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陽光透過樹梢,在溫泉池邊灑下斑駁的光影。李長樂借口更衣,讓檀香取來早已備好的薄紗衣裙。那裙子是月白色的,料子輕薄,沾水便會半透,正是她特意為今日準(zhǔn)備的。
檀香“小姐,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
檀香看著那幾乎能映出肌膚的衣裙,有些擔(dān)憂。
上官淺“冒險才有意思?!?/p>
李長樂對著鏡子理了理裙擺,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上官淺“你去告訴高陽王,就說我在東邊的暖池等他,有些話想單獨跟他說?!?/p>
檀香應(yīng)聲而去,心里卻暗暗捏了把汗。
李長樂緩步走向暖池,故意選了處偏僻的角落。她脫下外衫,只留那件月白色薄紗裙,赤足踩在溫?zé)岬氖迳希徊讲阶哌M(jìn)池里。溫水漫過腰際,薄紗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瓏的曲線,卻又不至于太過暴露,帶著一種欲語還休的誘惑。
她攏了攏濕發(fā),靠在池邊的巖石上,目光望向入口處,嘴角噙著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拓拔浚接到消息時,正在和拓拔余下棋。聽聞李長樂單獨相邀,他指尖的棋子頓了頓,心里竟有些莫名的期待。
寒衣客“怎么?動心了?”
拓拔余挑眉笑道,語氣帶著調(diào)侃。
拓拔浚沒說話,放下棋子起身:
萬俟哀“失陪?!?/p>
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拓拔余輕笑一聲,對一旁氣鼓鼓的李敏德道:
寒衣客“要不要去看看熱鬧?”
李敏德立刻點頭:
悲旭“要!我倒要看看李長樂又耍什么花樣!”
暖池邊,拓拔浚剛走近,就看到池中的李長樂。月白色的薄紗被水浸得半透,襯得她肌膚賽雪,長發(fā)濕漉漉地披在肩頭,幾縷貼在頸間,帶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他喉嚨發(fā)緊,下意識地想轉(zhuǎn)身,卻被李長樂叫住了。
上官淺“浚哥哥,你來了?!?/p>
她仰頭看著他,眼底水光瀲滟,聲音軟得像池里的溫水。
上官淺“你快下來呀,這溫泉好舒服?!?/p>
拓拔浚咽了咽口水,眼神躲閃道:
萬俟哀“你找我……有什么事?”
上官淺“也沒什么大事?!?/p>
李長樂往他身邊挪了挪,水花濺起,打濕了她的裙擺,讓那抹白色更加透明。
上官淺“就是想跟你說說話。浚哥哥,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萬俟哀“沒有?!?/p>
拓拔浚的聲音有些干澀,目光落在她濕漉漉的臉上,不敢往下看。
上官淺“那你為什么躲著我?”
李長樂委屈地癟癟嘴,伸手去拉他的衣袖。
上官淺“你下來陪我好不好?”
她的指尖冰涼,觸碰到他的手腕,像有電流竄過。拓拔浚心頭一顫,竟忘了躲開。
就在這時,李長樂腳下一滑,驚呼一聲往水里倒去。拓拔浚眼疾手快,伸手去扶,卻被她一把拽進(jìn)了池里。
“噗通”一聲,水花四濺。拓拔浚掙扎著站起來,渾身濕透,衣袍緊緊貼在身上。而李長樂則“柔弱”地靠在他懷里,薄紗裙幾乎成了透明,緊緊貼在兩人身上。
上官淺“浚哥哥……”
她抬起頭,眼底帶著驚魂未定,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聲音帶著哭腔。
上官淺“我不是故意的……”
溫?zé)岬暮粑鼮⒃谒念i間,柔軟的身體緊貼著他,拓拔浚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心跳快得像要炸開。
躲在暗處的李敏德看得目眥欲裂,正要沖出去,卻被拓拔余死死拉住。
悲旭“你干什么!”
寒衣客“急什么。”
拓拔余看著池中的兩人,眼底閃過一絲興味。
寒衣客“好戲才剛開始?!?/p>
池里,拓拔浚終于回過神,猛地推開李長樂,臉色通紅:
萬俟哀“你……”
上官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p>
李長樂眼眶通紅,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
上官淺“我只是腳滑了……浚哥哥,你別生氣……”
她哭得梨花帶雨,看著格外可憐。拓拔浚到了嘴邊的斥責(zé),竟說不出口了。
萬俟哀“你先上來?!?/p>
他別過頭,聲音生硬。
上官淺“嗯?!?/p>
李長樂乖巧地點點頭,伸手去抓池邊的巖石,卻“不小心”再次滑倒,又撲進(jìn)了他懷里,這一次,她的手“無意”中抓住了他的衣襟,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
上官淺“對不起,浚哥哥,我太笨了……”
她埋在他懷里,聲音哽咽,嘴角卻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拓拔浚只覺得渾身燥熱,心跳如擂鼓。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懷里的柔軟和溫?zé)?,鼻尖縈繞著她發(fā)間的香氣,讓他幾乎要失控。
萬俟哀“夠了。”
他猛地推開她,語氣帶著壓抑的怒火,轉(zhuǎn)身就往池外走,腳步有些踉蹌。
她緩緩走上岸,檀香早已拿著披風(fēng)等在一旁,連忙為她披上。
檀香“小姐,您這招真是太高了。”
檀香由衷贊嘆。
上官淺“這才只是開始。”
李長樂看著拓拔浚消失的方向,眼底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上官淺“我要讓他徹底離不開我。”
而另一邊,拓拔浚沖進(jìn)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門,靠在門板上大口喘氣。腦海里反復(fù)出現(xiàn)剛才的畫面——李長樂濕漉漉的身體,緊貼著他的柔軟,還有她帶著水汽的呼吸……
他用力甩了甩頭,試圖把這些念頭拋開,可越是壓抑,那畫面就越清晰。
萬俟哀“該死!”
他低罵一聲,一拳砸在門板上。
他知道自己不該對李長樂有這種心思,可身體的反應(yīng)卻騙不了人。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對那個嬌憨又惡毒的女人,已經(jīng)動心了。
這種認(rèn)知讓他恐慌,卻又帶著一絲隱秘的期待。
躲在暗處的拓拔余看著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轉(zhuǎn)身對李敏德道:
寒衣客“看來,我們的高陽王殿下,是真的栽了?!?/p>
李敏德氣得渾身發(fā)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拓拔浚明明知道李長樂的為人,為什么還會被她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