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敘是自己找茬的,沒想到羅韌這幾年背著他偷偷學武了,力氣大到驚人,一只手都能鉗制他這個成年脆皮。
一只手覆在他的后頸一路把他提溜到酒店。
楚敘.草,你要死是不是!
楚敘.說我可以,不許說我爸!
楚敘是少有的爹寶男。他不蠢,反而心里跟明鏡似的,明白他爹是這個世上會唯一真心待他的例外。無論鬧出什么丑事惡事,他的底線都只有他爹。
羅韌.行行行,我不說了。
羅韌伸手去揉青年發(fā)青的手腕,剛剛親上癮了,呼吸聲加重的同時力氣也越發(fā)大了。把細皮嫩肉的少爺給掐紫了。
楚敘.別碰我,你個死同性戀。
羅韌.那你專門堵同性戀的算什么?算活該被強吻的崆峒男?
楚敘被氣得不輕,白凈的臉頰浮上一抹紅暈,咬牙切齒的像下一秒就要撲過來把羅韌掐死。
羅韌.行了,我明天還有事,你別磨我。
他又捏了捏掌中青年的手心,寵溺的語氣令楚敘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楚敘.你是受虐狂還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癥?我那么欺負你,你還一副癡漢樣?
平時沒少被逼著陪青梅炎紅砂追劇,楚敘搞不懂羅韌怎么和他吐槽的那些圣母圣父神經(jīng)病一樣,面對傷害過自己的人包容又健忘。
羅韌.走了。
羅韌沒搭理他,轉(zhuǎn)身就出門了。徹底離開酒店以后,羅韌才側(cè)眼盯著楚敘所在的位置。
羅韌.楚敘,無論過去多少年,我都拿你沒辦法…
二十七八歲的男人松開緊握的拳頭,眼神晦暗不清的垂眼看著手掌心被指尖扣出的血痕。
剛剛面對青年,羅韌心底滿是暴虐與渴望。恨他又愛他。
渴望占有他的同時也恨不得折磨他,最后讓他半死不活的掉眼淚,哭哭啼啼的獻吻求放過。
現(xiàn)在不是時機。
他還要去霧江,找出讓叔叔和娉婷變瘋的原因,把娉婷變回正常人。
待一切重回正軌,他再找楚敘。
*
羅韌走了,楚敘還氣呼呼的對著他走的方向揮拳,罵了幾句神經(jīng)病。
氣散了點,小青梅的視頻電話就來了。
楚敘.紅砂啊,你打得正好。
楚敘.我以后跟著你學武,免得在外面施展不開。
炎紅砂.喲,我們楚少爺咋一反常態(tài)學武了。
炎紅砂.想欺負人結(jié)果被教育了?
楚敘.屁,你都不心疼我。你沒看出來我在酒店不在家里嗎?
楚敘.炎紅砂,我不想原諒你了。
楚敘被說的更委屈了,一面氣羅韌的發(fā)癲和炎紅砂的調(diào)笑,一面委屈自己可憐。
堂堂大少爺,淪落到被曾經(jīng)欺負過的人強吻,然后跟丟垃圾似的被丟在破酒店。
炎紅砂.好,我的錯,我的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他的少爺嬌氣包脾氣沒幾個人受得了,炎紅砂算是同地位里唯一不嫌棄他的。
也不是炎紅砂脾氣多好,就單純兩個人能玩到一起。
炎紅砂.回頭我讓我小叔接你過來,剛好他最近在小商河辦事。
楚敘.小叔一尋寶的,來這個沒有寶氣只有傻缺的地方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
炎紅砂.他最近老往外面跑,三五天的不見回來。大人的事,你能管嗎你。
炎紅砂懟臉,想打量楚敘周圍的物件。結(jié)果青年一個鯉魚打挺躺在床上,一張俊臉在俯視角度下依然雋秀清冷。頂頭的燈光投射在楚敘的臉上,半張臉過度曝光,顯得意外澀情。
楚敘.我困了,把小叔定位發(fā)我哈。
他打個哈欠,眼角又冒出淚花。嫌躺著舉手機累,又翻個身半張臉揉進枕頭里。
楚敘.我讓小叔先送我去麗溪。
炎紅砂點頭,順手掛斷了通話。她估摸著楚敘會直接就著那個姿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