錆兔真是多謝你的關心,不過你覺得敵人會在乎你手里拿的是真刀還是木刀嗎?
錆兔輕笑一聲,笑聲不大,卻帶著幾分不加掩飾的輕蔑。
錆兔你居然以為憑你現(xiàn)在這點本事能傷到我?
話音未落,錆兔身形一閃,木刀直直劈向炭治郎手中的真刀?!拌K”的一聲脆響,炭治郎的手腕猛地一震,整個人被壓得連連后退,腳步踉蹌著幾乎站不穩(wěn)。
錆兔放心吧,我比你強太多了。畢竟,連巖石都能被我一刀劈開,又何況是你?
【他居然真的劈開了那塊巨大的巖石……】
炭治郎心中一緊,還沒來得及反應,錆兔已用力推開他的刀,身體旋轉半圈,腳尖輕輕一點地面,穩(wěn)穩(wěn)落在身后的大樹上。下一瞬,他借力一蹬,宛若離弦之箭般從背后攻向炭治郎。
炭治郎匆忙轉身回擊,可錆兔的速度卻快得驚人。他揮起木劍狠狠拍掉炭治郎的刀,緊接著一腳踹在對方腹部,將其踢飛出去數(shù)米遠?!芭椤钡囊宦晲烅懀恐卫伤ぴ诘厣?,痛苦地蜷縮起來。
錆兔你根本什么都沒學會!
錆兔鱗瀧師父教的東西,全集中的呼吸、技巧和力量,你只是把它們死記硬背進了腦子里,但身體呢?你的身體根本沒吸收這些東西!
錆兔站在原地,木劍斜指地面,語氣冰冷而無情。炭治郎捂著腹部緩緩爬起,額頭滲出冷汗,雙眼充滿不甘。然而,還沒等他站穩(wěn),錆兔又一次沖了上來,毫不留情地揮劍斬下。炭治郎咬牙抬起刀擋住了這一擊,兩人的武器碰撞發(fā)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錆兔讓你的血肉記住這些招式!
錆兔不夠!還是不夠!
錆兔的攻勢如同雨點般密集,每一擊都精準地打在炭治郎的防御薄弱處。木劍一次次擊落炭治郎的真刀,又迅速收回繼續(xù)進攻,簡直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錆兔把鱗瀧師父所教的一切刻進你的骨髓,溶入你的靈魂深處!只有這樣,你才能真正變強!
炭治郎雙手緊握刀柄,雙臂因過度用力而微微顫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低吼道:
灶門炭治郎我已經(jīng)盡力了!每天都在拼命練習,可無論怎么努力,我都感覺無法再進步了……
錆兔既然如此,就給我繼續(xù)前進!如果你想保護妹妹禰豆子,那就沒有退路!唯一的選擇就是變得更強!
錆兔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力量!
炭治郎怒吼一聲,用盡全力揮刀斬向錆兔。然而,對方僅用一招便化解了他的攻擊,隨后抬腿將他踢翻在地。炭治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夜幕降臨,炭治郎悠悠轉醒,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草地上,不遠處站著一位戴著狐貍面具的女孩。她靜靜注視著他,眼神里透著些許關切。
真菰你還好嗎?
炭治郎撐著地面坐起身,摸了摸還隱隱作痛的胸口,聲音略顯沙啞:
灶門炭治郎剛才那一擊確實厲害啊……動作干凈利落,沒有絲毫多余。我也想成為像他那樣的人。
他頓了頓,低下頭,語氣中夾雜著自嘲與迷茫:
【但我能做到嗎?】
真菰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女孩的聲音溫和堅定,仿佛看穿了炭治郎內心的掙扎。她微微一笑,說:
真菰我會指導你的。
聽到這句話,炭治郎的臉頰微紅,心底涌上一股莫名的暖意。他抬頭看向女孩,遲疑片刻后問:
灶門炭治郎你究竟是誰?
此時,在距離他們約五十米外的一棵大樹上,坐著一位戴著彼岸花面具的少女。她晃動著雙腿,目光透過枝葉間的空隙觀察著下方的一切。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即輕聲嘀咕:
鈴蘭靈魂體……倒是有點意思。
她的聲音極輕,仿佛只是為了自言自語。抬頭望了眼天色,她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
鈴蘭啊,這么晚了,該走了。
話音剛落,她的身影瞬間消失無蹤,就像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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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孩名叫真菰,也是她告訴我那個少年的名字叫錆兔。真菰不僅幫我看出了許多不足之處,還糾正了我的一些壞習慣。】
陽光灑在山谷間,炭治郎揮汗如雨地練習著。遠處,真菰雙手抱著花懷,坐在巖石上看他。她的神情平靜,偶爾回應幾句炭治郎的問題。
【我問過她為什么愿意幫我,也問過他們的來歷。但她總是避而不答,只重復著一句話?!?/p>
真菰我們都很喜歡鱗瀧師父。
【真菰并不是錆兔的妹妹,他們兩人都是孤兒,被鱗瀧師父收養(yǎng)長大。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孩子,他們雖然隱藏在暗處,卻一直在注視著我?!?/p>
某日傍晚,天空染上一層柔美的橙色。真菰站在炭治郎身旁,語氣認真地解釋道:
真菰全集中的呼吸,可以讓血液加速流動,心臟加快跳動,從而提升體溫,使普通人也能擁有接近鬼的力量。
真菰總而言之,就是通過擴張肺部讓空氣最大限度融入血液。一旦血液感受到刺激,肌肉和骨骼就會發(fā)熱,進而爆發(fā)出強大的力量。
炭治郎聽得一頭霧水,忍不住皺眉問道:
灶門炭治郎可具體該怎么做呢?
真菰歪了歪頭,似乎對他的遲鈍習以為常:
真菰沒有什么捷徑,只有拼命練習,不斷與強者切磋,吸取經(jīng)驗。最后,把所學的一切轉化為自身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