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芙寧娜一事過后,熒和派蒙告別楓丹的朋友們,準(zhǔn)備離開。
但…要去哪里呢?
“是不是快到海燈節(jié)了?”
派蒙飄到熒的面前。
“嗯。”
熒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就先回璃月吧?!?/p>
說著,往售票處走去。
“好耶!又可以吃到香菱做的菜了?!?/p>
“我看你就是嘴饞,等哪天香菱研發(fā)出一道以你為原材料的料理,你就消停了?!?/p>
“哼,你同意回去不會是因?yàn)椤?/p>
“嗯?”
熒瞇了瞇眼,做勢要打派蒙。
“唉唉唉!不說了,不說了,快買票吧,不然趕不上下一趟船了?!?/p>
“算你識相?!?/p>
在熒轉(zhuǎn)身買船票時,派蒙在她身后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
“太殘暴了。”
聲音很小很小,她還是怕疼的。
拿到票后,她們又在碼頭轉(zhuǎn)了會兒,等船穩(wěn)穩(wěn)停下,再登船出發(fā)。
經(jīng)過幾天漂泊的日子,在一天清晨,船終于??吭诔劣窆鹊拇a頭。
兩人從沉玉谷走到望舒客棧,終于在夕陽的余暉消失前趕到。
從老板那拿過客房鑰匙,把行李放好后,派蒙一頭栽在床上,就這樣睡著了。
原來飛著也累嗎?
熒躺在床上,閉著眼,卻毫無睡意,又躺了會兒,實(shí)在睡不著,就離開客房,走上觀景臺,趴在欄桿上,手托著下巴,望著天空,發(fā)著呆。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熒的耳邊響起。
“怎么不睡?”
“魈?我睡不著?!?/p>
熒轉(zhuǎn)身,面對著魈。
“那你呢,這時候不是應(yīng)該在荻花洲清理魔物嗎?”
“不知怎得,近日魔物少了許多,我確認(rèn)沒了隱患,就回來了?!?/p>
熒想了想今天一路走來,確實(shí)少了不少。隨后迎抬頭迎上魈的目光。
“那魈是如何得知我回璃月的呢?”
“你見到我第一句是‘怎么不睡’而不是先問我‘什么時候回來’,說明你知道我已經(jīng)回來了?!?/p>
“不錯,在你們到來之前就在屋頂上守著了?!?/p>
熒輕輕一笑。
“也就是說,魈上仙一直在關(guān)注我咯?”
“...嗯。”
魈微微側(cè)頭,被發(fā)現(xiàn)了呢。
“今年海燈節(jié),我們一起去璃月港過吧?!?/p>
熒出聲緩和了氣氛。
“不了。”
“唉?今年胡桃不請客哦?!?/p>
“我不是璃月人民所敬重的仙人,還是不宜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為好。”
“來嘛來嘛,這次就咱倆,你就來嘛?!?/p>
“......”
“好不好嘛?!?/p>
“我考慮考慮...”
“哎呀,別考慮,海燈節(jié)那天早上,我在橋上等你哈?!?/p>
說完,熒就一溜煙跑回客房,生怕魈拒絕。
回到客房,派蒙還在呼呼大睡,熒再次躺回床上,卻是很快睡著了。
——
觀景臺上,待熒離去,魈陷入沉思,第一次有人單獨(dú)邀他過節(jié),但....魔物的減少,未必是件好事,等這幾天觀察觀察。
擔(dān)心之中,又想到熒剛才朝他撒嬌,求他一起過節(jié)的樣子,魈輕笑出聲,臉頰微微泛紅。
魈輕咳兩聲,又回到屋頂上守著望舒客棧,也守著她。
——
海燈節(jié)如期而至,熒把派蒙拜托給香菱,她倒好,和香菱在一起比和熒在一起還興奮。
“果然,你要回來是因?yàn)樽祓?。?/p>
“哼,你回來果然是因?yàn)椤怼阄嫖腋陕铮 ?/p>
“呃,好了好了,跟香菱走吧?!?/p>
“哼!”
派蒙氣呼呼的跟香菱玩去了。
熒走到橋上,走到離入口近的橋頭,等到約定的時間。在這兒轉(zhuǎn)了好幾圈,也不見魈的身影。
“抬頭。”
頭頂上傳來魈的聲音。
“看了你好久,就是不知道抬頭看?!?/p>
“這不是還沒想到嘛?!?/p>
魈從橋門上下來,緩步走向熒,熒就盯著魈看。
“怎么了?”
魈被盯有點(diǎn)臉紅。
“你這衣服...”
“我換件?”
