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暑假的第一天，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在地板上，丁程鑫正賴在床上補覺，門鈴?fù)蝗豁懥?。他迷迷糊糊地爬起來去開門，門口站著的是劉耀文，手里還提著個籃球。

劉耀文“丁哥，亞軒呢？約好今天去打球的?！?/p>

丁程鑫“哦……他在房間看書呢，你先進來等會兒?！?/p>

丁程鑫側(cè)身讓劉耀文進來，轉(zhuǎn)身往臥室走：

丁程鑫“我再睡會兒，你們倆自己玩啊?！?/p>

劉耀文沒應(yīng)聲，目光卻在丁程鑫身上打轉(zhuǎn)——他穿著寬松的家居服，頭發(fā)亂糟糟的，領(lǐng)口微敞，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膚。劉耀文喉結(jié)動了動，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籃球表面。

宋亞軒“文子？你來了?！?/p>

宋亞軒從房間出來，看到劉耀文時愣了一下，顯然也忘了打球的事。

劉耀文“嗯，等你好久了?！?/p>

劉耀文收回目光，沖宋亞軒揚了揚手里的球，語氣又恢復(fù)了平時的桀驁。

兩人出門后，丁程鑫倒頭又睡了過去，直到被手機鈴聲吵醒。是馬嘉祺發(fā)來的消息：【下午有空？陪我去趟馬場】

丁程鑫“馬場？我不會騎馬啊?！?/p>

馬嘉祺“不用你騎，陪我就行。”

丁程鑫“行吧，幾點？”

馬嘉祺“三點，翟夜去接你。”

掛了電話，丁程鑫起身洗漱，對著鏡子打理頭發(fā)時，突然想起劉耀文剛才看他的眼神，總覺得有點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他搖搖頭，把這歸結(jié)為自己想多了——畢竟劉耀文還是個沒成年的小孩。

……

下午三點，翟夜準(zhǔn)時到樓下。丁程鑫換了身比較貴的休閑裝（其實也就七十塊），跟著翟夜上了車。

馬場建在城郊，環(huán)境開闊，空氣里彌漫著青草和泥土的氣息。馬嘉祺已經(jīng)在場地里了，他穿著騎馬裝，身姿挺拔地坐在馬背上，遠遠望去像幅畫。

馬嘉祺“來了？”

丁程鑫“嗯，這地方真大啊?！?/p>

丁程鑫四處張望著，眼神里滿是新奇。

馬嘉祺“過來?！?/p>

馬嘉祺翻身下馬，牽著韁繩走到他面前，把另一匹溫順的小馬牽到他身邊：

馬嘉祺“試試？”

丁程鑫“我……我怕摔?！?/p>

馬嘉祺“我牽著你?！?/p>

馬嘉祺的聲音帶著安撫的力量，丁程鑫猶豫了一下，還是在他的幫助下上了馬。兩人牽著馬在場地里慢慢走著，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丁程鑫“沒想到你還會騎馬?！?/p>

馬嘉祺“小時候?qū)W的，那時候總被爺爺逼著來?！?/p>

馬嘉祺的語氣很淡，卻讓丁程鑫覺得，這個冷冰冰的少爺，似乎童年生活也和普通孩子不一樣。

……

傍晚回到家，丁程鑫剛打開門，就看到劉耀文和宋亞軒坐在沙發(fā)上，氣氛有點微妙。劉耀文看到他回來，眼睛亮了亮，起身走過來：

劉耀文“阿程哥，你去哪了？”

丁程鑫“出去了一趟，你們球打怎么樣了？”

劉耀文“就那樣，亞軒體力不行，打了一會兒就累了。”

宋亞軒“哥，我給你留了晚飯，在廚房熱著呢?！?/p>

丁程鑫“還是軒兒疼我?！?/p>

丁程鑫笑著揉了揉宋亞軒的頭發(fā)，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丁程鑫吃完飯后，就聽坐在沙發(fā)上的劉耀文說：

劉耀文“阿程哥，外面下雨了，我家有點遠，今晚能在你這住一晚不？”

劉耀文指了指窗外，豆大的雨點正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確實不適合趕路。

丁程鑫“??？住這兒？”

丁程鑫愣了一下，掃了眼不大的客廳：

丁程鑫“可是……我家就倆房間啊。”

宋亞軒“沒事哥，我跟你擠擠就行，讓文子睡我房間?！?/p>

宋亞軒抬頭看向丁程鑫，語氣自然，仿佛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丁程鑫“那……行吧?！?/p>

丁程鑫撓撓頭，也沒多想：

丁程鑫“耀文你不嫌棄就好，我這屋小?！?/p>

劉耀文“不嫌棄不嫌棄！”

……

丁程鑫“你往那邊點，擠死我了?！?/p>

宋亞軒“哥，你今天……是跟馬嘉祺出去了？”

