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霧宛若輕紗,將校園輕輕籠罩,水汽在初升的陽光中閃爍著微光,如同一場虛實交織的夢境。馬柏全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那張字條,紙張因反復(fù)被捏握,邊緣已顯出細密的褶皺,仿佛承載著某種無法言說的重量。他一步步踏上通往天臺的樓梯,腳步聲在空曠的樓道中回蕩,每一步似乎都被期待與緊張拉得綿長而沉重。
生銹的鐵門在推開的瞬間,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吱呀,仿佛是晨間寂靜被硬生生撕裂的哀鳴。廢棄儲物柜上覆滿的灰塵,在斜射的晨光中微微閃爍,如同一群不安分的小精靈在光影間躍動,為這死寂的空間平添了一絲微妙的生氣。
當馬柏全從樹洞中取出鑰匙,將它輕輕插入鎖孔時,他的呼吸似乎也隨之停滯。隨著柜門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是幾本嶄新的競賽輔導(dǎo)書,散發(fā)著淡淡的油墨香氣。最上方壓著一張便簽,龍飛鳳舞的字跡透著書寫者張揚的個性:
“別把時間都浪費在那幾本破練習冊上?!?/p>
馬柏全嘴角彎起一絲弧度,指尖輕撫那些熟悉的筆畫,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
數(shù)學課堂上,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課桌上,光影交錯間,仿佛為這一刻增添了某種靜謐的詩意。張康樂破天荒沒有趴在桌上睡覺,而是坐得筆直,目光灼灼地盯著黑板,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當老師拋出一道復(fù)雜的幾何題時,他故意高舉手搶答,卻刻意跳過關(guān)鍵步驟,引來老師連連搖頭,眉頭緊蹙。
就在馬柏全忍不住想要舉手補充時,一個紙團“啪”地落在他的桌角。他小心翼翼展開,只見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解題思路。兩人的筆跡在試卷上交疊蔓延,如同命運暗中編織的絲線,緊緊纏繞在一起。
窗外的陽光斜灑進來,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仿佛定格成了永恒。
午休時分,食堂內(nèi)人聲鼎沸,喧嘩聲此起彼伏。馬柏全端著餐盤排隊時,不經(jīng)意掃見角落里的張康樂正獨自用餐。
他猶豫片刻,內(nèi)心掙扎著要不要過去,最終深吸一口氣,朝那個方向走去。
張康樂“誰允許你坐這兒了?”
張康樂皺眉冷聲說道,語氣強硬地把漢堡推到一旁。
然而,當馬柏全起身準備離開時,校服下擺卻被他猛地拽住。
張康樂“蠢貨,你打的這份菜一看就沒營養(yǎng)?!?/p>
張康樂嘴上嫌棄,卻利落地把自己餐盤中的牛排切成兩半。
張康樂“吃不完就倒我這兒,別浪費?!?/p>
馬柏全看著牛排上還在微微顫動的肉汁,喉嚨不由得收緊,低聲說了句:
馬柏全“謝謝?!?/p>
傍晚的圖書館格外安靜,只有偶爾翻動書頁的沙沙聲回蕩耳畔。馬柏全正對著一道概率題愁眉不展,草稿紙上涂滿了凌亂的線條和符號。
忽然,身后傳來椅子拖動的聲音?;仡^一看,張康樂正斜倚在書架旁,手里轉(zhuǎn)著鋼筆,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
張康樂“連這種題都解不出來?大學霸怎么回事啊”
他大步走過來,一把抽走草稿紙,鋼筆尖重重戳在圖表上。
張康樂“條件概率要結(jié)合樹形圖分析,你學的那些東西都喂狗了嗎?”
盡管話語尖銳,但張康樂講解時的專注眼神卻讓馬柏全心頭一震。
當終于恍然大悟時,一本整理得井井有條的錯題集悄然推至他面前,彩色便利貼點綴其間,還畫著些許可愛的小圖案,像是無意間泄露了對方細膩的一面。
深夜的自習室燈光昏黃而溫暖,為這個寧靜的空間鋪上一層柔和的色調(diào)。馬柏全揉著酸澀的眼睛準備離開,卻發(fā)現(xiàn)張康樂的校服外套仍搭在椅背上。
他剛轉(zhuǎn)身,卻瞥見口袋里露出一角紙條。鬼使神差地,他拿起紙條展開,心跳瞬間停滯--紙上是用不同顏色筆標注的學習計劃,
“輔導(dǎo)馬柏全競賽?!?/p>
幾個字被反復(fù)描粗,旁邊歪歪扭扭地畫著向日葵,每一筆都顯得笨拙而認真。
走廊的聲控燈猛然熄滅,黑暗驟然吞沒了一切。馬柏全攥緊紙條站在原地,耳邊唯有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仿佛要沖破胸腔。
就在這時,一道手機光照亮了他的視線,驅(qū)散了周圍的陰霾。張康樂漲紅著臉奪過紙條,聲音略顯顫抖:
張康樂“看夠了沒?明天競賽模擬考,要是考砸了,就把你那些破書換成言情小說!”
說完,他轉(zhuǎn)身快步離去,但那故意放緩的腳步卻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慌亂。馬柏全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黑暗中的微光,此刻已然照亮了他的整個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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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以歌(作者)來財~快馬加鞭的把地4章寫出來了?
荼以歌(作者)其實多少有點ooc了哈,前期圈圈太沉默寡言了??
荼以歌(作者)不出意外今晚還會有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