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局中的錯位博弈
貨倉鐵門吱呀拉開時,丁蟹被刺鼻的油墨味嗆得皺眉。成捆的現(xiàn)鈔堆成小山,周濟(jì)生的手下正將印有“龍城貿(mào)易”的皮箱往卡車上搬。“快!”方進(jìn)新額角滲著血,拽著丁蟹往車上塞箱子,“陳萬賢的人還有十分鐘到!”
丁蟹剛要問為何用黑錢布局,突然被一記重拳掀翻在地。方進(jìn)新居高臨下盯著他,眼底翻涌著復(fù)雜情緒:“告訴周濟(jì)生,我方進(jìn)新獨吞了這批錢!”卡車轟鳴著駛離的瞬間,丁蟹摸著腫痛的臉頰,聽見西裝男冰冷的聲音在腦海炸響:“他在保護(hù)你,但這會加速他的死亡?!?/p>
與此同時,玲姐的指甲深深掐進(jìn)方進(jìn)新的脖頸:“你居然讓丁蟹背黑鍋?!”方進(jìn)新掰開她的手,咳著血笑:“只有讓所有人以為我們反目,丁蟹才能活下來?!焙笠曠R里,他瞥見玲姐突然亮起算計的眼神。
三天后,沾著香水味的信封拍在丁蟹桌上。照片里,玲姐踮腳親吻方進(jìn)新的畫面刺得他瞳孔驟縮。電話接通的瞬間,玲姐屏住呼吸,卻聽見丁蟹爽朗的笑聲:“好??!等你們擺酒,我?guī)膫€小螃蟹包最大的紅包!”
聽筒里傳來孩童的嬉鬧聲,還有冷素卿溫柔的叮囑。玲姐攥碎照片,指甲縫滲出血珠:“冷素卿......”她突然抓起桌上的股票交割單,嘴角勾起危險的弧度,“既然搶不走男人,那就搶走他最看重的東西——股市。”
暗處,西裝男的腕表紅光暴漲,全息投影里,玲姐的頭像旁浮現(xiàn)猩紅的倒計時。他對著虛空輕笑:“嫉妒是最鋒利的刀,丁蟹,準(zhǔn)備好迎接你親手種下的惡果了嗎?”
命運輪回的血色挽歌
大排檔的鐵鍋里騰起油花,方進(jìn)新舉起絲絨禮盒,紅寶石戒指在白熾燈下泛著妖異的光:“玲姐說等扳倒陳萬賢就......”話音被刺耳的剎車聲截斷,奶油帶著十幾個打手從面包車上魚貫而下,砍刀在夜色中寒光閃爍。
丁蟹抄起板凳砸向最先撲來的歹徒,金屬路燈桿在他蠻力下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呻吟。當(dāng)他揮起彎曲的燈桿橫掃時,尖銳的金屬碎片卻擦過太陽穴。劇痛襲來的瞬間,他聽見冷素卿撕心裂肺的哭喊,西裝男的警告聲混著玲姐的尖叫在腦海中炸開:“這就是改變命運的代價!”
消毒水的氣味喚醒了沉睡十四年的記憶。丁蟹扯掉手上的輸液管,望著玻璃窗外西裝革履的丁孝蟹暴跳如雷:“我讓你遠(yuǎn)離社團(tuán)!你非要走那條死路?!”拳頭落在律師兒子身上時,冷素卿突然跪在地上,鬢角白發(fā)刺痛了他的眼睛:“孝蟹接手的是正規(guī)公益組織,他......他弟弟沒熬過去......”
陵園的風(fēng)卷著紙錢掠過墓碑,丁蟹摸著冰涼的石碑喃喃自語:“我們這一家還算安好,就是老二沒了......”身后傳來皮鞋叩地的聲響,方進(jìn)新西裝筆挺,身旁跟著珠光寶氣的玲姐和明艷動人的方婷。
“丁叔叔!”方婷被丁蟹突然的拉扯嚇得后退半步,卻在對上丁孝蟹深邃的目光時紅了眼眶。丁蟹望著兩人交錯的視線,冷汗浸透后背——他分明記得原時空里,正是這段禁忌之戀,將所有人拖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西裝男的腕表紅光在遠(yuǎn)處若隱若現(xiàn),倒計時重新開始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