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內(nèi)容\]石室里的綠色水晶突然集體爆發(fā)出刺眼光芒,穹頂中央裂開一道縫隙,暗紅色的月光恰好從中灑落,將整個空間染成詭異的血色。林清軒感覺口袋里的黑卡像要活過來似的瘋狂跳動,父親的慘叫聲突然拔高,石臺上的符文金線流速驟然加快。
"血月到天頂了!"王啟山舉起雙臂,白袍下的肩膀劇烈顫抖,不是恐懼,是興奮到極致的痙攣,"夜神大人,您的新容器來獻祭了!"
林清軒沒時間思考,身體先于意識行動。他一個箭步?jīng)_到石臺邊,揮槍砸向束縛父親手腕的鐵鏈。金屬撞擊聲刺耳尖銳,鐵鏈卻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
"別白費力氣!"王啟山狂笑,手里的金屬儀器對準林清軒,"這些是用你林家祖墳里的玄鐵打造的,只有夜神之力才能解開!"
儀器頂端突然射出藍色光束,擦著林清軒耳邊飛過,在身后石壁上穿出個冒著青煙的窟窿。石臺上的林正德猛地掙扎起來,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嘶吼,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兒子身后——追兵已經(jīng)涌進石門,為首的戴眼鏡男人舉起了微沖。
前后夾擊。林清軒后背瞬間被冷汗浸濕。
"抓住他!"眼鏡男扣動扳機,子彈如暴雨般掃來。林清軒本能地側(cè)身翻滾,后背擦著地面滑行時,掌心的黑卡突然燒得他劇痛。
"?。?他痛呼出聲,感覺有什么東西順著手臂的血管往上爬,像是無數(shù)細小的電流在體內(nèi)竄動。石臺邊緣的血液突然沸騰,濺起的血滴在空中劃出金色弧線,不偏不倚落在他手背上。
異變陡生!
那些血滴像活物般鉆進皮膚,黑卡上的三道紋路同時亮起紅光。林清軒感覺胸腔里炸開一團熱浪,視線里所有事物都蒙上了層血色濾鏡,王啟山和追兵的血管在皮膚下清晰可見,如同一幅幅跳動的紅色地圖。
"怎么可能...初級血脈就能引動血祭共鳴?"王啟山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后退半步撞在石臺上。
林清軒沒聽見他說什么。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石臺上——那些原本束縛父親的玄鐵鎖鏈,此刻正發(fā)出痛苦的嗡鳴,符文金線像潮水般褪去,露出底下布滿細小凹痕的鏈體。
"軒兒..."林正德終于掙脫了嘴里的布團,聲音嘶啞得像破舊風箱,"毀...毀掉祭壇中央的水晶柱!"
眼鏡男的第二波掃射已經(jīng)到了。林清軒反手將槍扔向追兵,趁著他們躲閃的瞬間縱身躍上石臺。父親的手冰涼刺骨,手腕處的傷口還在汩汩冒血,染紅了他的指尖。
"爸,我?guī)阕撸?林清軒用盡全力去掰鎖鏈。
"別管我!"林正德突然提高音量,渾濁的眼睛變得異常清亮,"聽著!王啟山胸前那個徽章...是用你爺爺心臟里的血晶做的...切記...血月升到最高時..."
話音未落,王啟山突然撲了上來,白袍翻飛間露出胸前的金色徽章。林清軒瞳孔驟縮——那徽章中央的紋路,竟然和他掌心黑卡上的第三道新紋一模一樣!更讓他頭皮發(fā)麻的是,王啟山敞開的衣領里赫然有塊暗紅色胎記,形狀像只展開翅膀的烏鴉。
這個胎記...林清軒猛地想起母親臨終前給的舊相片。照片上抱著嬰兒的年輕男人胸口,分明有塊一模一樣的胎記!
"你到底是誰?!"林清軒一把抓住王啟山的衣領,血脈之力不受控制地涌出手掌。王啟山胸前的徽章突然爆發(fā)出強光,兩人像被無形的墻壁狠狠推開,同時跌坐在地。
眼鏡男趁機下令:"上!抓住活的!"