宋亞軒沒動，聲音在黑暗里顯得格外清晰。

丁程鑫“嗯，他帶我去馬場了，那地方老大了……”

丁程鑫隨口應(yīng)著，沒注意到身邊人瞬間僵硬的身體。

宋亞軒“他對你……好像挺好的。”

宋亞軒的聲音低了些，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丁程鑫“還行吧，畢竟我是‘他對象’嘛，總得裝裝樣子?！?/p>

宋亞軒“裝樣子？”

宋亞軒的聲音陡然沉了下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危險。

丁程鑫“對啊，不然還能真……”

話沒說完，丁程鑫突然覺得腰間一緊，整個人被一股蠻力拽了過去，后背重重撞進一個溫?zé)岬膽驯?。宋亞軒的手臂像鐵箍一樣圈著他，下巴抵在他頸窩，力道大得幾乎讓他喘不過氣。

丁程鑫“軒兒！你干什么？松開！”

丁程鑫掙扎著想去掰他的手，卻發(fā)現(xiàn)這幾年宋亞軒躥高了不少，身形早已不是記憶里那個需要他護著的小不點，此刻的體型差讓他的反抗顯得格外無力。

宋亞軒“哥，你是不是忘了，你答應(yīng)過我的?！?/p>

宋亞軒的聲音貼著耳廓響起，帶著潮濕的熱氣，每個字都像淬了冰：

宋亞軒“你說過，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會離開我?！?/p>

丁程鑫“我沒說要離開啊！你先松開，勒得我難受！”

丁程鑫又急又氣，脖頸被他的呼吸掃得發(fā)癢，心里卻泛起一股莫名的恐慌——這不是他熟悉的軒兒。

宋亞軒“可你現(xiàn)在，眼里只有那個馬嘉祺?！?/p>

宋亞軒收緊手臂，指尖幾乎要嵌進丁程鑫的皮肉里，語氣里的偏執(zhí)幾乎要溢出來：

宋亞軒“他給你錢，給你買衣服，帶你去那些你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地方……你是不是早就想甩開我了？”

丁程鑫“你胡說什么！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丁程鑫的聲音也帶上了怒意，眼眶微微發(fā)紅：

丁程鑫“要不是為了你的病，我怎么會跟他簽?zāi)欠N協(xié)議？你以為我愿意看別人臉色嗎？”

宋亞軒“為了我？”

宋亞軒低笑一聲，笑聲里帶著濃濃的嘲諷，他忽然側(cè)過頭，鼻尖蹭過丁程鑫的下頜線，語氣曖昧又危險：

宋亞軒“那哥不如……徹底為了我？”

宋亞軒“別管馬嘉祺了，也別管什么協(xié)議，就留在我身邊?！?/p>

丁程鑫渾身一僵，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少年溫?zé)岬捏w溫，以及那過于親密的距離帶來的壓迫感。

丁程鑫猛地掙脫開，轉(zhuǎn)過身喊：

丁程鑫“宋亞軒！你瘋了？我是你哥！”

宋亞軒“我從沒把你當(dāng)哥?！?/p>

宋亞軒的眼神像被點燃的篝火，翻涌著丁程鑫看不懂的偏執(zhí)與灼熱。沒等丁程鑫反應(yīng)，他忽然翻身壓在丁程鑫身上，溫?zé)岬暮粑鼡湓诙〕迢未缴?，下一秒，少年帶著薄繭的指尖扣住丁程鑫的后頸，不由分說地覆了上去。

丁程鑫的腦子“嗡”地一聲炸開，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唇上的觸感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還有少年特有的、混合著淡淡藥味的氣息。他想躲，卻被宋亞軒死死按在枕頭上，手腕被鉗制在頭頂，動彈不得。

丁程鑫“宋亞軒！你放開！”

丁程鑫的聲音悶在唇齒間，帶著慌亂的氣音。他能感覺到對方的牙齒輕輕啃咬著自己的下唇，不算重，卻像電流竄過四肢百骸，讓他渾身發(fā)麻。

宋亞軒“哥……”

宋亞軒的聲音含糊不清，帶著濃重的鼻音，像是壓抑了太久的情緒終于找到了出口。他稍稍退開半寸，鼻尖抵著丁程鑫的鼻尖。

宋亞軒“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p>

話音未落，他又一次覆了上去，這一次的吻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仿佛要將這些年藏在心底的偏執(zhí)與占有欲，全都傾瀉在這個吻里。

丁程鑫的掙扎漸漸弱了下去，不是因為妥協(xié)，而是因為震驚——他從未想過，那個總是安安靜靜待在他身后、需要他保護的弟弟，心里竟然藏著這樣洶涌的情緒。窗外的雨聲不知何時大了起來，敲打著玻璃，也敲亂了他早已方寸大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