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夏夜被電子音樂震得發(fā)燙,沈清淮攥著劉耀文的手鉆進地下俱樂部。鐳射燈在天花板投下迷幻的光斑,低音炮震得胸腔發(fā)麻,舞臺中央戴著銀色面具的DJ正在打碟,熒光綠色的發(fā)絲隨著動作飛揚——那是馬嘉祺神秘兮兮說要介紹的“重要人物”。
“這是于瑞雅,我的...音樂合伙人。”馬嘉祺的聲音在轟鳴聲中顯得格外不自然。劉耀文敏銳地注意到,當于瑞雅摘下耳機轉身時,馬嘉祺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她頸間的紋身——那是半朵正在融化的糖霜玫瑰,和星河文創(chuàng)LOGO里的元素如出一轍。
“聽說你們在做非遺數(shù)字化?”于瑞雅將兩個發(fā)光手環(huán)套在他們手腕上,金屬鏈條擦過馬嘉祺手背時,他像是被燙到般迅速縮回手,“我用蘇州評彈采樣做了首電子樂,要不要聽聽?”她的指甲涂成墨色,在打碟臺上敲擊出急促的節(jié)奏,傳統(tǒng)唱腔與電音的碰撞瞬間點燃全場。
沈清淮察覺到不對勁,悄悄用手肘頂了頂劉耀文。他卻盯著舞池中扭動的人群發(fā)怔——于瑞雅混音時手腕翻轉的弧度,竟和老街糖畫張師傅如出一轍。散場后,馬嘉祺主動提出送于瑞雅回家,她倚著摩托車挑眉:“馬總不是怕吵?”尾音帶著若有若無的戲謔,震得排氣管的轟鳴聲都變了調。
“他們絕對有故事?!鄙蚯寤丛诜党誊嚿戏謾C,屏幕藍光映在她涂著豆沙色口紅的嘴唇上,“上次團建,馬嘉祺喝多了喊‘小霜’,我還以為是昵稱,現(xiàn)在看來...”她突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拂過劉耀文耳后,“要不要我們當一回愛情偵探?”
接下來的日子,辦公室里彌漫著詭異的氛圍。馬嘉祺開始頻繁加班,電腦屏幕永遠用文檔擋著聊天窗口;于瑞雅時不時送來刻著古譜的U盤,轉身時馬尾辮總會掃過馬嘉祺的鍵盤。劉耀文在整理資料時,意外發(fā)現(xiàn)馬嘉祺的日程表上,每周三下午都標注著“聲學實驗室”——可那明明是家私人錄音棚。
“想不想實地考察?”沈清淮晃著兩張匿名音樂會門票,票根上印著的玫瑰圖案和于瑞雅的紋身一模一樣。音樂會現(xiàn)場,于瑞雅戴著狐貍面具登場,將昆曲《牡丹亭》改編成迷幻電音。當“原來姹紫嫣紅開遍”的唱段響起時,馬嘉祺突然起身沖向后臺,留下滿地爆米花桶。
劉耀文和沈清淮對視一眼,悄悄跟上。走廊盡頭,馬嘉祺正用領帶幫于瑞雅包扎受傷的手指——她在調試設備時被金屬劃傷。“下次別這么拼命?!彼穆曇糗浀貌豢伤甲h,于瑞雅卻笑著扯下領帶:“當年是誰說‘音樂不該被束縛’?”兩人爭執(zhí)間,劉耀文看到馬嘉祺手機屏?!菑埛狐S的合照,少女抱著電子琴,少年戴著眼鏡在調試麥克風。
“他們是高中樂隊的?!鄙蚯寤磸馁Y料室翻出舊報紙,泛黃的版面印著“校園天才組合解散”的新聞,“于瑞雅原名霜霜,因為家庭原因突然轉學,馬嘉祺找了她整整八年?!彼龑蠹堖f給劉耀文,指尖不經(jīng)意劃過他手背,“就像有人找了我六年。”
真相大白的那天,臺風突襲A市。于瑞雅被困在錄音棚,馬嘉祺頂著暴雨送去熱姜湯。劉耀文和沈清淮撐著傘躲在街角,看著玻璃窗里,馬嘉祺笨拙地給于瑞雅吹頭發(fā),吹風機的熱氣蒸騰間,兩人的影子漸漸重疊?!霸瓉碜铍y解的方程式,是重逢?!鄙蚯寤崔D頭看向劉耀文,路燈在她睫毛上凝成水珠,“就像你解開我所有偽裝的驕傲?!?/p>
臺風過境后的清晨,馬嘉祺頂著黑眼圈來上班,襯衫第二顆紐扣扣錯了位置。于瑞雅踩著馬丁靴跟進來,頸間的玫瑰紋身若隱若現(xiàn):“我要和你們合作,用電子音樂復活非遺。”她將U盤拍在桌上,挑釁地看向馬嘉祺,“不過制作人得是我,某些人只會泡枸杞茶?!?/p>
辦公室里爆發(fā)出笑聲,劉耀文握住沈清淮的手,感受她無名指上的草莓戒指硌著掌心。窗外,陽光穿透云層,將城市染成蜜糖色。他突然明白,愛情從來不是預設的方程式,而是兩個靈魂在時光里的不期而遇——就像馬嘉祺在于瑞雅的混音里找回青春,而他在沈清淮的霸道溫柔中,讀懂了心動的真正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