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順著脊椎往上爬，凍得我一激靈。意識像是沉在深水里，費了老大勁才掙扎到水面。后腦勺疼得厲害，像被人用鋼管敲了悶棍，每心跳一下就跟著抽痛。
“滋滋——”
頭頂傳來電流聲，我勉力掀開眼皮?；窝鄣陌坠獯痰萌搜劬Πl(fā)酸，天花板上的熒光燈管忽明忽暗，像隨時要掉下來砸在我臉上。金屬椅的寒意透過薄薄的衣料滲進來，凍得我后頸汗毛都豎起來了。
動了動手指，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手腕被什么東西勒得死死的，低頭一看，粗重的金屬手銬把我鎖在椅背上，銀晃晃的反光刺得人睜不開眼。掙扎兩下，鎖鏈紋絲不動，反而勒得更緊，皮膚被磨得火辣辣地疼。
環(huán)顧四周，我倒抽一口涼氣。這是間不大的方形房間，墻壁上鋪著灰撲撲的隔音棉，上面全是深淺不一的抓痕，像是有人用指甲摳出來的。正對面是整塊玻璃，擦得锃亮，隱約能看見我自己的影子——頭發(fā)亂糟糟的，嘴角還有點破皮，狼狽得像剛被扔進垃圾桶的快遞盒。
后腰那塊印記又開始發(fā)燙，比在節(jié)點室時溫和些，但存在感極強，像貼了塊剛從微波爐里拿出來的暖寶寶。我嘗試在心里默念系統(tǒng)，眼前果然跳出熟悉的藍色界面，可畫面卡得厲害，跟老舊電視機沒信號似的。余額還是那可憐的1298.75元，【地下基地】模塊灰撲撲的點不開，【特殊校友】欄顯示著一行亂碼，下面還有行小字：“數(shù)據(jù)傳輸中斷”。
“媽的，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我低聲罵了句，嗓子干得像要冒煙。
玻璃后面突然有了動靜。一個身影慢慢走過來，停在正中央。是趙處長，還穿著那身筆挺的西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臉上帶著貓捉老鼠似的笑容。他抬手整理了下領(lǐng)帶，墻上的喇叭突然發(fā)出“咔嗒”聲。
“感覺怎么樣，林默同學？”他的聲音經(jīng)過處理，有點像機器人，硬邦邦的，“相信你已經(jīng)考慮清楚了?！?/p>
我扯了扯嘴角，手腕被手銬勒得生疼：“考慮什么？考慮你們綁架公民要判幾年？”
趙處長沒生氣，反而笑了：“年輕人就是火氣旺。不過沒關(guān)系，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聊。”他抬手在玻璃上點了點，兩面墻突然變成顯示屏，開始播放畫面——那是我住的出租屋！鏡頭從窗戶拍進去，桌上還放著沒吃完的泡面桶，垃圾桶里堆滿外賣盒子，連床底下那雙攢了半年沒洗的球鞋都拍得清清楚楚。
“嘖嘖，”趙處長搖頭晃腦，“23歲，大學畢業(yè)半年，在小公司做文員，月薪三千五，房租占了一半。銀行存款余額……”他頓了頓，屏幕上跳出一串數(shù)字，“三百七十四塊六毛?！?/p>
我心里一沉，這群混蛋把我查了個底朝天。
“你說你，”趙處長的聲音帶著假惺惺的同情，“守著那么大秘密過這種日子，圖什么呢？”他指了指屏幕，“只要你肯合作，這些馬上就能改變。錢，資源，人脈……我們能給你的，比你那破系統(tǒng)承諾的要多得多?！?/p>
“破系統(tǒng)？”我心里咯噔一下，他們連系統(tǒng)都知道了？
“別裝了?！壁w處長不耐煩地揮揮手，“我們跟蹤你不是一天兩天了。從你收到第一條‘詐騙短信’開始，你的所有行蹤都在我們監(jiān)控之下。包括你昨天在地下設施里做的事，和那個故障人造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蔽夜Ｖ弊?，大腦飛速運轉(zhuǎn)。不能承認，絕對不能承認。
