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生的好。
這點無論是任何人看到他的那張臉都辯駁不了。
年紀(jì)較輕的時候,一頭柔順的黑色短發(fā)總是乖巧的往下墜,帶著個金絲邊眼鏡框,穿著校服,別提有多俊。
年紀(jì)稍微大點,衣服從白色系逐漸過渡到黑灰色系,人也由那個溫婉如玉的美人學(xué)長蛻變成了商戰(zhàn)了讓人聞之色變的笑面虎。
他也慣會察言觀色,一顆玲瓏心思八面通透,靠著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巴,十幾歲還能被別人領(lǐng)養(yǎng)回家。
現(xiàn)在這雙會說話的眼睛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兩人,一句話沒說,卻好像什么都說了。
劉耀文“你來干什么?”
看到馬嘉祺出現(xiàn),劉耀文頗有些不滿,在他印象里,從小到大,只要有馬嘉祺出現(xiàn)的地方,他總是討不到好,久而久之,對馬嘉祺的印象越發(fā)不善。
對于他的質(zhì)問,馬嘉祺也不生氣,只是用一種四兩撥千斤的語氣,看起來單純又無辜。
眨了眨眼。
狀若無意反駁。
馬嘉祺“我是老師,為什么不能去學(xué)校附近?”
上下打量了一下劉耀文,馬嘉祺接著說。
馬嘉祺“倒是你,上課時間還帶著……女生出來玩?”
他最討厭馬嘉祺這樣。
他總是以一種絕對無害的身份入局,其實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心里都門清。
有的時候他真的想一翻白眼,然后抱著胳膊大咧咧的脫口而出,
“你踏馬別裝了,一股子綠茶,小白蓮花味兒。”
但偏偏這樣的事情最是不現(xiàn)實,他剜心掏肺也沒想到什么場景能夠?qū)嵤R人的話就像是刀子,在舌尖翻滾了無數(shù)次,最終還是活血吞了。
看他為難,郜衍川也不是個傻的。
又怎么看不出馬嘉祺這一副興師問罪的大家長模樣,估計只有劉耀文那個傻得會覺得一切都是一場意外。
于是走到車窗跟前,
郜衍川“劉耀文想帶我出去玩,小叔愿不愿意捎我們一程?”
馬嘉祺饒有興致看著眼前兩個人,或許他以后的生活不會太無聊了。
他裝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美眸微蹙。
從副駕拿出自己的一塌資料,沖她揚了揚,示意她自己還有工作,可不是專門為了眼前兩個人停留的。
難道自己猜錯了?
郜衍川有點意外的看著資料,
卻沒想到馬嘉祺話鋒一轉(zhuǎn),很快又改了口。
馬嘉祺“其實也不是不可以,犧牲掉上班時間,被發(fā)現(xiàn)了,可是要有很大風(fēng)險的,”
馬嘉祺“送你們,我有什么好處?”
馬嘉祺學(xué)著郜衍川的表情,露出可憐相。
——
最后兩個人還是上車了。
不過劉耀文坐在后排,臉色有點臭臭的。
是的,他準(zhǔn)備的兩個人的獨處時間功虧一簣了,他大可以打電話讓人來接,但因為家太遠,學(xué)校附近荒無人煙的,這段等待時間注定漫長。
馬嘉祺這個該死的老東西,分明就是想看他的笑話。
裝什么純呢,一大把年紀(j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