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別過來??!求求你了,鬼……不……”阮林的聲音顫抖著,像是被逼到角落的小動物,帶著哭腔和絕望。
渾濁的水草貼在那張扭曲的臉上,只露出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睛,幽暗而貪婪地鎖定住阮林。那一瞬間,時間仿佛凝固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讓人喘不過氣來。
就在阮林手足無措、渾身僵硬的時候,一道低沉的嗓音突兀地打破了這片緊張的寂靜。
“你嚇到他了?!币粋€男人從陰影里走出,步伐輕巧卻帶著壓迫感,如同獵豹悄無聲息地逼近獵物。
他的目光冰冷刺骨,毫無溫度地掃過那個怪物,聲音像刮擦金屬般沙啞,“死了也還是那么令人作嘔?!?/p>
話音未落,他猛地抬手,五指張開,似乎抓住了什么無形的東西。下一秒,那怪物發(fā)出了一聲尖銳的嘶鳴——如同那種破碎玻璃般碎掉,然后便化作一灘墨綠色的液體,迅速滲入地面,轉(zhuǎn)眼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從未存在過一般。
“寶寶,你沒事吧”沈遠行心疼的一把抱著阮林,輕輕的拍著阮林的背……
阮林感覺自己一覺好像睡了很久,整個人都十分無力,就像大病初愈一樣。
睜開眼后并沒有看見預(yù)想中的房間,而是漆黑一片。
阮林此刻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伸出雙手對著黑暗處摸了摸。
“我怎么會在棺材里?!比盍钟行┱痼@的開口。
他明明記得,自己和沈遠行呆在一起,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為什么醒來會在這里……
“我喊你好長時間了,怎么喊你都喊不醒?!?/p>
阮林在聽完,33的話后徹底慌亂了,“那我該怎么辦啊,我不想給那個林言陪葬,我也不想做他老婆?!?/p>
“我是不是要死了呀?!?/p>
說到最后,聲音里赫然已經(jīng)有了哭腔。
“寶貝就這么不想給我陪葬?這么不想當(dāng)我老婆?“但是怎么辦呢,寶貝你逃不掉了。”
“不過寶貝別擔(dān)心,有老公在,寶貝不會死的。”
“就算是死,寶貝也只能死在我的身上,被我做死?!?/p>
陰冷冰涼的聲音在阮林的耳邊響起?!傲盅裕俊?/p>
阮林小聲的喊著剛剛說話的人。
“原來寶貝還知道我這個老公?!?/p>
“我還以為寶貝不想嫁給我是外面有了什么情郎呢?!彪S著話音落下,林言徹底將阮林環(huán)繞到了懷抱里。
還沒等阮林做出反應(yīng),林言便已經(jīng)迅速吻上了他的嘴唇。
林言的親吻異常熱烈,仿佛要將阮林整個人吞噬一般,用力得讓阮林感到自己的嘴唇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嗚~”
“寶寶,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他們都想和我搶,但是沒關(guān)系,我會把他們都解決了?!?/p>
“林言,我難受,這樣不舒服?!?/p>
“嘖,嬌氣?!?/p>
男人嘴上這么說,身體卻很誠實的帶著阮林換了個姿勢躺著。
“林言,我想出去,棺材里面好不舒服?!?/p>
嘗到了甜頭的小獵物更加肆無忌憚的提自己的要求。
“喊我什么?寶貝。”
“老公……”
阮林小聲的喊道,最后,如愿離開了棺材。
(你逃不掉的……)
空間突然扭曲了起來。
面前的景象變得模糊。阮林捂著自己的心臟大口的喘著氣。
過了一會,阮林才感受到自己脖子上微涼的觸感。
“還真是放浪啊,只是一會沒看住就被別人勾跑了?!?/p>
“老公?”
“呵?!薄皩氊愂遣皇峭浟耍也攀悄忝皂樀恼煞?,那個人算什么東西,模仿者小偷罷了,不能見光的臟東西?!蹦腥岁帎艕诺膶χ盍终f著自己的話語。
小妻子并沒有出現(xiàn)想象中的反應(yīng)。
男人抬眸望去。
水潤的眸子赫然已經(jīng)充滿了淚水,緊閉的小嘴訴說著主人的委屈。
“哭什么?!?/p>
男人舔舐掉阮林臉上的淚水,癡迷的樣子與剛剛的陰冷截然相反。
“寶貝好甜。”
阮林猛然伸手推了一把林言。
“你別碰我!”“嗚嗚嗚,我討厭你。”
“你就知道嚇我,明明我什么都沒有做,嗚嗚嗚?!?/p>
越說,阮林越委屈,由一開始的嗚咽變?yōu)榱爽F(xiàn)在的嚎啕大哭。
“什么都沒做?”
“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你喊了他老公,寶貝還沒有這樣喊過我呢?!蹦腥说脑捳Z醋味十足,很明顯不滿意自己的小妻子喊別人老公。
阮林抽了抽鼻子,這才委委屈屈的開口,“可是,剛剛那個不就是你嗎?”
“林言啊,你不就是林言嗎?”
說完,又小聲的補充了一句,“我老公就是林言”。林言怔住了。
半晌,才頗為愉悅的開口,“是的寶貝,我是林言,寶貝的老公。”
在哄好了阮林后,兩個本不應(yīng)該存在于同一個空間的男人見面了。
“誰讓你碰他的,他是我的?!?/p>
“可你不就是我嗎?他們送給你的小妻子不也就是我的小妻子嗎?”
“是又如何,但你不配,一個永遠也不能見光的玩意,不配擁有他?!?/p>
“我們可以一起擁有他不是嗎?”“只要我們不說,他永遠也不知道我們是不同的個體?!?/p>
“甚至只要我們再狠下心一點,他也不見得不會同時接受我們兩個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