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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夜斗

鳳印在手,皇上請放手

夜已經(jīng)深了,我撐著傘站在雨里,看著御書房窗戶透出的燈火,像只固執(zhí)的眼睛,在這無邊黑夜里瞪著我。油紙傘面上的桐油味混著雨水的潮氣,往鼻子里鉆。傘骨上刻著的謝家標記硌得掌心有點疼,那是父親特意找人做的,說女孩子家在外頭,總得有點傍身的念想。

宮道上積了水,每走一步,裙角都得沾點濕。我低頭看了看,月白色的宮裝下擺已經(jīng)洇出了深色的印子,像水墨畫里沒暈開的墨團。遠處更夫敲了三更的梆子,「咚——咚——咚——」聲音悶沉沉的,在雨幕里傳不遠。

守在御書房門口的禁軍見了我,手按在刀柄上的動作頓了頓。我認得他,叫趙虎,去年冬天在雪地里站哨暈倒過,還是我讓青竹給送了碗熱姜湯。那會兒他凍得嘴唇發(fā)紫,接過碗的時候手抖得跟篩糠似的。

「皇后娘娘深夜至此,可有陛下召見?」趙虎的聲音聽不出情緒,眼睛卻往我身后瞟了瞟,像是在確認有沒有其他人。

我把傘往旁邊偏了偏,露出大半張臉。雨水順著傘沿滴下來,打在肩膀上,涼颼颼的?!副緦m有機密要事,須得面圣?!?/p>

趙虎眉頭皺了皺,沒說話,轉(zhuǎn)身推門進去通報。門軸「吱呀」一聲,像是疼得叫了出來。風(fēng)夾著雨絲趁機往我脖子里鉆,我打了個冷顫,左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袖口。里面藏著那半片焦黑的信紙,棱角已經(jīng)被指尖磨得圓滑了些。

很快,趙虎出來了,側(cè)身讓開:「陛下請您進去?!?/p>

我收了傘,滴水的傘面在金磚地上留下一串濕漉漉的腳印。御書房里比外面暖和多了,三盞青銅燭臺的火苗搖搖晃晃,把墻上掛著的《千里江山圖》照得忽明忽暗。蕭玄燁背對著門口,站在巨大的書案后面,明黃色的龍袍衣角拖在地上,繡著的金龍在燭光下像活過來一樣。

鎏金獸爐里的檀香慢悠悠地往上冒,煙絲扭扭曲曲的,看得人心里發(fā)慌??諝庵羞€有墨香,是徽州貢墨特有的清苦味,混著蕭玄燁身上那股龍涎香,說不出的沖。

「深夜求見,所為何事?」蕭玄燁的聲音沒什么起伏,可我聽著,總覺得像是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他沒回頭,手里拿著支狼毫筆,在奏折上不知道寫著什么,筆尖劃過宣紙的「沙沙」聲,在這安靜的屋子里顯得格外清楚。

我往前走了幾步,地上的金磚光可鑒人,映出我模糊的影子?!赋兼袢照硐雀高z物,發(fā)現(xiàn)半封密信?!刮覐男淇谔统瞿瞧辜?,雙手捧著,「事關(guān)重大,不敢擅專?!?/p>

蕭玄燁這才轉(zhuǎn)過身。他穿了件石青色常服,沒戴通天冠,烏木簪把頭發(fā)束得整整齊齊。就是臉色不太好看,眼下一圈淡淡的青黑,像是好幾天沒睡好覺。他盯著我手里的信紙,眼神跟鷹隼似的,恨不得把那紙片看穿。

他沒接信紙,就那么隔著幾步遠看著。「卿父殉國已有十年,怎么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密信?」

我垂下手,指尖輕輕摩挲著信紙邊緣?!该苄艎A在《孫子兵法》的夾層里,今日整理書卷時才發(fā)現(xiàn)。」我頓了頓,故意壓低聲音,「火漆印是父親的私章,臣妾不敢怠慢?!?/p>

蕭玄燁終于動了。他繞過書案,一步步朝我走過來。腳步聲在空曠的御書房里回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他身上的龍涎香越來越濃,嗆得我有點頭暈。

「抬起頭來。」他站在我面前,聲音比剛才冷了幾分。

我慢慢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睛很黑,深不見底,里面像是藏著團火,燒得人心里發(fā)慌?!赋兼凇!?/p>

蕭玄燁突然伸手,指尖捏著那片焦紙的一角,猛地抽了過去。力道太大,我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他根本沒管我,只顧著看那片信紙??吹健给P凰膽」三個字的時候,他捏著信紙的指節(jié)「咔嗒」響了一聲,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鳳凰膽'...」他念著這三個字,聲音沙啞得厲害,「愛妃可知此物?」

我低頭,盯著自己交握的雙手。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涂著淡淡的鳳仙花汁?!赋兼侣崖劊丛犨^。」

「呵?!故捫罾湫σ宦暎笾偶埖氖衷絹碓骄o,焦黑的紙屑簌簌往下掉,「謝將軍戎馬半生,鎮(zhèn)守邊關(guān)十幾年,會把一封無關(guān)緊要的廢信藏在書里?」

燭火突然「噼啪」響了一聲,火苗往上躥了躥。我看見墻上我們倆的影子,一個高大挺拔,一個纖細羸弱,像是要被燭火吞沒。

「臣妾不知父親是何用意。」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些,「只是見信上提到'前朝遺物',又蓋了父親的私章,不敢隱瞞陛下?!?/p>

