理負責人。

“有些捐贈...”他將她轉過來，手術刀滑向她的左胸，“只需要一場默契?！钡都獯倘胍铝系穆曧懼?，王玉聽見他解開衣扣的聲音，“比如現(xiàn)在?！?/p>

當冰涼的金屬器械貼上她心口皮膚時，王玉在標本罐的倒影里看見了自己的臉。心臟瘋狂的跳動，而她的手指正摸到他腰側一個新鮮的傷口——

形狀完美吻合心臟穿刺器的寬度。

她突然問道：“導師，你想和我一起死嗎”

（真的很sorry啊，因為就只有一點時間寫，所以這幾張內容非常少。請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