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在哪里送?還是起早一點,在學校門口送?”
一路上,付言律都沒理過沫沫,只管自己笑嘻嘻的往前走,快撞路燈上,被拉回來。
“你倒是看路?。。?!”
“你說要不要再加點別的,萬一他不喜歡花呢?”
見他哥這樣,沫沫是真的無語,一巴掌甩過去,給付言律甩懵了?!澳闱逍腰c,平時的付言律哪去了?”一頓搖,給付言律搖的頭暈。
“你干什么?別打擾我好事。”
沒理沫沫,付言律自己先前走,前面有花店,加快腳步的沖了過去。
“果然,戀愛中的男人是不帶腦子的!”話說完,身后傳來聲音,沫沫被嚇一跳?!澳?,今天你一個人回家啊?”
“王胡胡?不是啊,我和我哥一起的,他買東西去了,有什么事嗎?”
“你哥哥有女朋友嗎?我想追他,沫沫~能幫幫我嘛!請你吃飯?!笨匆荒樢笄诘耐鹾悬c蒙圈,這讓他怎么辦,總不能告訴她,她哥是gay吧。
“好不好?”
“那個……你知道的我哥他這個人嘛,腦子遲鈍,不喜歡什么情情愛愛的,你還是……”
“沫沫,我買好了,你在干嘛?”
話沒說完,付言律抱著藍色的繡球花走過來,與以往的氣質(zhì)不同,這次,他熠熠生輝,像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拿著,走了,”一把扯過來,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沫沫抱著花就這么被付言律摟著走了,留下王胡胡一個人在原地。
見兩人的背影,王胡胡的手指被捏的咔咔響,關節(jié)之間的脆響,已經(jīng)不能被她聽見,眼里只有付言律那只摟著沫沫的手,以及沫沫手里的花。
“裝什么不知道!”
兄妹倆已經(jīng)走遠,只有喧囂的街道和紅綠燈。
“你要送給誰?”
“你不用知道?!备堆月梢痪湓捑徒o沫沫憋了回去,只顧自己在旁邊興奮?!白D愀绾眠\。”
“行行行,好運好運。不過,你確定他也喜歡男孩子嗎?而且,你這樣真的很讓人意外,好好的一個大帥哥,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智商在線幺八零,腿長賽摩托,皮膚像白雪,怎么就喜歡男的呢?什么時候到事?”
“你是在罵我還是在夸我?不會說話就別學大詩人作詩,李白來教你都在侮辱他?!?/p>
“我這叫分析,懂不懂,平時也沒見你喜歡李白。”
“喜歡啊,前兩天剛買了168的皮膚。”
“滾?。?!什么都說不過你?!?/p>
付言律走在街上,路過紅綠燈,一瞬間有點不舒服,抬頭看了下這個路口?!澳阏驹谶@里一下?!?/p>
“噢!”
沫沫站在路口的右邊,付言律跑過馬路對面,調(diào)整好位置,半蹲下,看著沫沫,不滿意,“在過去點,”沫沫配合著他的手式,不停的挪位置。直到付言律喊停。
她不知道她哥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只見付言律蹲在馬路邊,看向沫沫,眼里出現(xiàn)了與那天一樣的畫面,只不過,代替沫沫的是付磊的臉,再向后面看去,剛好有一個酒店的臺階。
“你過來。站這里?!?/p>
“你到底要干嘛?”
付言律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眼沫沫,沫沫被這一眼給弄怕了,這才是付言律平時的眼神,也算知道她哥要干大事了,“怎么了?”
“你蹲在這里一下,有用?!闭f完,付言律又跑到對面,踩上階梯,那里是一片平坦,身后有一個大的明星廣告牌,這這個平臺上,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李沫沫的一舉一動,即使周圍人很多,排除大型車和人群,“沫沫,你看得見我嗎?”
“你在哪?我看不見”
沫沫的眼前只有川流的人和車,加上付言律在高地,完全漆黑的情況下,更本看不見任何他的痕跡。連聲音都難聽見。
付言律跑了下來,繞過馬路來到沫沫身邊,“走吧,回家?!?/p>
“你怎么了?跑來跑去的?”
“這個嘛?練習表白啊!不然怎么辦?”
沫沫一臉無語,一拳打在付言律手臂上,“拿我當叉車司機?。。?!”
“沒事,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p>
兜兜轉轉,兩人終于回到家,可把沫沫累壞了。鞋子一拖,衣服一甩,進到浴室去洗澡。
“??!活過來了,哥?。?!”
“你一天天那牛勁兒使學習上不行嗎?”
“我餓了,我床頭柜里有螺螄粉,給我煮?。?!”
“自己煮,我忙?!?/p>
“啊~啊~啊~啊~”
付言律安置好明天要用的花,就跑沫沫的房間拿了兩包,到廚房燒水蝦粉。一氣呵成。
又跑回自己的房間,看著自己精心挑選的繡球花,用手摸了摸,滑滑的,手上還沾了點花粉,香香的。
“你可以,原諒我嗎?那天是我過分了,我想和你做朋友?!弊约簩χǎ匝宰哉Z,臉上有些紅,有些靦腆,手臂被自己掐的紅透,但是他還不滿意。
“這花給你,那天是我的不好,你原諒我好嗎?我們還是朋友!”付言律給了自己一巴掌,扇臉上,“說的難么生疏干嘛!又不是神經(jīng)??!”
“我聽說你喜歡花,所以我買了,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還有,那天是我不好,你可以原諒我嗎?額………感覺還不如第一次。”
“要不還是去和他實話實說吧,畢竟都在一張床上睡過了,應該沒什么大問題吧!不行不行,那樣顯得我好像一個不負責的壞男人?!?/p>
廚房里的水咕嘟咕嘟,付言律立馬跳下床去關火,見已經(jīng)煮軟的粉,心不在焉的,“要怎么說,才算道歉?他應該很傷心,那天我確實過分了?!?/p>
放好料包,在煮一下,一大碗帶味兒的螺螄粉出鍋。熏的付言律眼睛睜不開。
“沫沫,你的粉煮好了,你洗完了沒?”
“來了來了,謝謝哥哥。來一口。”筷子夾起來就往付言律嘴里送,燙死。
“你說我要怎么說,道歉的話,我只會說對不起,”一嘴粉下肚,付言律還是想不出來要怎么去道歉,也不知道要怎么去道歉?!皫臀蚁雮€法子,簡單,委婉一點的?!?/p>
沫沫吸溜完一嘴,嘴邊還有油,嚼了兩嘴,咽下去,眼珠子一轉,餿主意又出來一個。
“你這樣………”
付言律伸回耳朵,一臉嫌棄的,擦擦耳朵,“油弄我頭發(fā)上了?!?/p>
“死鴨子嘴硬,死蝦不新鮮還輪不到派大星來搶。按我說的,準沒錯。不過呢,你應該多練練明天要說的話。避免尷尬。這一尷尬,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嘍。”
“萬一撈到小魚呢?”
付言律吃完碗筷一放,拿上衣服就去洗澡,剛才沫沫說話把油粘頭發(fā)上,酸筍的氣味臭臭的,但是吃進嘴里就沒事。
“我,真的想和你做朋友,哪怕我以前對你做過一些傷害過你的事,我希望你可以原諒我,好嗎?”貌似這一句是最令付言律滿意的,他沒有再重復,只是用水一次又一次的沖洗著自己的臉,想讓自己變得清醒。
“查爾,我喜歡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