玻璃后面的趙處長突然瞇起眼睛，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看來溫和的方式對你沒用。”他朝旁邊做了個手勢。
審訊室的門“嘶”地一聲滑開，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進來。他們身材高大，面無表情，跟游戲里的復制人NPC似的。走在前面的那個手里拿著個銀色托盤，上面放著支注射器，里面裝著紫色液體，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
我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后腰的印記燙得更厲害了，像是在發(fā)出警告。
“這是我們特制的記憶提取劑?！壁w處長的聲音從喇叭里傳來，冷冰冰的，“效果嘛，簡單說就是能讓你的大腦像打開的硬盤，所有秘密都一目了然。當然……”他拖長了調(diào)子，“偶爾也會有副作用，比如變成只會流口水的傻子?！?/p>
兩個黑衣人越走越近，我能聞到他們身上消毒水的味道。那個拿注射器的彎腰抓住我的胳膊，力氣大得像鐵鉗，捏得我骨頭生疼。冰涼的金屬針頭貼上皮膚，我掙扎得更厲害了，椅子腿在地面拖出刺耳的響聲。
“放開我！”我嘶吼著，后腰的印記突然熱得像要燒起來。那感覺跟激活節(jié)點時一模一樣，卻又更加猛烈，像是有團火球要從皮膚底下炸開。
“別靠近我！”我拼命扭動身體，“你他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趙處長的笑聲從喇叭里傳來：“事到如今還嘴硬？給他注射。”
針頭猛地刺進皮膚，冰涼的液體被緩緩推入血管。就在這時，后腰的印記“嗡”地一聲爆發(fā)出來！刺眼的藍光瞬間籠罩了我的全身，像個發(fā)光的人形燈泡。審訊室的喇叭發(fā)出刺耳的尖叫，天花板上的燈管“噼里啪啦”地爆掉，房間里頓時陷入一片漆黑。
強烈的電流感順著血液流遍全身，我感覺身體里仿佛有什么東西被喚醒了。不是疼痛，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力量感，像在游泳池里突然學會了漂浮。手上的手銬傳來“咔嚓”一聲脆響，滾燙的金屬燒得我皮膚生疼，我下意識地一掙，整副手銬竟然直接斷成了兩半！
“怎么回事？！”玻璃外面?zhèn)鱽碲w處長驚怒交加的吼聲，接著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和設備爆炸的巨響。
我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前所未有的清醒。黑暗中，我的眼睛竟然能看清東西——墻上隔音棉的紋路，地上的灰塵，甚至能看到玻璃后面閃爍的紅色警報燈。耳朵也變得異常靈敏，能聽到趙處長急促的呼吸聲，走廊里雜亂的腳步聲，甚至遠處電梯運行的聲音。
這感覺……太奇妙了。
我活動了下手腕，斷裂的手銬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后腰的藍光漸漸暗淡下去，但印記依然滾燙，像是有顆小小的太陽藏在皮膚底下。
玻璃后面?zhèn)鱽碲w處長氣急敗壞的命令：“封鎖所有出口！不能讓他跑了！能量指數(shù)已經(jīng)超過臨界點，給我用最高權(quán)限壓制！”
“想跑？”我冷笑一聲，突然有種沖動，想試試這剛覺醒的力量到底有多厲害。我抬腳狠狠踹向旁邊的金屬桌，桌子“哐當”一聲翻倒在地，發(fā)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原來我能有這么大力氣？