等芙寧娜一事過后,熒和派蒙告別楓丹的朋友們,準(zhǔn)備離開。
但…要去哪里呢?
“是不是快到海燈節(jié)了?”
派蒙飄到熒的面前。
“嗯?!?/p>
熒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就先回璃月吧?!?/p>
說著,往售票處走去。
“好耶!又可以吃到香菱做的菜了。”
“我看你就是嘴饞,等哪天香菱研發(fā)出一道以你為原材料的料理,你就消停了。”
“哼,你同意回去不會是因?yàn)椤?/p>
“嗯?”
熒瞇了瞇眼,做勢要打派蒙。
“唉唉唉!不說了,不說了,快買票吧,不然趕不上下一趟船了?!?/p>
“算你識相?!?/p>
在熒轉(zhuǎn)身買船票時,派蒙在她身后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
“太殘暴了。”
聲音很小很小,她還是怕疼的。
拿到票后,她們又在碼頭轉(zhuǎn)了會兒,等船穩(wěn)穩(wěn)停下,再登船出發(fā)。
經(jīng)過幾天漂泊的日子,在一天清晨,船終于??吭诔劣窆鹊拇a頭。
兩人從沉玉谷走到望舒客棧,終于在夕陽的余暉消失前趕到。
從老板那拿過客房鑰匙,把行李放好后,派蒙一頭栽在床上,就這樣睡著了。
原來飛著也累嗎?
熒躺在床上,閉著眼,卻毫無睡意,又躺了會兒,實(shí)在睡不著,就離開客房,走上觀景臺,趴在欄桿上,手托著下巴,望著天空,發(fā)著呆。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熒的耳邊響起。
“怎么不睡?”
“魈?我睡不著。”
熒轉(zhuǎn)身,面對著魈。
“那你呢,這時候不是應(yīng)該在荻花洲清理魔物嗎?”
“不知怎得,近日魔物少了許多,我確認(rèn)沒了隱患,就回來了?!?/p>
熒想了想今天一路走來,確實(shí)少了不少。隨后迎抬頭迎上魈的目光。
“那魈是如何得知我回璃月的呢?”
“你見到我第一句是‘怎么不睡’而不是先問我‘什么時候回來’,說明你知道我已經(jīng)回來了。”
“不錯,在你們到來之前就在屋頂上守著了?!?/p>
熒輕輕一笑。
“也就是說,魈上仙一直在關(guān)注我咯?”
“...嗯?!?/p>
魈微微側(cè)頭,被發(fā)現(xiàn)了呢。
“今年海燈節(jié),我們一起去璃月港過吧。”
熒出聲緩和了氣氛。
“不了?!?/p>
“唉?今年胡桃不請客哦?!?/p>
“我不是璃月人民所敬重的仙人,還是不宜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為好。”
“來嘛來嘛,這次就咱倆,你就來嘛?!?/p>
“......”
“好不好嘛?!?/p>
“我考慮考慮...”
“哎呀,別考慮,海燈節(jié)那天早上,我在橋上等你哈?!?/p>
說完,熒就一溜煙跑回客房,生怕魈拒絕。
回到客房,派蒙還在呼呼大睡,熒再次躺回床上,卻是很快睡著了。
——
觀景臺上,待熒離去,魈陷入沉思,第一次有人單獨(dú)邀他過節(jié),但....魔物的減少,未必是件好事,等這幾天觀察觀察。
擔(dān)心之中,又想到熒剛才朝他撒嬌,求他一起過節(jié)的樣子,魈輕笑出聲,臉頰微微泛紅。
魈輕咳兩聲,又回到屋頂上守著望舒客棧,也守著她。
——
海燈節(jié)如期而至,熒把派蒙拜托給香菱,她倒好,和香菱在一起比和熒在一起還興奮。
“果然,你要回來是因?yàn)樽祓??!?/p>
“哼,你回來果然是因?yàn)椤怼阄嫖腋陕?!?/p>
“呃,好了好了,跟香菱走吧?!?/p>
“哼!”
派蒙氣呼呼的跟香菱玩去了。
熒走到橋上,走到離入口近的橋頭,等到約定的時間。在這兒轉(zhuǎn)了好幾圈,也不見魈的身影。
“抬頭。”
頭頂上傳來魈的聲音。
“看了你好久,就是不知道抬頭看?!?/p>
“這不是還沒想到嘛?!?/p>
魈從橋門上下來,緩步走向熒,熒就盯著魈看。
“怎么了?”
魈被盯有點(diǎn)臉紅。
“你這衣服...”
“我換件?”
“行啊?!?/p>
“等一會兒...”
