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說
“你丫的叫陳伶”
轟隆——
雷光在瞬間照亮了四周,是亂葬崗啊~
雨水浸濕了兩位少年的衣衫,大紅戲袍著身的少年抬頭望向蹲在自己身旁的漂亮少年有一瞬的怔愣。
楚濕末伸出手示意陳伶搭上拉他起了身。
陳伶站穩(wěn)身形,楚濕末面無表情的將手上的泥蹭在陳伶的衣服上后默默后退,寬大的戲袍狂扇周邊植物大嘴巴子,白色的水袖沾上了星星點點的泥漬,有種說不上的美感。
好吧說的上了,不過是經(jīng)歷風霜的戰(zhàn)損美人罷了。
“別吵了……別吵了!”
嘭,是腦袋挨巴掌的聲音。
“沒吵沒吵”
“都給我住嘴!”
嘭,又是腦袋挨巴掌的聲音。
“你丫的給我住嘴才對!”
“我馬上就要想起來了……馬上……就要想起來了……”
“我有一個名字……一個屬于我自己的名字!”
楚濕末干脆也不打他了,搬來一個稍微干凈的木板,一屁股坐下去,看著陳伶發(fā)瘋。
怎么他一個快穿局穿越各個小世界的大能,一神之下萬神之上的高階神明莫名其妙到來的平行維度的世界很奇怪嗎?奇怪的要命啊?。。?/p>
陳伶怒吼不過聲音沉溺在了雨聲中。
撲咚,看這人!倒了~
他站起身手中出現(xiàn)百帕搭在掌心把陳伶拉起來,看他額頭上流了血,非常善心的打了個響指將他的傷恢復。
“陳伶……”陳伶嘴里不斷呢喃著,仿佛這是他的信仰一般。
嘭,是腦袋挨巴掌的聲音。
陳伶從內(nèi)心的自我介紹中回神,別過頭正看見一臉生無可戀的楚濕末,禮貌的問了一句:“你干嘛?”
楚濕末面上罵的很臟,讓陳伶非常明顯的感受出來了。
楚濕末:盯!
陳伶被盯的有一些尷尬,主動開口:“奇變偶不變”
身體突然一陣酸軟無力,像是被掏空了一樣。
楚濕末優(yōu)雅的犯了個白眼接住沉思的陳美人,回答道: “符號看象限,你家在哪?”
“呃……往前走”
“哦等一下奧?!背衲└杏X到了什么往陳伶剛才倒下的地方走去,將石塊木塊用神力掀開,這赫然是和陳伶長得有五六分像的少年。
楚濕末覺得這人有用,楚濕末將他放進裝神藥的空間滋潤滋潤他,并復制了一個假的放那。
走回陳伶身旁發(fā)現(xiàn)他又發(fā)呆,就又給了他一個暴擊,用神力拖著搖搖欲墜的他回了家,看著他拖著疲憊的身子找到鑰匙,打開家門。
吱呀一聲門開了
溫馨的暖黃色的火光印在了陳伶的面上,似忙碌的一輩子的人回到了充滿童年回憶陳舊的家,緊繃的神經(jīng)和肩上的責任全都放下,可以幼稚的窩在床角的秘密基地里……
楚濕末拉著沉浸在暖光中的陳伶進了屋,就見一男一女哭成了淚人,因為開門聲他們轉(zhuǎn)過他看向門口的陳伶時驚恐的掩飾不住的。
男人嘴巴張張合合恁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聲來:“你……”
陳伶意識不清沒有注意到男人的不對勁,可楚濕末注意到了,并知曉了大概,眼神冷冷掃過兩人,怎么說這人自己“好不容易”弄到這來到,長得也好看,他們要敢殺,我就削了他們。
“爸媽……我回來了,有水嗎?我好渴。”迷迷糊糊的陳伶迷迷糊糊的說,迷迷糊糊的他就走進廚房噸噸噸的喝水。
楚濕末早就施了個隱身看戲。
女人看陳伶注意都在水,壓下心中的恐懼:“阿……阿伶啊?你怎么回了的?”