六個黑西裝保鏢呈扇形包抄過來,手里都握著閃著藍光的電擊棍。林清軒迅速起身擋在父親身前,掌心的黑卡發(fā)燙得厲害,新解鎖的"血脈追蹤"能力正在自動運轉(zhuǎn),他能清楚"看"到每個保鏢體內(nèi)流動的微弱血脈能量。
第一個保鏢沖到面前時,林清軒側(cè)身躲過電擊棍,同時出手抓住對方手腕。血脈之力順著指尖注入,保鏢突然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渾身抽搐著倒在地上,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干枯。
"這是...吞噬血脈?"王啟山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林家血脈竟然真能吞噬他人生命力..."
林清軒自己也愣住了。他只是想奪下武器,沒想到會這樣。低頭看時,掌心黑卡的光芒黯淡了些許,剛才那種灼熱感減輕了不少。
"怪物!他是怪物!"第二個保鏢嚇得后退半步。
林清軒沒時間多想這能力的原理,趁著對方遲疑的瞬間主動出擊。拳腳間血脈之力隨心而動,碰到誰誰就像被吸干了水分的果實般迅速干癟。短短十幾秒,六個保鏢已經(jīng)倒了五個,最后一個嚇得癱坐在地,屎尿齊流。
"廢物!"眼鏡男氣急敗壞地一腳踹開嚇破膽的保鏢,從懷里掏出個銀色金屬筒,"嘗嘗這個!"
金屬筒頂端彈出三根針頭,對準林清軒噴射出淡藍色的霧氣。林清軒立刻屏住呼吸后退,卻發(fā)現(xiàn)霧氣落地后竟自動會聚成鎖鏈形狀,如同活物般纏向他的腳踝。
"這是用你父親的血提煉的抑制劑!"王啟山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了起來,胸口的徽章光芒忽明忽暗,"中了它,你的血脈之力就會..."
話音戛然而止。王啟山突然捂住胸口劇烈咳嗽,咳出的血滴落在地,竟然讓石臺上的符文重新亮起。林清正的慘叫聲再次響起,原本微弱的血脈信號突然變得強烈,又迅速衰弱下去,像風中殘燭。
"爸!"林清軒分心回頭的瞬間,藍色霧鏈已經(jīng)纏住他的右腳踝。冰寒刺骨的感覺順著血管蔓延全身,黑卡的溫度以驚人的速度下降,視線里的血色濾鏡開始破碎。
"抓住他!"眼鏡男趁機撲上,掏出注射槍對準林清軒的脖子。
就在針尖即將刺入皮膚的瞬間,石臺上突然爆發(fā)出刺眼金光!林正德不知何時掙脫了一只手的束縛,正用盡全力將那枚沾血的玉佩按在石臺中央。他原本渾濁的眼睛此刻亮得嚇人,頭發(f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花白。
"以林氏血脈為祭...奉請祖靈...封!"老人嘶吼著,七竅同時滲出鮮血。
整個祭壇開始劇烈搖晃,穹頂裂縫中射入的血月光芒突然扭曲,形成巨大的紅色漩渦。石臺邊緣的血液倒流回符文凹槽,原本暗淡的金線重新亮起,卻不再流向容器,而是形成巨大的金色囚籠,將王啟山和眼鏡男同時困在中央。
"不?。?!"王啟山瘋狂捶打著光壁,胸前徽章突然炸裂,碎片嵌入他的血肉,"哥!你怎么能..."
"快走...軒兒..."林正德的聲音輕得像羽毛,身體開始變得透明,"記住...不要完全相信夜神...找到你爺爺..."
"爸!不要!"林清軒奮力掙脫霧鏈,撲向正在消散的父親。指尖只觸到一片冰涼,然后是徹底的虛無。石臺上只剩下那枚染血的玉佩,和四根斷裂的玄鐵鎖鏈。
金色囚籠里的王啟山突然安靜下來,透過光壁深深地看著林清軒,眼神復雜得讓人看不懂——憎恨、羨慕、痛苦、還有一絲...憐憫?他緩緩抬手,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
林清軒瞳孔驟縮。那張臉...竟然和他父親有七分相似!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軒兒,"王啟山的聲音變了,不再沙啞,而是帶著一種奇異的溫和,"他們說你小時候最喜歡聽我講故事..."
