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念成狂的困局
消毒水與玲姐的香水味在病房里激烈碰撞,丁蟹攥著病號服往后縮,后背抵在冰涼的金屬床頭。玲姐將紅寶石戒指重重拍在床頭柜上,指甲掐進掌心:“當年要不是方進新砸錢給你治病,我怎么會戴上這破玩意兒?”她突然逼近,眼中閃爍著偏執(zhí)的光,“這些年躺在他身邊,我滿腦子都是你!避孕藥瓶都攢了整整一抽屜......”
丁蟹連滾帶爬逃向走廊,卻迎面撞上持槍闖入的奶油。這個昔日的小混混如今滿臉猙獰,拽著護士當人質(zhì)嘶吼:“丁蟹!當年你讓我在道上抬不起頭,今天......”
“放開她!”丁蟹抄起滅火器砸過去,金屬碰撞聲混著尖叫聲炸開。當方進新沖進醫(yī)院時,正看見玲姐死死拽住丁蟹的胳膊,冷素卿則擋在他身前,三人糾纏的身影在警燈紅光中顯得格外刺眼。
“好!好!”方進新扯松領(lǐng)帶,氣得渾身發(fā)抖,“你們慢慢鬧!”他轉(zhuǎn)身大步離開,皮鞋聲在空蕩的走廊里回響。丁蟹追出去時太過慌亂,不小心撞翻了執(zhí)勤警察。戴著手銬被押上警車的瞬間,他聽見西裝男冰冷的嗤笑:“看吧,你越想掙脫,就陷得越深?!?/p>
警局鐵欄外,展博西裝革履地晃著保釋文件,發(fā)膠定型的頭發(fā)在陽光下泛著油光。丁蟹暴跳如雷:“你小子當年黑不溜秋的靠邊站,現(xiàn)在倒學起花花公子那套油頭粉面了?!”他沒注意到展博藏在背后的手緊攥著股票走勢圖——那上面,陳萬賢殘余勢力的暗線正悄然蔓延。
血色漩渦中的致命誤判
證券交易所的電子屏閃爍著紅綠數(shù)字,展博與陳滔滔并肩站在操盤臺前,兩人低頭耳語時的親密姿態(tài),讓丁蟹攥著報紙的手青筋暴起。報紙頭條赫然寫著"金融新貴陳滔滔回歸,聯(lián)手新銳展博布局港股",配圖里兩人碰杯的畫面刺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你瘋了?和陳萬賢的兒子混在一起?!"丁蟹將報紙摔在餐桌上,震得碗碟叮當作響。展博抹了把發(fā)膠,冷笑:"丁叔,現(xiàn)在是資本說話的時代。"一旁的丁孝蟹正給方婷切牛排,刀叉碰撞聲清脆如冰裂。
"婷婷,你非要往火坑里跳?"丁蟹轉(zhuǎn)向方婷,后者無名指上的鉆戒在燈光下泛著冷光。玲姐突然拍手大笑,艷麗的口紅像凝固的血:"多般配的一對!"她故意貼近丁蟹耳邊低語,"你當年不也把我推給方進新?"
深夜的公園長椅上,丁蟹對著葉天深深鞠躬:"求您教教展博,別讓他重蹈覆轍。"白發(fā)老人敲了敲拐杖,渾濁的眼睛望向夜空:"有些人啊,非得撞得頭破血流才肯回頭。"
暴雨傾盆的巷口,冷素卿奮力推開糾纏的陳萬賢,高跟鞋在水洼里打滑。丁蟹沖上前時,泥水濺上陳萬賢定制西裝的褲腳。"離她遠點!"推搡間,陳萬賢后腦重重磕在垃圾箱上,鮮血順著鐵皮緩緩流下。
警笛聲由遠及近,丁蟹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西裝男的聲音混著雨聲在耳邊炸響:"你以為改變了過去?不過是把悲劇推遲了十四年。"遠處,展博和陳滔滔站在警戒線外,兩人交換的眼神里,藏著比暴雨更陰冷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