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么關系？什么時候開始的？"

林薇"……戀人。"

我小聲說，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

警察在紙上快速記錄著，然后抬起頭：

"你最后一次見田柾國是什么時候？在哪里？"

林薇"昨天下午，在他的 工作室。"

我努力回憶著

林薇"他說公司最近出了點事，讓我不要擔心，等他處理完就來找我。"

"什么事？"

林薇"我不知道，他不肯說。"

我搖搖頭

林薇"他只說讓我注意安全，如果有人問起他，就說我們不認識。"

警察皺了皺眉："他有沒有提到李在賢？或者其他什么讓你覺得奇怪的事情？"

我想起了田柾國給我的那個手勢，還有李在賢說的話。

林薇"他給過我一個手勢，說是如果遇到危險就用這個手勢求救。"

我比劃著那個"危險，別接"的手勢

林薇"李在賢說，是他教田柾國的這個手勢。"

"還有呢？"

林薇"李在賢手上有個月牙形狀的疤痕，"

我突然想起這件事.

林薇"昨天闖進我家的那個偷拍者，手心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疤痕！"

警察的表情凝重起來："你確定？"

林薇"確定！我看得很清楚！"

林薇我肯定地說，"所以我懷疑，那些偷拍照片就是李在賢拍的！他可能早就和田柾國不和了，一直在暗中監(jiān)視我們！"

警察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突然換了個話題："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田柾國今天會去那棟居民樓的？"

林薇"我根本不知道！"

我有些激動

林薇"是李在賢把我?guī)У侥抢锏?！他說警察在找他，那里是安全的！"

"是嗎？"警察冷笑一聲，"可是根據(jù)我們的調查，今天下午，有人用你的身份證在那棟居民樓租了一間房。林小姐，你作何解釋？"

我愣住了：

林薇"不可能！我從來沒有在那里租過房！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我們已經(jīng)核對過監(jiān)控了，"警察把一張照片推到我面前，"這個人，是不是你？"

照片上的人穿著一件黑色的連帽衛(wèi)衣，戴著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臉。但身形……確實和我很像。

林薇"不是我！"我急忙說道，"這不是我！肯定是有人冒充我！"

"是嗎？"警察顯然不信，"林小姐，我們理解你失去戀人的痛苦。但如果你繼續(xù)撒謊，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復雜。李在賢已經(jīng)死了，死無對證。如果你現(xiàn)在坦白，或許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林薇"寬處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們什么意思？你們懷疑是我和李在賢合謀殺了田柾國？"

"我們只是在按證據(jù)說話。"警察面無表情地說，"你和田柾國的關系被曝光，可能會對他的事業(yè)造成很大影響。你有沒有可能因此懷恨在心？"

林薇"荒謬！"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

林薇"我愛他！我怎么可能害他！"

"愛？"警察嗤笑一聲，"一個粉絲對偶像的愛嗎？林小姐，你有沒有想過，田柾國可能只是在玩弄你的感情？畢竟，他這樣的大明星，身邊從來不缺女人。"

這句話像一把刀子，狠狠刺穿了我的心。我知道，在別人眼里，我和他的關系可能就是這樣。一個癡心妄想的粉絲，一個玩弄感情的偶像?？墒侵挥形抑溃飽蛧鴮ξ沂钦J真的。他會在深夜偷偷跑來我家，只為了和我一起看一場日出；他會記得我所有的小習慣，在我來例假的時候給我煮紅糖姜茶；他會在我難過的時候，什么都不說，只是緊緊抱著我……那些點點滴滴的回憶，都在告訴我，他是真的愛我。

林薇"不是這樣的……"

我哽咽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林薇"他不是那樣的人……他是真的愛我……"

警察顯然對我的眼淚無動于衷："好了，林小姐，我們時間有限。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你到底有沒有參與殺害田柾國？"

林薇"沒有！"我?guī)缀跏呛鸪鰜淼模?我沒有！"

警察嘆了口氣，合上文件夾："看來我們今天是問不出什么了。"他站起來，"你先在這里休息一下吧。等你想清楚了，我們再談。"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房間，留下我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審訊室里。門"咔噠"一聲鎖上了，發(fā)出冰冷的金屬撞擊聲。

房間里的燈光依舊慘白，照得我頭暈目眩。我抬起頭，看向那面巨大的單向玻璃。不知道玻璃后面有多少人在看著我，他們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兇手？

我趴在桌子上，失聲痛哭起來。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嗓子沙啞，眼睛紅腫。

就在這時，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我心里一驚，是田柾國的手機！我趕緊掏出來，屏幕上顯示著一條短信，發(fā)件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別相信他們，我會救你出去。"

我愣住了。這是誰發(fā)來的？是鄭號錫嗎？還是……別的什么人？我趕緊回復：

"你是誰？"

對方很快回復了："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相信我，別簽字，什么都別承認。"

我的心跳得飛快。這個人到底是誰？他怎么知道我在這里？又怎么知道警察在讓我簽字？就在我準備再回復的時候，審訊室的門突然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