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今天午飯你想吃什么?”
“食堂的飯菜有好吃過嗎?”
“我看你吃的挺好的”
兄妹兩個并排走過走廊,付言律向二班看了眼,沒什么人。
“那個……你們女孩子喜歡什么花?”
“???”沫沫一整個大震驚,“哥?。磕阏剳賽哿??”
“沒”
“那這么?”
“和朋友吵架了,我不會哄人?!备堆月刹蛔杂X的向下看去,可由于自己的身高和沫沫差太多,沫沫抬頭就可以看見他哥那死人樣。嚇人。
“女生?還是男生?”
“是人?!?/p>
“你的表述就不能再清楚有點嗎?是人我也知道,難不成還是奇行種?”
正數(shù)著,沫沫抬頭,被莫名其妙的推了一把。
緩沖的勁兒太大,轟的腦子疼?!罢l呀?”
“看路?!?/p>
付言律一把把李沫沫扯過來,又繼續(xù)走,只是這一舉動,讓周圍人都有些好奇兩人的關系,他實在受不了其他人多余的目光,干脆和沫沫分開了一截距離?!耙趺床拍艿狼?,可我又為什么想要和他和好呢?明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今天的食堂破天荒的做一頓好吃的,付言律卻沒有什么胃口,筷子在餐盤里攪來攪去,夾起來一塊姜生咽下去,反應過來時,嘴里已經(jīng)沒有了味道。
“干嘛無精打采的?”
“和別人吵架了?!?/p>
莫海杰和吳桐相視一眼,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逗人的吧,這棟樓除了你妹和老楊,誰見你不得繞道走,別說說話,就你這萬年冰窟老僵尸,看一眼都可以瞎了眼,誰敢?”
“別把我形容的那么嚇人好嗎?”
“我們是實話實說,特別是昨天,咦~可怕~”
面對這兩人的審視,付言律還真有點在反思自己的外貌,可自己除了兩個大黑眼圈和死人色的皮膚,好像就什么都沒有了。對了,還有一點身高優(yōu)勢。
“我丑嗎?”
“啊?”
“我說我丑嗎?”
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面前的人,他已經(jīng)有在調(diào)整自己的面部表情,但還是很瘆人,不是笑也不是生氣,表情真的讓人發(fā)寒。
“不丑??!言哥你別太自卑嘛!你看看莫海杰這家伙,耳朵中間夾個腫瘤,那還不是很多小姑娘追,你還不是有小姑娘追?!?/p>
“我的意思是,我長的很讓人害怕嗎?”
“言哥,你犯什么病?發(fā)燒了?”
“我認真的!”付言律有點無語,問這倆玩意兒半天憋不出來一個屁,光速吃完飯,就回教室,多一秒都不想在嘈雜的食堂待。
見付言律這樣子,吳桐倒是挺好奇的,“你說言哥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應該是,就他這潔癖加自閉加學霸圣體,誰招架得住?!蹦=芤Я丝陔u腿,嚼嚼,“除了沫沫,他身邊就沒有別的妹子,雖然他追求者是多到排隊,但他好像不感興趣?!?/p>
“你就不怕他喜歡沫沫?”
“呸呸呸,他倆現(xiàn)在是兄妹,一個戶口本上的,他敢嗎?再說了……”
說的起勁兒,沫沫來了?!坝终f我啥?”
“他說你耳朵中間夾腫瘤,不是這疼就是那抽風”
“我沒有?。。 ?/p>
“行了,別打了”
倆大嘴巴子過去,吳桐和莫海杰被嚇成孫子。乖乖吃飯,果然還是要沫沫來平衡一下才行,小學打到高中,這誰不怕。
“我哥八成是喜歡上誰了?”
“誰呀?誰呀?”
“我不知道,反正是人,不是奇行種和外星人。不過他想給對方送花,這就有點難猜了?!?/p>
三人走在路上,一邊聊一邊想,“昨天還和要死一樣,怎么今天又和要和誰共度余生一樣,搞不懂?”
