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賽模擬考成績公布的那一天，暴雨傾盆而下，雨點重重地砸在教學樓的玻璃幕墻上，發(fā)出密集的噼啪聲。張康樂的名字依舊穩(wěn)穩(wěn)地掛在光榮榜的末尾，仿佛生了根，而馬柏全的名字旁，鮮紅的“年級第一”四個字灼目得讓人心里發(fā)緊。

他攥著成績單走向教室，余光掃過公告欄角落那張被雨水沖刷得模模糊糊的便利貼——那是上周張康樂偷偷貼上去的涂鴉，“馬柏全必贏”幾個歪歪扭扭的字旁邊畫了個戴著學士帽的小人，此刻卻被雨水洇開，模糊成了一團難辨的痕跡。

教室里，張康樂雙手抱著籃球狠狠砸向墻壁，“砰”“砰”的撞擊聲混雜著窗外雨聲，震得耳膜嗡嗡作響。

張康樂“喲，考得不錯嘛，狀元郎?！?/p>

他用力扯了扯校服領(lǐng)口，呼吸急促間，脖頸上的青筋微微跳動。他的嘴角揚起一絲挑釁的弧度，目光像是帶著刺。

馬柏全“我覺得你學習其實挺厲害的，為啥不好好考？”

馬柏全的話音剛落，張康樂嗤笑一聲，聲音里透著幾分自嘲。

張康樂“大學霸，你可真會說笑。我可是這片出了名的混混誒，學習哪跟‘好’字沾得上邊？”

馬柏全抬頭與他對視，正想解釋兩句，對方卻突然將籃球狠狠拋過來，精準地停在他的腳邊。張康樂雙手插在褲兜里，挑眉看著他，嘴角掛著一抹不羈的笑。

張康樂“放學后陪我練球，輸了就把你的錯題本借我抄，怎么樣？”

馬柏全“誰怕誰啊。”

馬柏全彎腰撿起籃球，輕輕拍了拍上面的灰塵，語氣里帶了幾分試探。

馬柏全“不過，要是你輸了呢？”

張康樂“我要是輸了，就請你吃一星期早餐。不過小爺怎么可能輸嘛，你就別白日做夢了?！?/p>

體育館的木地板還殘留著一片片積水，張康樂運球時濺起的水花濕了兩人褲腳。他故意用肩膀撞開擋路的馬柏全，卻在看見對方險些滑倒的瞬間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指尖觸碰到潮濕皮膚的一剎那，兩人同時像是被電擊般彈開。

張康樂“嘖，連個球都防不住。”

張康樂喘著粗氣別開臉，發(fā)梢滴落的水珠順著喉結(jié)滑進衣領(lǐng)。他瞥了眼馬柏全，忽然開口。

張康樂“明天市聯(lián)賽，敢不敢當我的替補？”

馬柏全“當替補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每場比賽后都要和我復盤戰(zhàn)術(shù)。”

張康樂“行啊，咱們大學霸要求還挺多的嘛?！?/p>

張康樂漫不經(jīng)心地嚼著口香糖，但目光始終鎖定在馬柏全的臉上。這時，看臺上忽然傳來一陣加油聲，隔壁班的女生舉著“康樂必勝”的燈牌涌進場地。張康樂皺了皺眉，一臉不耐煩，卻在馬柏全轉(zhuǎn)身時迅速扯下了他別在書包上的?；?。

張康樂“隊服沒校徽算怎么回事？借我用用?！?/p>

馬柏全“你……”

馬柏全看著他把玩校徽，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馬柏全“用完記得還我。”

暮色漸漸籠罩校園，馬柏全蹲在器材室整理護具。門突然被狠狠踹開，張康樂渾身濕透地闖了進來，發(fā)梢滴落的水珠在水泥地上砸出深色的痕跡。

張康樂“那幫女生真煩死我了?！?/p>

荼以歌（作者）沒有厭女哈！這里只是站在張康樂的角度，覺得有一群小迷妹追著他很煩而已。

他扯松領(lǐng)帶，露出鎖骨處一道被燈牌劃傷的紅痕。

張康樂“一直在后頭追著我問東問西，煩死了?！?/p>

鬼使神差地，馬柏全伸手觸碰了那道紅痕。

馬柏全“疼不疼？”

話音剛落，張康樂猛地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將他抵在儲物柜上。兩人的距離驟然拉近，潮濕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昏暗的光線下，張康樂的瞳孔微微收縮。遠處傳來晚歸學生的嬉笑聲，馬柏全聽見自己喉嚨里溢出的細碎嗚咽。

張康樂“別動?！?/p>

張康樂突然低頭，溫熱的氣息掠過耳畔，卻只是用牙齒輕輕咬住了他校服上的第二顆紐扣。

張康樂“這個也借我?！?/p>

馬柏全“張康樂，你又鬧什么？”

馬柏全掙扎了一下，卻被對方抓得更緊。

張康樂“就借一下，小氣鬼?！?/p>

張康樂松開手，把紐扣攥在掌心，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張康樂“走了，明天記得早點來?！?/p>

器材室的鐵門被重重合上，馬柏全望著掌心殘留的溫度，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混著雨聲，在黃昏里蔓延開來。書包側(cè)袋里，那張被汗水浸濕的紙條輕輕顫動著，上面的字跡暈染成溫柔的墨痕：

“下次，讓我做你的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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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以歌（作者）終于……今天更了三篇累死我了

荼以歌（作者）其實寫到現(xiàn)在感覺正文跟序章沒有太大的聯(lián)系

荼以歌（作者）今天就這樣了，明天繼續(xù)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