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的晨光漫到床腳時，林嘉善正蜷在嚴浩翔懷里打盹，鼻尖蹭著他的鎖骨，呼吸均勻得像小貓。

昨晚的吻還殘留在唇齒間，帶著點說不清的甜，混著他身上的皂角香，讓她不想醒。

嚴浩翔先動了，指尖輕輕撥開她額前汗?jié)竦乃榘l(fā)，動作溫柔得像在碰易碎的瓷器。

懷里的人睫毛顫了顫，沒睜眼，反而往他胸口又埋了埋，像在撒嬌。

嚴浩翔“醒了就別裝睡?！?/p>

他的聲音帶著初醒的啞，尾音有點沉，

嚴浩翔“昨晚鬧夠了？”

林嘉善這才懶洋洋地抬眼，眼底還蒙著層霧，卻精準地捕捉到他耳尖的紅。

她笑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唇瓣擦過他的下頜線，輕得像羽毛，

林嘉善“沒鬧夠?！?/p>

這個動作讓嚴浩翔的呼吸驟然變沉。

他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克制，

嚴浩翔“林嘉善。”

林嘉善“嗯？”

她故意拖長了調(diào)子，指尖在他頸側(cè)畫著圈，感受著他驟然繃緊的肌肉，

林嘉善“怎么了？”

嚴浩翔“給我個準話?！?/p>

他低頭，鼻尖抵著她的，眼神亮得驚人，帶著點執(zhí)拗的認真，

嚴浩翔“昨晚那樣…算什么？”

林嘉善的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卻笑得更無辜，甚至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下他的唇角，

林嘉善“算…好朋友的睡前游戲？”

嚴浩翔“我不要做朋友。”

嚴浩翔的聲音低了些，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委屈，指腹摩挲著她發(fā)燙的耳垂，

嚴浩翔“我要名分。”

林嘉善“名分啊…”

她拖長了調(diào)子，目光在他緊繃的下頜線和泛紅的眼角間打轉(zhuǎn)，像在掂量什么，

林嘉善“那得看你表現(xiàn)。”

嚴浩翔“我表現(xiàn)得還不夠好？”

他的喉結(jié)滾了滾，想起昨晚她勾著他脖子索吻時，自己是怎么忍著把她按回去的，

嚴浩翔“林嘉善，你別吊著我?！?/p>

林嘉善“吊著你不好嗎？”

她仰頭，唇瓣幾乎要貼上他的，卻在最后一秒停下，呼吸拂在他唇上，帶著點刻意的癢，

林嘉善“這樣你才會一直對我好，不是嗎？”

嚴浩翔的眼神暗了暗，突然扣住她的后頸，吻下去時帶著點壓抑的力道，不像昨晚的克制，而是帶著點被撩撥后的急切，輾轉(zhuǎn)廝磨間全是彼此的氣息。

林嘉善的手立刻纏上他的腰，卻在他吻得最深時，輕輕推了推他的胸口。

林嘉善“別…”

她喘著氣偏過頭，唇瓣紅得發(fā)亮，眼角的淚痣在晨光里晃得人眼花，

林嘉善“再親…就真要負責了?！?/p>

嚴浩翔的手還扣在她后頸，指腹燙得驚人。

他看著她眼底那點狡黠的笑意，忽然明白了——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撩他，故意吊著他，享受著他為她失控的樣子。

他低低地笑了聲，帶著點無奈，又藏著縱容，低頭在她唇角輕輕咬了一下，

嚴浩翔“林嘉善，你最好祈禱別讓我等到。”

林嘉善“等到又怎樣？”

她挑眉，指尖劃過他緊抿的唇，

林嘉善“難道你還敢吃了我？”

嚴浩翔“你說呢？”

他的目光掃過她泛紅的臉頰，落在她被吻得發(fā)腫的唇上，喉間發(fā)緊，卻沒再進一步，只是松開手，翻身坐起來，

嚴浩翔“起來了，太陽都曬屁股了。”

林嘉善看著他起身時微微發(fā)紅的耳根，忽然覺得這曖昧的拉扯比任何肯定的答復都有意思。

她賴在被子里沒動，看著他整理衣服的背影，聲音甜得發(fā)膩，

林嘉善“嚴浩翔，幫我拿件衣服嘛?！?/p>

嚴浩翔的動作頓了頓，沒回頭，耳根卻更紅了。

閣樓的晨光里，空氣里浮動著未散的吻痕和說不出的癢，像根纏在兩人指尖的線，拉一下，心就顫一下。

誰也沒說破，卻都知道，這場曖昧的游戲，早就沒人想認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