“我看準是得罪人了,就他那脾氣,他會喜歡個屁,要喜歡也是什么比較被人孤僻的主,畢竟磁場是相互吸引的?!?/p>
“言哥平時這么警惕,會得罪誰,而且就他這腦子堪比金子開光,亮的很,想給他耍陰招,還得練練孫子兵法,他可是孫子爺爺?!?/p>
嘆氣連天三人組,一路走,一路嘆。
“花?小說?矛盾?”沫沫腦子好像反應過來什么,“該不會是?。?!”
沒理兩坨屎,直飛教室。
兩坨屎被這大姐給弄得蒙圈,“你媳婦咋啦?”
“不知道?又在想小說,也就這樣嘍”
“不過說起來,她不是喜歡言哥嗎?怎么讓你挖墻角了,你就不怕她又繼續(xù)喜歡言哥?”
“管她呢,她開心就行,至于我嘛!該是什么就是什么,沒什么好爭的,天怎么安排就這么過,大不了不歡而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吳桐倒是佩服自己這兄弟,想的真開,可面向沫沫,他又何嘗沒有不甘心?!鞍压媚棠探o我唄。”
“找死啊你??!”
“開玩笑開玩笑?!?/p>
沫沫飛奔上樓,就見付言律在寫作業(yè),旁邊多了幾個糖果的包裝紙,海鹽味的。
“跑慢點,摔了還要送你去醫(yī)院?!?/p>
沫沫一把合上付言律的書,直勾勾的看著他哥,雖然因為跑的太快,有些想吐,但是吃的是牛肉燉蘿卜,香的很,不能吐。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吃飯吃傻了,還吃到大綠蟲了?還給我!”
沫沫用力的壓下嗓子里的東西,湊到付言律的耳朵周圍,不知道嘰哩哇啦的說了什么,付言律一秒就臉紅,甚至有些不可思議。
“你小說看多了,腦子不正常。”嘴上這么說,但是手卻誠實的又撕開糖果給自己塞了顆。咸甜在嘴里交織,這是他在此之前從來沒有試過的味道?!翱磿?!”
“哎呀~不愧是送我小說的男人,真帥?!?/p>
“嘴是用來吃飯的,不是用來學小動物叫的,噢!我忘了,八歲的的時候你和家里的狗為了一塊紅燒肉吵了四個小時半。”
“你的嘴不損人一天是會長樹藤變成蓉枯藤是吧!還是不小心沾上了毒藥,一字一個毒,毒蘑菇都沒你毒。”
“毒蘑菇是菌,不是動植物,看來你的生物也該補?!?/p>
“行了行了,誰罵得過你,死一邊去?!?/p>
斗完嘴的兄妹兩個又回歸各自的空間,只有付言律還在像被抓包后的臉紅,嘴里的糖果已經(jīng)沒味了,但是現(xiàn)在又不能吃,反正怎么都不舒服。
沫沫倒是一臉欠揍。
“去買點花,不管是誰,都拒絕不了別人用心準備的花?!币粋€飛吻,恰好被轉(zhuǎn)回來的王胡胡看見,見付言律和沫沫笑的那么開心,自己心里有點不舒服。
沫沫第一次見付言律笑的露出上面八顆牙,見著他哥這樣,她也放心。“但是,花是有花語的,別送錯了?!?/p>
“知道了?!?/p>
“額……你笑的好猥瑣”
“嘻嘻?!?/p>
付言律在草稿紙上寫下自己的想說的話,這個自習,沒什么好上的,手機在咔咔的打字,搜索著什么樣的花朵,以及花語。
目光最終停留在一束藍色的繡球花上,藍色的花瓣以及蛋黃的花蕊,茂盛的枝葉,代表生命的萬盛,以及自己內(nèi)心的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