"你到底是誰?!"林清軒的聲音因為恐懼而顫抖。這個問題像塊巨石壓在他心頭,幾乎要讓他窒息。
王啟山?jīng)]有回答,只是用帶血的手指在光壁上畫著什么。金色符文隨著他的動作亮起,組成一個復雜的圖案——那是林清軒從小戴到大的護身符上的紋路。
"這個給你。"王啟山突然將手按在光壁上,一枚沾血的青銅戒指穿透光壁落在林清軒面前,"記住,血月每個月圓之夜都會出現(xiàn),下次..."
他的聲音突然被刺耳的警報聲打斷。整個石室開始崩塌,金色囚籠閃爍幾下后徹底消失。王啟山和眼鏡男被落下的碎石掩埋,最后映入林清軒眼簾的,是王啟山臉上那個和照片里一模一樣的烏鴉胎記。
"活下去..."
這是林清軒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未完待續(xù)\]**第7章 血脈覺醒**
碎石如同下雨般砸落,林清軒死死盯著王啟山消失的方向,腦子里一片混亂。父親消散的觸感還停留在指尖,冰涼,虛無,像從未存在過。
"活下去..."
那個男人最后傳出的聲音在崩塌的石室里回蕩,與父親臨終前的囑托重疊在一起。林清軒猛地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痛楚讓他混亂的思緒稍微清晰了些。
頭頂傳來轟鳴,又一大塊石屑落下,擦著他的肩膀砸在地上,揚起一陣灰塵。必須離開這里!
他迅速掃視四周,目光落在石臺上那枚染血的玉佩和滾落的青銅戒指上。沒有絲毫猶豫,林清軒沖過去將兩樣東西緊緊攥在手心,轉(zhuǎn)身向著來時的石門沖去。
石道里已經(jīng)擠滿了煙塵,嗆得他不住咳嗽。身后的轟鳴聲越來越近,整個山體都在搖晃,仿佛隨時都會坍塌。林清軒不敢回頭,拼盡全力向前奔跑,腦海里不斷回放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王啟山的臉,父親的臉,照片上男人的臉...三張臉在他眼前重疊,最后定格在那個烏鴉形狀的胎記上。
怎么會這樣?父親什么時候多了個兄弟?母親臨終前為什么要留下那張照片?爺爺?shù)男呐K血晶又是什么東西?
一個又一個問題像毒蛇般纏繞著他的大腦,讓他幾乎喘不過氣。掌心的玉佩和青銅戒指都帶著濃重的血腥味,提醒著他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不是幻覺。
"砰!"
林清軒狠狠撞在一道石壁上,疼得他眼冒金星。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慌不擇路,竟然跑到了死胡同。身后的崩塌聲已經(jīng)近在咫尺,碎石不斷從頭頂落下。
"該死!"他低罵一聲,轉(zhuǎn)身想退回去另找路,卻發(fā)現(xiàn)來時的路已經(jīng)被落下的巨石堵死。
絕望瞬間攫住了他的心臟。難道剛從祭壇逃出來,就要被活埋在這里?
就在這時,掌心的青銅戒指突然發(fā)熱,與玉佩摩擦的地方傳來一陣刺痛。林清軒低頭一看,驚訝地發(fā)現(xiàn)戒指上竟然滲出點點金光,與玉佩上的血跡融為一體,在他掌心跳動著,仿佛有了生命。
墻壁突然輕微震動起來,發(fā)出"咔嚓"的聲響。林清軒警惕地后退一步,只見面前原本光滑的石壁上,竟然緩緩出現(xiàn)了一道裂縫。裂縫越來越大,最后形成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狹窄石門。
石門后黑漆漆的,深不見底,一股陰冷潮濕的風從中吹出,帶著濃重的霉味和淡淡的檀香。
沒時間猶豫了。身后的轟鳴聲已經(jīng)近在咫尺,整面墻壁都在剝落。林清軒深吸一口氣,彎腰鉆進了石門。
就在他進入石門的瞬間,身后傳來驚天動地的巨響,整個通道徹底崩塌。石屑如同潮水般涌來,卻在石門入口處神奇地停住了,仿佛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
林清軒狼狽地摔倒在地上,劫后余生的慶幸還沒來得及涌上心頭,一股強烈的眩暈感突然襲來。血脈之力被抑制的虛弱感再次席卷全身,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在他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仿佛聽到黑暗中傳來一聲悠長的嘆息,帶著無盡的滄桑和悲哀。
不知過了多久,林清軒緩緩睜開眼睛。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微弱的幽光,來源是墻壁上鑲嵌的綠色水晶,與祭壇石室里的水晶有些相似,卻又柔和了許多。
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石床上,身上蓋著粗糙的麻布毯子。周圍是一個不大的石室,陳設簡單,只有一張石桌和幾把石椅??諝庵袕浡牟菟幬逗吞聪?,令人心安。
"醒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林清軒一跳。他猛地坐起身,警惕地看向聲音來源。
只見石室角落的陰影里,坐著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老者。老者須發(fā)皆白,臉上布滿皺紋,卻精神矍鑠,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
"你是誰?這里是哪里?"林清軒沉聲問道,同時暗暗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血脈之力,卻發(fā)現(xiàn)那股力量依舊滯澀,只能勉強感覺到一絲微弱的流動。
老者笑了笑,露出一口稀疏的牙齒:"別緊張,小子。我要是想害你,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他站起身,緩步走到林清軒面前:"這里是林家祖祠的密道,算是你們林家的最后一道屏障了。至于我嘛..."