魈離開了一會兒,再回來時,換了一身暗紅色的衣服,腰間佩著一枚玉佩。這身衣服看起來和熒的那身很配呢。
“這件衣服挺不錯的嘛。快走吧,不然好吃的都讓派蒙吃光啦?!?/p>
熒拉過魈的時候,好像看見他在對她笑。
支起的平臺上,有座雕像,兩人經(jīng)過時,魈的腳步變慢了,熒順著魈的視線看過去,是彌怒。
“想他們了吧?!?/p>
“嗯。”
“別難過了,還有我呢。你看,那有賣風(fēng)箏的,我們買個風(fēng)箏去放吧?!?/p>
“好?!?/p>
熒買了一個騙騙花造型的風(fēng)箏,來到一個觀景臺上,有風(fēng),但不算大,風(fēng)箏剛好可以飛上天。
魈就站在一邊,好像在回憶,回憶和好友們一起的時光,但這都是熒的猜想。不過,即便是仙人,也是有情感的,只是,魈常常把情感隱藏起來罷了。
放了一會兒,熒看向一直站在一邊的魈,這位仙人,太過冷淡,他把情感藏的太深了。
熒把風(fēng)箏線軸塞到魈的手中,讓他也試試,沒想到,魈居然會放。
“你會放風(fēng)箏的?。俊?/p>
“嗯,帝...額...鐘離大人為胡桃做了風(fēng)箏,讓我試試能不能飛起來的?!?/p>
“?。俊?/p>
這時,風(fēng)突然變大了,風(fēng)箏線被扯斷,風(fēng)箏被吹上了天,越飄越高,越飄越遠(yuǎn),漸漸消失在天際。
魈拿著斷了線的線軸,轉(zhuǎn)向過身來看熒。
“抱歉。”
“沒事的,飛了就飛了吧,希望在以后的旅途中,騙騙花離我遠(yuǎn)點(diǎn),這東西太難打了?!?/p>
又和魈逛逛,不久,已是黃昏時分,魈得去荻花洲巡查了。
“我去看看,如果不多,我再回來;如果多,我會讓云雀傳信的?!?/p>
“好,你小心點(diǎn)?!?/p>
“嗯?!?/p>
望著魈離去的背影,熒只能在心里默默為他祈禱。
熒走到橋上,等天完全黑下來了,嘉明的舞獸戲也快開始了??删褪遣灰婘痰纳碛?,也沒有看見云雀。
(不行,我得去看看。)
當(dāng)熒回頭準(zhǔn)備前往荻花洲的時候,魈回來了,他就在熒面前,兩人靠得近,這次是熒臉紅了。
這個動作保持了好久,熒才慢慢往外挪。
尷尬!尷尬死了!
———
在璃月港周圍的一座高山上,空望著自家妹妹和一個男人靠得那么近!他快氣炸了!!
空身后的深淵法師看著自家殿下一副想殺了魈的樣子。
“殿下,要,先除掉他嗎?”
“你干得過他嗎?”
空咬牙切齒的問。
“呃...這...那怎么辦?”
“不用管他們,對計劃沒影響。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已經(jīng)好了?!?/p>
“等初更時便開始。”
空說完,又看了一眼兩人,轉(zhuǎn)身離去。
———
擺脫了尷尬的處境后,熒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熒抬頭往那座山上看去,卻只有一個深淵法師轉(zhuǎn)身離開。
熒搖了搖頭,沒想太多。
“魈!快看!舞獸開始了!”
熒指向嘉明的方向,示意魈看過去。嘉明的舞獸戲不是一般的精彩,自得到父親的支持后,他更加努力的學(xué)習(xí)舞獸了。
演出結(jié)束,眾人都已被驚艷住,已然忘記喝影,愣了好一會兒,才鼓起掌來歡呼。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轉(zhuǎn)眼前便到了初更時分。璃月的百姓沒有絲毫察覺,就連璃月七星也是。
深淵在荻花洲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聚集,兩個深淵使徒在城門口出現(xiàn),千巖軍守衛(wèi)還未來的及跑回城中稟報,就被深淵使徒掐住脖子,一命嗚呼了。
深淵使徒?jīng)]有進(jìn)城,不知是“王子殿下”的指令,還是其它什么原因。總之,沒有進(jìn)一步行動。
魈的心里總感覺不好,不由自主的望向城門口的方向,雖然沒有什么異常,但熒似乎卻感受到了深淵的氣息。
“魈,我們?nèi)タ纯??!?/p>
熒和魈從人群中慢慢退了出來,向城門狂奔。
看到兩具千巖軍尸體的時候,心中的不安得到證實(shí)。
它們已經(jīng)來了。
這時,兩個使徒從背后偷襲熒,被魈擊敗。
但,怎么可能只有兩個?
