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風(fēng)波暫息,許凌回到院子,將顧欣送的荷包小心收在妝奩里。第二日晨起,她正對著窗畔繁花誦讀詩詞,丫鬟紫煙匆匆進(jìn)來:“小姐,四小姐來了!” 話音未落,許晴如春日燕兒般蹦進(jìn)門,笑道:“三姐,可把我盼來啦!聽聞壽宴上趣事不少,快與我說說!”
許凌拉她坐下,將壽宴上顧澤顧欣的事、許芷涵挑事的鬧劇,還有大小姐許靜怡幫襯的情節(jié),一一講與她聽。許晴聽得時而氣憤跺腳,時而拍手稱妙,聽到顧欣送荷包時,眼睛亮晶晶:“這顧姑娘倒有趣,往后若能常往來,定能給這深宅添些新鮮!” 又想起什么,湊近許凌:“對了三姐,我近日在女學(xué),聽聞城東有座廢棄園子,傳聞藏著前朝文人的墨寶,咱們找機(jī)會去探探?” 許凌心動,卻又猶豫:“若被祖母知曉,又要受罰……” 許晴俏皮眨眼:“咱們小心些,只當(dāng)是為詩詞采風(fēng),若真尋到墨寶,說不定還能討祖母歡心呢!” 許凌被說動,兩人悄悄約定了出行時日。
幾日后,許凌與許晴喬裝成仆婦模樣,跟著城郊采買的車隊出了府。到那廢棄園子,推開斑駁木門,入目是殘花敗柳,卻掩不住亭臺樓閣的舊日風(fēng)姿。兩人在回廊尋覓,許晴眼尖,指著一處墻縫:“三姐你看!” 果然有半幅墨字,雖字跡斑駁,仍能辨出 “清風(fēng)徐來” 四字,筆力蒼勁。許凌小心拓下,正欣喜間,忽聽園外有腳步聲。
許晴緊張拽拽許凌衣袖,卻見進(jìn)來的是顧澤與顧欣。原來顧家也聽聞這園子墨寶傳聞,來碰碰運(yùn)氣。顧澤看到許凌二人,先是一愣,隨即笑道:“許三小姐、四小姐也在此,倒真是有緣?!?顧欣也湊過來:“這墨字我瞧著像前朝大文人沈先生的手筆,若完整,可是珍品呢!” 四人便結(jié)伴探尋,又尋到幾處殘墨,交流間,對詩詞的見解碰撞出火花,許凌與許晴也放下拘謹(jǐn),與顧氏兄妹相談甚歡。
回府路上,許凌滿心歡喜,想著這些墨寶若整理好,或許能讓老夫人對詩書之事改觀。卻不知,許芷涵早已暗中盯著她們的行蹤,待她們踏入府門,就匆匆去了老夫人處告狀:“祖母,您看三姐和四妹,竟私自出府,還與外男在廢棄園子廝混,傳出去成何體統(tǒng)!” 老夫人怒目圓睜,即刻傳召許凌、許晴。
許凌與許晴剛到,便見老夫人怒容滿面。許芷涵在旁添油加醋,許凌忙將拓來的墨寶呈上,解釋:“祖母,我們是為探尋詩書遺跡,想為府里添些文雅,并非胡鬧?!?老夫人瞥向墨寶,雖不懂詩詞,卻覺這舉動若傳揚(yáng)開,也算許家有文采風(fēng)流。正猶豫時,許靜怡進(jìn)來請安,見狀笑道:“母親,三妹四妹此舉,是為鉆研詩詞、增益見聞,且尋到前朝墨寶,也算為家族添彩,若嚴(yán)懲,倒顯得咱們?nèi)莶坏蒙线M(jìn)之事?!?許言、許諾也在旁幫腔,老夫人這才冷哼一聲:“下不為例!再有下次,定不輕饒!”
經(jīng)此一遭,許凌與許晴的情誼更篤,也知曉在這深宅,行事需更謹(jǐn)慎,卻也難涼對自由與詩書的熱愛。而許芷涵的記恨更深,暗想著下次定要讓她們翻不了身;顧氏兄妹與許凌、許晴的往來,也在悄然間,為深宅添了幾分青春的躍動與未知的漣漪,四人間關(guān)于詩詞、冒險與成長的故事,還在這紅墻綠瓦間,緩緩鋪陳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