老者頓了頓,眼神變得復雜起來:"你可以叫我守墓人。"
"守墓人?"林清軒皺起眉頭,"你認識我父親?認識王啟山?"
提到王啟山的名字,老者的臉色微變,嘆了口氣:"認識。怎么會不認識...那小子,當年還是我看著長大的。"
林清軒心中一動:"你知道他的身份?他到底是不是我父親的弟弟?"
老者沉默片刻,走到石桌旁坐下,倒了兩杯冒著熱氣的不明液體,推給林清軒一杯:"先喝口熱茶暖暖身子吧。你的血脈之力剛剛覺醒就經(jīng)歷了那么激烈的戰(zhàn)斗,還中了血脈抑制劑,能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奇跡了。"
林清軒猶豫了一下,接過茶杯。茶水散發(fā)出淡淡的草藥香,入口微苦,咽下去后卻有一股暖流順著喉嚨滑入胃里,散布到四肢百骸,讓他舒服地呻吟了一聲。體內(nèi)滯澀的血脈之力似乎也活躍了一些。
"謝謝。"他由衷地說道。
老者擺擺手:"舉手之勞罷了。你想知道的事情,我會慢慢告訴你。但在那之前,你得先告訴我,你父親...最后有沒有留下什么話?"
提到父親,林清軒的情緒瞬間低落下來。他從口袋里掏出那枚染血的玉佩和青銅戒指,放在石桌上:"他說...讓我毀掉祭壇中央的水晶柱,還說不要完全相信夜神,要找到我爺爺..."
老者拿起玉佩,用手指輕輕摩挲著上面的血跡,眼神悲傷:"他還是選擇了這條路...傻孩子...都這么多年了,還是這么倔..."
他嘆了口氣,將玉佩放回桌上,拿起青銅戒指:"這枚戒指,是你爺爺當年戴在手上的,后來傳給了你大伯...也就是王啟山。"
"王啟山真的是我大伯?"林清軒追問道。
老者點了點頭:"沒錯。他是你父親的親哥哥,林正本。"
林清軒愣住了:"林正本?那他為什么要改名叫王啟山?還要綁架我父親,舉行那個所謂的'獻祭儀式'?"
老者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這件事說來話長...涉及到林家百年前的一個秘密,還有你爺爺失蹤的真相。"
他站起身,走到石室的墻壁前,伸手在一塊不起眼的磚石上按了一下。石墻緩緩移開,露出后面的一片石壁,上面刻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圖案。
"這是林家的祖訓石碑,記載了林家血脈的由來,以及我們世代守護的秘密。"老者指著石碑說道,"你過來看看吧,有些事情,終究需要你親自知道。"
林清軒深吸一口氣,站起身走到石碑前。當他看清上面的內(nèi)容時,瞳孔驟然緊縮,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石碑上記載的,竟然是一個關于"夜神"和"血脈契約"的故事。故事中提到,林家的血脈并非普通人類血脈,而是遠古時期與"夜神"簽訂契約后留下的特殊血脈。這種血脈擁有強大的力量,但也伴隨著可怕的詛咒。
而所謂的"獻祭儀式",并非是將人獻祭給夜神,而是通過特殊的儀式,將家族中覺醒了血脈的人變成"容器",用來壓制血脈中的詛咒。
"這...這是真的?"林清軒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無法相信,自己的家族竟然隱藏著這樣一個驚天秘密。
老者嘆了口氣:"是真的。你父親和你大伯,當年都覺醒了血脈。為了保護你父親,你爺爺選擇讓你大伯成為容器...但后來發(fā)生了意外,你大伯失蹤了,你爺爺也因此精神失常,沒過多久就不見了蹤影。"
"那王啟山...不,林正本現(xiàn)在做的這一切,是為了什么?"林清軒追問道。
老者的眼神變得復雜起來:"他大概是想...解除封印吧。"
"解除封?。?
