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風(fēng)了,花木草葉隨風(fēng)而走,天色也瞬間變暗,雨水將至。
阿瑤將指尖捏著的白子落在棋盤上,抵著頭側(cè)看向茗珂帶進(jìn)來的人,“何事?”
“小仙拜見月神?!彼久笆中卸Y,而后言明來意:勿要干擾戰(zhàn)神歷劫。
“司命,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尊干擾了?”
阿瑤往身后的軟墊上一靠,漫不經(jīng)心的,“說不出個(gè)所以然來,你也別走了?!?/p>
司命心一緊,將戰(zhàn)神命薄呈給阿瑤,“月神請看?!?/p>
“有甚可看的?!?/p>
“那小仙念與月神。”司命說著,也不等阿瑤回話,就打開命簿念了起來。
阿瑤聽他快速的念著這兩年多的事,也就提起她一次:一日,琴師路過城東蓮花居,見到澆花的月神,一見鐘情,直奔之。
“所以,你的意思是給戰(zhàn)神安排的人愛上我,是我的錯(cuò)呢!”
“小仙不敢?!?/p>
“那就是有了?!?/p>
阿瑤手指輕輕一動(dòng),司命就雙膝跪地,欣賞著他的窘態(tài),“別說本尊沒干擾,就是干擾了,又如何!”
“茗珂,帶他去做工?!?/p>
茗珂應(yīng)是,手一抬,示意命趕緊走。
司命想辯駁,可感受到阿瑤周身之寒冷,他不敢。他就是個(gè)傳話的,扣他也沒用。
但這會(huì),他也只能跟著茗珂走。七繞八繞的來到一處荒廢的院子,穿過結(jié)界后,各種上頭的味道夾夾在一起,撲面而來。
司命緊忙捏著鼻子,“茗珂仙子,你讓我做這個(gè)?”
“你可以不做,去死?!?/p>
“別別別,我做?!彼久林粑?,皺著眉頭,拿著茗珂扔給他鏟子等一系列工具,半天邁不開一步。
茗珂也不管他,添道禁止在結(jié)界上,將司命困在里面。隨后向阿瑤復(fù)命,“月主,安排好了?!?/p>
阿瑤嗯了聲,收回接雨水的手,“去查查司命口中的舞姬,若冤屈屬實(shí),引導(dǎo)她去見清和縣主?!?/p>
“月主,真要插手?”
“清和縣主的大名誰人不知,她經(jīng)常去的如意樓,與舞姬所在的盈袖樓,可沒多少距離,舞姬知道,正常的很。”
茗珂立馬明白阿瑤的意思,便退下去辦。
阿瑤打著傘,穿過園子時(shí),挑挑揀揀的摘下一朵茶花。
玄夜回來,剛好見到這一幕:不間斷的雨水在傘面上跳躍,從邊緣飛落之下,濺濕傘下美人的裙擺。
美人渾然不覺,在一眾茶花中挑挑揀揀,好久才摘下一朵。放在鼻尖,輕輕一嗅,露出笑意,尤為動(dòng)人。
玄夜愛之,大步上前,將身上披著的薄外套披到阿瑤身上,“風(fēng)大雨大,也不多穿點(diǎn)?!?/p>
“摘朵花而已,用不了多長時(shí)間。”阿瑤說著,甩甩花上的雨水。
玄夜見狀,伸手拿過,用內(nèi)力把上面的雨水全弄沒,然后插入阿瑤發(fā)髻中,順勢攬著阿瑤肩膀,往回走去,“不及阿瑤萬分之一?!?/p>
“今天怎回來這么早?”
阿瑤也沒掙脫玄夜,玩了快兩年時(shí)間,差不多了。
這家伙出門幾月,別的沒看出什么,但臉皮倒是更厚一層。前兩天一回來,就用天黑看不清楚路,走錯(cuò)房間的借口,爬上她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