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撞開，幾個拿著電擊槍的警衛(wèi)沖進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我。我心里一緊，剛要躲閃，后腰的印記又開始發(fā)燙，眼前突然閃過奇怪的畫面——是警衛(wèi)們的動作軌跡，像慢鏡頭一樣清晰可見。
我下意識地向旁邊翻滾，幾道電流擦著我的耳邊飛過，打在墻上爆出刺眼的火花。趁著他們換彈夾的空檔，我猛地沖向門口，把一個警衛(wèi)撞了個四腳朝天，奪路而逃。
走廊里亂成一團，紅色警報燈閃爍不停，擴音器里播放著刺耳的警報聲。地上躺著幾個被剛才的能量沖擊波震暈的工作人員，文件散落得到處都是。我憑著剛才覺醒的超常視力，在黑暗中狂奔，后腰的印記像個指南針，隱隱引導著方向。
“往那邊跑了！”身后傳來呼喊聲，還有密集的腳步聲。
我不敢回頭，拐進一條岔路。這條走廊更窄，兩側(cè)都是緊閉的金屬門，上面貼著“生物危害”、“高壓危險”之類的警告標志。跑著跑著，印記突然劇烈跳動起來，燙得我差點叫出聲。
就在這時，前面拐角突然沖出來一個人影！我躲閃不及，跟那人狠狠撞在一起，兩個人同時摔倒在地。我的手機從口袋里飛出去，“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媽的！”我疼得齜牙咧嘴，剛想爬起來道歉，卻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摔倒的是個女人，銀白色的長發(fā)散落一地，像月光織成的毯子。她穿著黑色緊身衣，勾勒出纖細的身材。最讓我震驚的是，她脖子上掛著的吊墜——那是枚銀色徽章，形狀跟我手機眾籌系統(tǒng)界面上的?；找荒Ｒ粯?！
女人迅速爬起來，動作利落得像只貓。她撿起我的手機，看清屏幕上的系統(tǒng)界面，又抬頭看向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接著，她又看了看我后腰——那里的藍光雖然減弱了，但透過薄薄的衣料，依然能看到印記的輪廓在發(fā)光。
我們對視著，走廊里只剩下警報器的尖嘯和我們急促的呼吸聲。
突然，女人開口了，聲音清冷得像冰泉水：
“你也有？”
我愣在原地，后腰的印記突然劇烈跳動起來，仿佛在回應她的話。女人手中的校徽吊墜也微微發(fā)亮，散發(fā)出和我印記相同顏色的藍光。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原本卡頓的系統(tǒng)界面變得異常清晰?！咎厥庑Ｓ选繖诓辉偈莵y碼，而是顯示出一行新的文字：“檢測到共鳴信號……正在接入……”
\[未完待續(xù)\]手機屏幕藍光映亮她睫毛上的冰霜，我看見自己扭曲的影子在那枚校徽吊墜上顫動。后腰的印記像被點燃的引信，熱度順著脊椎爬上來，燙得我鎖骨都在發(fā)麻。
“校友卡呢？”她突然抓住我手腕，指尖比金屬手銬還涼。緊身衣布料下有硬硬的輪廓，我猜是槍——或者某種更奇怪的東西。走廊盡頭傳來保安靴跟敲擊地面的聲響，由遠及近，像倒計時的鐘擺。
“什么卡？”我趁機甩開她的手，后腰印記突然劇烈抽動。腦海里炸開靜電噪音，系統(tǒng)面板瘋狂閃爍，【地下基地】那個灰色圖標邊緣開始發(fā)亮。