不對,一定有哪里不對!
熒仔細(xì)回想,在腦海中回憶了這幾天的所有對話。
(這幾日荻花洲魔物減少,我......)
對!她知道了!
她知道深淵在哪里等著他們了——荻花洲。
他們分開行動,魈先去荻花洲,熒則去找凝光,再與群玉閣一同前往。
果然,荻花洲上深淵的氣息十分濃重,黑壓壓的一片。全是深淵法師和使徒,不!還有這幾日消失的魔物!
魈手持和璞鳶,沖向深淵,此時空中飛來一道身影,是只鳥。
“流云借風(fēng)——”
“本仙在此!”
“你怎么來了?”
“咳咳,本仙只是看這兒的深淵氣息太足,過來看看。”
有了閑云的幫助,魈也輕松了不少。
“總不能說是看小情侶追到這的吧...9
閑云小聲的嘟嚷了一聲,魈并沒有聽見。
不久,群玉閣從空中飛來,刻晴率先落地,同深淵法師交手起來。熒和香菱還有眾多持有神之眼的朋友都來了。
熒舉劍砍向深淵使徒,解決一個,輕輕松松。
戰(zhàn)況十分激烈,雖然人多,解決深淵教團(tuán)和魔物綽綽有余,但也架不住它們的數(shù)目極為龐大。怎么殺也殺不完。
而且,魈有業(yè)障纏身,如果要解決這么多的魔物,魈會被業(yè)障反噬的......
熒時刻關(guān)注著魈,他的表情由一開始的冷清,再到后來的痛苦,不過他依然在強(qiáng)壓制住,繼續(xù)對抗深淵。
熒再一次看向魈時,背后的深淵使徒抬起手,準(zhǔn)備攻擊熒,幸好刻晴注意到了,不然她先倒下了。
刻晴一邊擋攻擊,一邊問熒。
“你往哪兒看吶?誰值得你這么頻繁的看???”
熒沒回話,接著,她們又被一大群魔物分開了。
已經(jīng)是深更半夜了,即便再強(qiáng)大的毅力,到現(xiàn)在恐怕也快撐不住了。
魈被擊中好幾回,不過都不重;反觀香菱、行秋和重云他們那邊,大多都受了傷。
深淵使徒從魈后面現(xiàn)身,熒連忙朝他大吼并跌跌撞撞的奔向魈,魈反應(yīng)迅速,準(zhǔn)備提起武器擊敗它,可使徒向后一退,消失了。
熒的身后也出現(xiàn)了使徒,熒卻沒察覺,魈轉(zhuǎn)身時看見了,一招擊中了使徒。
那個消失的使徒又出現(xiàn),熒還沒反應(yīng)過來,它就擊中了魈的胸膛,魈用最后一絲力氣擊退使徒,最后倒在熒的懷里,費(fèi)瞳孔一縮,趕忙將他背到戰(zhàn)場邊緣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
因?yàn)轺踢€是穿的那身暗紅色的衣服,看不出流血了多少,熒用顫抖的手摸了一下他的傷口,便沾了一手血。
熒從自己身上扯下一塊布,為魈簡單的包扎。
熒得趕緊帶魈去找白術(shù),可戰(zhàn)斗怎么辦?
行秋扶著重云,身上多多少少帶著傷......
派蒙穿梭在空中提醒人們,躲避著魔物。千巖軍死傷無數(shù)......
刻晴的聲音響起,
“熒!帶魈上仙走!我們守得?。 ?/p>
“可...”
熒還是擔(dān)心,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
“快走吧!相信我們!”
刻晴推了熒一把。
“那好,我一會兒就回來!”
熒背著魈跑遠(yuǎn)了,當(dāng)然,喊上了派蒙。她讓派蒙先飛去不卜廬找白術(shù)。
“啊啊啊!他怎么傷這么重!”
“別廢話,快去!”
熒以最快速度到達(dá)不卜廬,交給白術(shù)后,轉(zhuǎn)身就要返回戰(zhàn)場,白術(shù)攔下熒,讓她帶上七七,至少可以給受傷的人先簡單的包扎。
熒扛起七七就又回到了荻花洲。
———
之前偷襲熒的深淵使徒,頭被狠狠捶了兩下,是另一個使徒。
“你不要命了?!那是王子殿下的妹兒!”