蕭玄燁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眼睛都沒眨一下。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在我臉上刮來刮去,恨不得把我看穿。御書房里靜得出奇,只能聽見燭火燃燒的聲音,還有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

突然,他猛地抬手,將手里的茶盞狠狠摔在地上。「啪——」瓷器碎裂的聲音在夜里格外刺耳,茶水混著茶葉濺了我一裙子。溫?zé)岬牟杷樦箶[往下流,可我感覺不到燙,只覺得渾身發(fā)冷。

「還敢狡辯!」蕭玄燁的聲音陡然拔高,額角的青筋都鼓了起來,「寶蘊樓深夜異動,不是你安排的?」

我站在原地沒動,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碎瓷片在燭光下閃著寒光,像一地的刀子?!副菹孪⑴!刮揖従徧痤^,直視著他的眼睛,「臣妾倒不知寶蘊樓有異動,倒是聽聞...林姑娘近日頻頻探訪御書房附近,還向老宮人打聽前朝舊事?!?/p>

話音剛落,外面正好打了個響雷。「轟隆——」震得窗戶都嗡嗡作響。蕭玄燁的臉色變了變,緊握著的雙拳慢慢松開,又攥緊,指節(jié)泛白。

「你說什么?」他往前逼近一步,幾乎貼到我臉上。龍涎香混著他身上的皂角味撲面而來,嗆得我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我沒躲,定定地看著他?!赋兼桓移鄄m陛下?!刮衣曇舴诺土诵?,帶著點恰到好處的擔(dān)憂,「前幾日臣妾去御花園賞花,撞見林姑娘跟掌管寶蘊樓鑰匙的劉公公說話。臣妾好奇,便停下來聽了幾句...」

「她說了什么?」蕭玄燁追問,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林姑娘好像在問劉公公...前朝遺留的珍寶圖譜。」我故意頓了頓,看著蕭玄燁的反應(yīng),「臣妾當(dāng)時覺得奇怪,林姑娘一個宮女,怎么會關(guān)心這些...現(xiàn)在想來,也許是臣妾多心了?!?/p>

蕭玄燁沒說話,轉(zhuǎn)身踱了幾步。明黃色的衣袍在地上拖出長長的影子,像條蜿蜒的蛇。他背對著我,看著窗外漆黑的雨夜,不知道在想什么。

御書房里又靜了下來,只有雨聲敲打著窗欞,淅淅瀝瀝,沒完沒了。我站在原地,手心沁出了汗。我不知道這步棋走得對不對,但事到如今,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蕭玄燁才轉(zhuǎn)過身,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我。「你說的可是實話?」

「臣妾若有半句虛言,甘受宮規(guī)處置?!刮掖瓜骂^,做出恭順的樣子,心里卻在飛快地盤算著。林夢瑤啊林夢瑤,你想害我,那就別怪我先出手了。

蕭玄燁沉默了片刻,突然開口:「來人?!?/p>

守在門外的太監(jiān)立刻推門進來,低著頭不敢看地上的碎瓷片?!概旁??!?/p>

「傳朕旨意,即刻封鎖寶蘊樓,著禁軍徹查!」蕭玄燁的聲音恢復(fù)了往日的威嚴,聽不出情緒,「另外,把林氏帶到承乾宮偏殿,沒有朕的旨意,不許她出來半步!」

「嗻?!固O(jiān)應(yīng)了聲,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蕭玄燁揮了揮手,像是累極了。「你也退下吧?!?/p>

我屈膝行禮:「臣妾告退?!?/p>

轉(zhuǎn)身往外走的時候,我感覺蕭玄燁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背上,燙得我厲害。走到門口,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他站在書案前,背對著我,燭火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看起來竟然有幾分落寞。

推開門,雨絲立刻撲面而來,帶著股涼意。我深吸一口氣,雨水的潮氣嗆得我嗓子有點癢。趙虎還站在門口,見我出來,眼神復(fù)雜地看了我一眼。

「皇后娘娘慢走?!?/p>

我沒說話,撐著傘慢慢往回走。雨夜的宮廷靜得出奇,只有我的腳步聲和雨水敲打傘面的「咚咚」聲。走到長廊拐角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后頸一涼,像是有人在盯著我。

猛地回頭,只看到搖曳的宮燈和空蕩蕩的長廊。雨幕里,廊柱的陰影黑沉沉的,像一個個蟄伏的怪獸。風(fēng)吹過廊檐下的風(fēng)鈴,發(fā)出細碎的響聲,在這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

剛才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太真實了,不可能是錯覺。是誰?林夢瑤的人?還是蕭玄燁派來監(jiān)視我的?或者...是第三方勢力?

我握緊了傘柄,手心的冷汗把桐油傘面都浸濕了??磥磉@深宮棋局,比我想象的還要復(fù)雜。蕭玄燁、林夢瑤...現(xiàn)在又多了個暗處的眼睛。

三年之約還有半年,可我有種預(yù)感,這場游戲,等不了那么久了。

雨還在下,淅淅瀝瀝的,像是永遠不會停。我撐著傘,一步步走在宮道上,身后的腳印很快就被雨水沖刷干凈,仿佛我從未來過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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