“裝糊涂？”她突然拽住我領(lǐng)帶往下壓，銀發(fā)掃過我鼻尖，帶著薄荷味的風。另一只手已經(jīng)按住墻壁嵌入式密碼鎖，五根手指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敲擊。金屬門發(fā)出沉重的摩擦聲，露出后面深不見底的豎井通道，鋼鐵階梯螺旋向下延伸。
“要么現(xiàn)在跳下去，要么等他們用電磁網(wǎng)兜住你送去切片。”她歪頭時，?；盏鯄嬙谖已矍盎纬鰵堄?，“選一個，林默同學?！?/p>
她認識我？
豎井里吹來潮濕的風，帶著機油和鐵銹味。我瞥見她靴底沾著的暗紅色泥土，突然想起系統(tǒng)商城里那個賣斷貨的「空間穩(wěn)定藥劑」包裝照片——背景就是這種螺旋階梯。后腰印記又開始發(fā)燙，這一次像是在指路，順著脊椎往下，指向黑暗深處。
“你到底是誰？”我的領(lǐng)帶還攥在她手里，這姿勢曖昧得像某種劣質(zhì)酒吧搭訕，但她眼底一點笑意都沒有，只有冷光。保安的腳步聲已經(jīng)到了拐角，手電筒光柱在墻壁上掃出慘白的光帶。
“先跳！”她突然發(fā)力把我往前推，我踉蹌著抓住冰涼的金屬扶手，聽見身后傳來滋滋的電擊槍充能聲。她轉(zhuǎn)身時，我看見她后頸有串細小的紋身——07-A14，像某種實驗編號。
“抓緊！”她突然扣住我手腕，兩個人的?；盏鯄嬐瑫r發(fā)出藍光。系統(tǒng)面板嗡的一聲跳出新提示：【檢測到雙重密鑰，地下基地入口開啟中...】。我還沒看清那句話，整個人就跟著她往黑暗中墜去。
失重感只持續(xù)了半秒，她就帶著我在螺旋階梯上瘋狂奔跑。速度快得像要飛起來，冷風灌進我領(lǐng)口，后腰的印記卻越來越燙，燙得我?guī)缀跻俺雎?。遠處傳來金屬門落下的巨響，我們已經(jīng)沖進更深的黑暗里。
“為什么幫我？”我喘著氣問，她的手始終沒松開我的手腕，像是怕我跑掉。通道壁上的應急燈隨著我們的腳步依次亮起，又在身后熄滅。
“因為你還活著?！彼蝗煌Ｏ履_步，轉(zhuǎn)過身。應急燈在她臉上投下詭異的光影，一半明亮一半藏在陰影里。我這才看清她的眼睛——虹膜邊緣泛著淺淺的藍光，像碎冰融在深潭里，“第七個覺醒者，也是唯一一個沒在24小時內(nèi)被他們找到的?！?/p>
“他們到底是誰？”后腰的印記突然劇烈跳動，系統(tǒng)界面再次跳出：【警告！檢測到高強度追蹤信號！】。我聽見身后通道傳來沉悶的爆炸聲，粉塵簌簌落下。
她沒回答，只是拽著我繼續(xù)往下跑。穿過三道密碼門，最后停在一扇厚重的鉛門前。她把那枚?；盏鯄嬞N在感應器上，藍光閃過，門緩緩向內(nèi)滑開。
里面是個巨大的圓形空間，像被掏空的地下堡壘。上百個營養(yǎng)液艙整齊排列，藍綠色液體里漂浮著人形輪廓，每個艙體上都貼著編號和名字。而正中央的高臺上，懸浮著一枚巨大的晶體，發(fā)出和我后腰印記相同的藍光。
“歡迎來到真正的地下基地。”她指向高臺，“你的眾籌系統(tǒng)不是詐騙軟件，那是最后的校友邀請函。”
我的目光卻被最前排那個營養(yǎng)液艙吸引住了——里面漂浮的男人穿著熟悉的格子襯衫，臉上還帶著被我吐槽過的圓框眼鏡。艙體上的名字牌清晰可見：陳志遠，我的大學室友，三個月前"意外身故"的家伙。
后腰印記突然燙得像要燒穿皮膚，系統(tǒng)面板瘋狂閃爍，最后定格在一行紅色警告上：【警告！時空節(jié)點能量溢出，距離崩塌還有6小時17分】。
“那不是意外對不對？”我聲音抖得厲害，伸手去摸冰冷的艙體。陳志遠的眼睛緊閉著，手腕上有個和我后腰一模一樣的印記，只是顏色暗淡許多。
“他們需要志愿者測試魔法適應性?！便y發(fā)女人的聲音在空曠的基地里回蕩，帶著一種奇異的共鳴，“他是第一個成功激活印記的，但沒能挺過第一次回溯?！?/p>