那使徒被罵的一抖一抖的,好不正常。
似乎這件事傳到了空的耳朵里,面無表情的下令收手,離開已經(jīng)被戰(zhàn)火蔓延時戰(zhàn)場。
深淵齊齊撤退,只余下沒有理性的魔物。
———
熒回到荻花洲,幫忙解決掉之后,又扶著受傷的人回去,如此往返了好幾次。
間隙中,她去看過魈幾次,不過都在昏迷,沒辦法,只能先離開。
從不卜廬出來。不遠(yuǎn)處有一片衣角飄過。那樣式......熒加快腳步。轉(zhuǎn)角處熒遇見了空。
熒有許多話想說,有關(guān)心的,有疑惑的,但更為的是憤怒。
她知道,深淵大規(guī)模進(jìn)攻,肯定是空指示的。但她不愿意相信。
“哥哥...”
話語堵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好在,空了解她。
“是我的指令。”
“為什么...?”
熒的聲音顫抖,隨后再也壓制不住憤怒的情緒。
“為什么要傷人呢?你和天理的戰(zhàn)斗和無辜的人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熒的雙手捏緊衣擺,淚水順著臉頰流下,落在衣服上,綻開。
空知道,但沒有動亂,就無法執(zhí)行計劃。
他伸手替熒拭去眼淚,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良久,只說了一句,
“抱歉,沒辦法。”
熒看著空的眼睛,她想說,放下這個執(zhí)念好不好,一起旅行好不好?
但空眼睛里的深邃目的,是她無法探究的。
不多時,空轉(zhuǎn)身離開了,熒沒有再拉住他,已經(jīng)決定了的事,就不會放棄,兄妹兩人都是如此。
抹了抹眼淚。她要回去看看魈。
白術(shù)說已經(jīng)沒有危險了。只是仍在昏迷。
熒趴在床邊。靜靜的看著魈,時不時碰一碰他的手,到后面干脆雙手握住魈的右手,魈的手冰冷,熒就把手放到自己的臉頰邊,給他取暖。
漸漸的,熒的眼皮越來越沉,枕著手臂,睡著了。
一整夜都是靜悄悄的。
當(dāng)太陽剛剛升起,天邊只露出了一點(diǎn)點(diǎn)光芒時,魈醒了,他輕輕地將手從熒的懷里抽了出來,頓了頓。又摸了摸熒的臉,慢慢地下床,走出房門。
門外,受傷的千巖軍互相攙扶,不卜廬的大夫?yàn)樗麄儼鷤凇?/p>
如果能再小心一點(diǎn),如果能再里持一下,如果能...
“魈!你怎么出來了!傷——”派蒙喊道,想去叫熒。
“別叫醒她,別告訴她?!?/p>
魈拎住派蒙的衣領(lǐng)。派蒙連忙點(diǎn)頭。
松開之后,魈離開了不卜廬。
魈回到荻花洲,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地上是焦黑一片,可見戰(zhàn)火曾蔓延過這片土地。
他找了一個高處坐下,望著遠(yuǎn)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為什么一聲不吭的就走,還不讓派蒙叫我?!?/p>
熒坐在魈的邊上??催@日出。
魈只是搖了搖頭。沒說話。
“其實(shí)是我哥哥做的。要是我能早點(diǎn)察覺,可能就不會讓這么為人受傷,你也不會有事...我....”
熒把臉埋進(jìn)手里,她十分惱悔。
魈牽過熒的手,熒抬頭,驚訝的望著他。
魈輕聲說,
“熒,不用自責(zé),保護(hù)璃月是我的職責(zé),保護(hù)你也是。所以,不要怪自己?!?/p>
日出的光暉照在兩人身上,暖陽陽的。此時不攻,何時攻?
熒的身子一往前,唇瓣貼上魈的唇。
沒拒絕,就這樣,持續(xù)了良久,魈的呼吸越來越輕,最終離開熒的唇瓣,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在她的耳邊說,
“日出很美?!?/p>
頓了一下,
“你也是...”
話音一落,魈的頭倒在熒的肩頭,身體整個依在她的身上。雙手依然緊扣著。
熒忍著淚水,歪著頭貼上他的頭,用另一只手揉著魈依然牽著她的手,一遍又一遍。
終于,她再也忍不住了,嗚咽了起來。
連最后的一絲呼吸都沒有了,
他,
魈,
最后一位夜叉,
也離開了。
與其它四位夜叉不同的是,他離開的時候,沒有痛苦,他在心上人的懷里離開了。
日出很美,
但,
以后只留她一人賞這日出了。
“魈,我愛你.....”
隨后,放聲大哭,他再也不能替她拭去眼淚,安慰她了。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