“走回來的啊?!?/p>
楚濕末看那兩人緊張為了活躍活躍氣氛往他倆脖子上吹了一口冷氣,兩人打了個哆嗦,陳伶的話還在繼續(xù)的說著。
“雨大迷路了,鞋不見了,地臟了,媽,我明天拖今天太困了?!?/p>
兩人瑟瑟發(fā)抖jpg.
陳伶喝完水回了自己房間,楚濕末跟在他后面進了房間。
客廳
“他……回來了,如果他是阿伶……那我們殺的是誰?”
老鼠的嘰嘰喳喳聲響了不久。
房內(nèi),楚濕末施了一個法,可以自由進入他的夢。
陷入夢境的陳伶,下墜著,像有人拉著有感覺沒有,煩的要命。不過終是落了地,一個熟悉的巴掌落在了陳伶的腦后,陳伶驚醒,聚光燈也打了下來刺痛著他的眼。
陳伶適應(yīng)光線后環(huán)顧四周喃喃:“舞臺?”
臺下楚濕末摁著敢怒不敢言的小黑人,拿出留影石記錄著陳伶后面的獨角戲,別說還挺好玩的嘞,果然自己是個樂子神。
電子屏亮了,但上面是紅色的字。
楚濕末撇撇嘴紅光怪滲人的嘞,然后壓著小黑人說了幾句,字立刻變得金燦燦的【觀眾期待值:29%】
陳伶:?還可以改顏色嗎
期待值下面是一行小字“請不要讓期待值低于20%,否則劇院不保證演員的人生安全?!?/p>
陳伶:規(guī)則怪談?觀眾?
臺下燈光亮了,而楚濕末正壓在小黑人的身上,臺上的陳伶,臺下的小黑人和楚濕末三人大眼瞪小眼。
【觀眾期待值+10】
陳伶:這不鬧嗎?
突然看見似人非人小黑人的緊張情緒瞬間沒了,剩下的只想苦笑。
為什么苦笑因為明苦。
陳伶看見熟悉的那人跳上臺來不怕了,因為那人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正式介紹一下我叫楚濕末,陰濕的濕,終末的末。我會一直跟著你永遠~”
“我叫陳伶,孤苦伶仃的伶?!?/p>
是嗎?孤苦伶仃的伶?
“我倒是覺得人有情而為伶,而情中又不是只有孤獨哦~”
楚濕末跟著陳伶轉(zhuǎn)悠轉(zhuǎn)悠了四周就看見【中場休息結(jié)束,請繼續(xù)表演】這幾個大字,然后陳伶就被趕了出來。
陳伶人沒了楚濕末也覺得這沒什么好玩的了,去了臺下來到了之前被也的小黑人面前將他收進納獸袋中,小黑人褪色變成了小狐貍,讓他變成人形重新給自己捏了臉后,楚濕末滿意的看著他的臉,隨口道:“以后你隨我姓叫,楚潯椏”就抱著狐貍型的楚潯椏出了戲院。
楚濕末抱著狐貍一出來就看見陳伶蹲在地上看水漬,又突然站起來神神叨叨的去了廚房。
默默的站在后面看戲的楚濕末摸著阿椏的毛表示習慣了。
就在陳伶拿起剔骨刀放嘴里時,楚濕末才感覺不對勁,不是哥們你那剔骨刀往你嘴里塞?真勇!
剛想出聲就見陳伶咔咔兩下吃完了剔骨刀,吃完還說:也許,我需要一位精神科醫(yī)生。
楚濕末沖上去就是兩巴掌扇在陳伶臉上,邊打邊說:“你丫的有病是不是,什么玩意就往嘴里塞!”
把陳伶扇清醒后拉著他看只剩刀柄的剔骨刀,頓時雙方都安靜了。
【觀眾期待值+6】
楚濕末沒眼看這倒霉孩子出門呼吸新鮮空氣了,陳伶披了一件黑棉大衣,順手又拿了一件也跟的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