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羅韌甩在柔軟的大床上,楚敘還是一副罵罵咧咧的模樣。
羅韌屈腰,大掌狠狠掐緊楚敘兩腮,漆黑的眸光仿佛隱藏著一頭野獸,正蓄力想要吞吃獵物。
楚敘.唔唔…唔唔唔!
他被男人掐得合不攏嘴,嘴里的咒罵聲脫口而出以后成了唔唔聲,**********
羅韌.好臟啊。
羅韌仗著兩人的姿勢,一只手將青年兩只手腕捏在一起壓到楚敘的頭頂,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草泥馬。臟了還不松開本少爺。
楚敘因?yàn)橐痪湓?,直接丟掉羞恥心,想沖羅韌的虎口吐口水。
剛一張嘴,便被羅韌深吻。男人以不可抗拒的力氣強(qiáng)硬的撬開青年來不及緊閉的雙唇,舌尖掃過對方的唇齒,舔舐得無師自通。
親一會兒,楚敘腿都軟了,也沒勁兒折騰了。
舌頭都快被羅韌吸麻了。
等到他開始窒息,眼尾沁出一點(diǎn)嫣紅,羅韌才舍得分離。
楚敘看見他和羅韌唇瓣分離********,氣得上手推一把羅韌。
男人順勢起身,青年立刻爬起來拿袖子抹嘴。
楚敘.你神經(jīng)病犯了,存心想惡心我是不是!
嫌惡的表情沒有一絲剛才的情迷,羅韌的目光順著青年張合的唇瓣觸見兩腮的指印,低聲悶笑。
被討厭的人親得紅腫瀲滟的嘴唇緊緊抿起,它的主人蓄力,想給那人來一拳。
羅韌.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討人厭,我的繼弟。
不同于練家子的羅韌,楚敘就是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绔少爺,看著精壯實(shí)際上非常脆皮。
楚敘偷襲羅韌如果能成功,母豬都會上樹了。
楚敘.誰是你弟,你早就不是我家的人了。
楚敘.今天本少爺心情不好,別在我面前跟個蚊子似的嗡嗡叫。
羅韌.楚敘,推卸責(zé)任是你們家祖?zhèn)鞯膯幔磕惆忠彩?,你也是?/p>
當(dāng)初他媽改嫁楚家,楚敘對他這個突如其來的哥哥壓了一頭,才少爺變成二少爺,他心眼小氣不過,經(jīng)常給羅韌使跘子。
楚敘他爹每次都借口孩子還小,鬧著玩,長大就好了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推卸自家兒子惡劣的性格。
后來楚敘膽子更大了,直接把從跟班那兒要來的毒藥下在他水里。羅韌記憶猶新,那是他的繼弟頭一次那么溫順柔軟的靠近他,親昵的喊他哥哥,給他遞上毒藥。
蛇蝎心腸的人長了副極具欺騙性的乖巧皮囊。他的弟弟看上去像成績很好的溫柔校草,笑意晏晏的注視他喝下那杯毒藥,中途沒有一點(diǎn)愧疚或者悔意。
甚至,他躺在病床上一臉冷漠的接受楚敘道歉的幾分鐘內(nèi),男孩童真清澈的嗓音在他耳邊輕輕說。
“哥哥,試藥辛苦了。你命真大,祝你下次不走運(yùn)嘍?!?/p>
楚敘是被楚爸爸硬拉過來道歉的,道完歉他媽和他爸就離婚了。病房門關(guān)閉,他有十年沒再見過那個叫楚敘的壞小孩。
二十歲,羅韌在酒吧兼職時再次遇見已經(jīng)十六歲的楚敘。
驚鴻一瞥,他沒看自己一眼,羅韌卻認(rèn)出他。
楚敘太好辨認(rèn)了,他從不缺追捧,身邊無時無刻不聚集一堆小跟班,會喊他敘哥。而且楚敘是那種乖學(xué)生的長相,皮膚冷白,擱在酒吧的燈紅酒綠里格外出挑。
再之后,因?yàn)榧依锩埽_韌賭氣去黑砂。
又過了些年,朋友邀請他去酒吧獵艷。
他坐在角落里,失焦的視線落在手中的酒杯里,腦海中閃過楚敘的模樣。
倦怠的神情,白皙的肌膚,因?yàn)榕e杯導(dǎo)致袖口下滑露出的腕骨,和吞咽酒水時上下滑動的喉結(jié)。
浮想聯(lián)翩。羅韌做了人生第一場春夢,和一個壞東西的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