"沒錯。"老者點點頭,"解除夜神的封印,讓夜神重臨人間。他認為只有這樣,才能徹底消除林家血脈的詛咒。"
林清軒倒吸一口涼氣:"他瘋了嗎?這樣做會帶來什么后果,他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老者的眼神變得黯淡,"但他已經(jīng)被仇恨和執(zhí)念蒙蔽了雙眼。這些年來,他一直潛伏在暗處,積蓄力量,等待血月降臨的時機...你父親一直在阻止他,可惜..."
可惜最后還是失敗了。林清軒心中一痛,父親的臉龐再次浮現(xiàn)在眼前。
"那我爺爺呢?他到底在哪里?"
老者搖了搖頭:"不知道。你爺爺失蹤后,就再也沒有音訊了。有人說他死了,也有人說他找到了壓制詛咒的方法,隱居起來了...你父親讓你找他,或許是希望他能阻止你大伯吧。"
石室里陷入了沉默。林清軒靠在石碑上,腦子一片混亂。家族的秘密,父親的犧牲,大伯的瘋狂,爺爺?shù)氖й?..這一切像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
就在這時,掌心的黑卡突然震動起來,發(fā)出微弱的紅光。林清軒低頭一看,只見黑卡上的三道紋路同時亮起,其中第三道紋路,與王啟山胸前徽章上的紋路,以及護身符上的紋路,竟然完全一致!
"這是..."林清軒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老者看到黑卡,也是一臉震驚:"這是...林家的傳承信物?它怎么會在你手里?"
"這是我父親給我的..."林清軒喃喃道。他突然想起父親說過的話:"記住,血月每個月圓之夜都會出現(xiàn),下次..."
下次血月出現(xiàn),會發(fā)生什么?
林清軒握緊了手中的黑卡,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無論前路多么艱難,他都要找到爺爺,阻止大伯的瘋狂計劃,查明父親犧牲的真相!
他抬起頭,看向老者:"守墓人前輩,我現(xiàn)在應該怎么做?"
老者看著他眼中的堅定,欣慰地點了點頭:"你能這么想,很好。不過現(xiàn)在你血脈之力受損,身體虛弱,需要先恢復。而且外面現(xiàn)在肯定到處都是王啟山和那些追兵的人,你也不能貿(mào)然出去。"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這里是林家祖祠的密道,很安全。你先留在這里養(yǎng)傷,我會教你如何掌控血脈之力,還有林家祖?zhèn)鞯囊恍〇|西。等你準備好了,再出去也不遲。"
林清軒點了點頭:"好。謝謝你,守墓人前輩。"
"不用客氣。"老者笑了笑,"保護林家血脈,是我這個守墓人的責任。對了,以后別叫我守墓人前輩了,你可以叫我周伯。"
"周伯。"林清軒恭敬地喊道。
周伯滿意地點點頭:"嗯。你先休息吧,我去給你準備些吃的。"
說完,周伯轉(zhuǎn)身離開了石室。
林清軒坐在石床上,看著手中的黑卡和青銅戒指,眼神復雜。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的人生將徹底改變。
血脈的詛咒,家族的秘密,失蹤的爺爺,瘋狂的大伯...這一切,都將由他來面對。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沉睡的時候,外界已經(jīng)因為他的"死亡"而掀起了軒然大波。林家內(nèi)部權力斗爭加劇,王啟山的勢力趁機擴張,一股更大的陰謀正在悄然醞釀...
屬于林清軒的戰(zhàn)斗,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