回溯？我猛地想起系統(tǒng)商城里那個灰色的【時空回溯】按鈕。后腰的印記突然傳來撕裂般的疼痛，眼前閃過無數(shù)破碎畫面——陳志遠在實驗室里大笑，趙處長拿著注射器走向病床，還有一個模糊的銀發(fā)身影在爆炸光芒中向我伸出手。
“現(xiàn)在你有兩個選擇?！彼叩礁吲_邊，巨大的晶體在她身后投下藍色光暈，“要么現(xiàn)在離開這里，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等他們找到你把你變成營養(yǎng)液艙里的展品。要么——”
她抬手按住晶體，整個基地突然亮起柔和的藍光。所有營養(yǎng)液艙同時開始嗡鳴，那些漂浮的人影手指輕微動彈了一下。
“——加入我們，修復崩塌的時空節(jié)點?！彼难劬υ谒{光中亮得驚人，“畢竟，你的眾籌系統(tǒng)余額，剛好夠買一張單程票?！?/p>
身后傳來鉛門再次開啟的聲響，趙處長冰冷的聲音順著通道飄進來，帶著惡意的回響：“找到他們了。啟動凈化協(xié)議。”
后腰的印記突然爆發(fā)出劇痛，系統(tǒng)面板上的余額數(shù)字開始瘋狂跳動，最后定格在1元。緊接著彈出一個全新的購買選項，只有簡單一行字：【校友集結(jié)禮包：是否立即激活？】
我看著營養(yǎng)液艙里沉睡的室友，又看看高臺上眼神堅定的銀發(fā)女人，再摸摸自己發(fā)燙的后腰——那里有個秘密，正像心臟一樣跳動不止。
“操，”我按下確認鍵，“這單我買了?！卑聪麓_認鍵的瞬間，系統(tǒng)界面突然炸開成煙花狀的數(shù)據(jù)流。后腰的印記猛地燒起來，像有團巖漿順著血管流遍四肢百骸。我還沒來得及喊疼，就聽見周圍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上百個營養(yǎng)液艙同時裂開，淡綠色的液體滾滾涌出，里面的人影緩緩睜開眼睛。銀發(fā)女人突然抓住我手臂按在中央晶體上，冰涼的觸感讓我打了個激靈?！熬矜溄咏?！”她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現(xiàn)在集中注意力回想?；請D案，想象能量從印記流進全身！”遠處傳來趙處長歇斯底里的吼聲：“給我炸了這里！他們不能活！”走廊盡頭閃過刺眼的爆炸光芒，沖擊波掀得我們東倒西歪。我死死盯著晶體中央的?；占y路，突然感覺腦子里炸開個全新的世界——【空間系魔法·基礎(chǔ)瞬移】、【元素召喚·初級雷靈】、【防護結(jié)界·表皮層】……上百種魔法知識像潮水般涌進來，后腦勺的鈍痛反倒減輕了不少?！白笄胺饺祝 便y發(fā)女人突然拽著我向側(cè)面翻滾，剛才站著的位置瞬間被落下的鋼筋砸穿。她膝蓋頂住地面滑行，同時從緊身衣里抽出兩把閃著藍光的短刃：“新生第一課——邊跑邊學瞬移！”身后那些從營養(yǎng)液里爬出來的人已經(jīng)動了，有的抬手射出冰箭凍住追來的警衛(wèi)，有的展開透明翅膀懸浮在空中。那個穿格子襯衫的室友陳志遠居然踩著滑板鞋滑過來，眼鏡片后面的眼睛閃著綠光：“小林子！借點魔力！我這招【數(shù)據(jù)風暴】還差最后一格藍！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jīng)伸手按住我后腰的印記。一股涼絲絲的感覺順著脊椎爬上來，系統(tǒng)面板突然彈出提示：【檢測到魔力共享請求】。身后爆炸的氣浪把我們掀得飛起來，我眼睜睜看著陳志遠的指尖迸出二進制代碼組成的光流，噼里啪啦地砸在沖來的警衛(wèi)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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