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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古代  先婚后愛  雙向救贖     

第2章

鳳印輕拋:陛下,請落筆

晨露順著雕花窗欞往下淌,一滴,兩滴,敲在青石板上,聲音清泠泠的。沈知微坐在早膳廳的花梨木桌旁,面前擺著一桌子精致點心。芙蓉糕、杏仁酪、水晶餃,還有一碗燉得乳白的燕窩粥,熱氣早就散了,摸著碗邊都是涼的。她一夜沒睡好,偏榻太窄,稍微一動就硌得慌。天還沒亮就醒了,躺在那兒聽著外頭打更的聲音,聽著遠(yuǎn)處宮人的腳步聲,直到窗紙透出灰蒙蒙的亮。

身上還是那件月白襦裙,料子是好的,可穿在身上總覺得不得勁兒。到底不是自己的東西。她低頭摩挲著腰間的荷包,手指隔著薄薄的錦緞,能摸到里面那張紙的邊角。昨天晚上,劉寒劍的名字簽在上面,墨色濃黑,透著股子不容置疑的決絕。沈知微扯了扯嘴角,想笑,又笑不出來。

"娘娘,要不奴婢再去給您熱碗粥?"貼身侍女云溪站在旁邊,小聲問道。眼里滿是心疼。自家小姐是什么樣的人物?太傅府的掌上明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性子雖是溫婉,卻也是有風(fēng)骨的。如今嫁到東宮,倒像是被折了翅膀的鳥兒,連頓熱乎飯都吃不上。

沈知微搖搖頭:"不必了。"聲音有點啞,大概是夜里沒蓋好被子著涼了。反正也沒什么胃口。她抬眼打量著這個早膳廳。地方是真大,高梁大柱,雕梁畫棟,墻上掛著《江山萬里圖》,畫工精致,可惜看著一片冰冷,沒有半分生氣。跟太傅府里那掛著父親手書的小飯廳比起來,差遠(yuǎn)了。

"殿下呢?"沈知微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云溪咬了咬唇,低聲道:"回娘娘,殿下......今早天不亮就去了前殿,說是要去書房批閱奏章。"她沒說的是,昨夜殿下根本就沒在東宮就寢。宮人們都在傳,殿下昨晚宿在了浣衣局附近的偏殿。

沈知微心里跟明鏡似的,臉上卻不動聲色:"知道了。"意料之中的事。也好,眼不見心不煩。她拿起桌上一只白玉小碟,用銀簪子戳了戳里面的櫻桃。櫻桃顆顆飽滿,紅得像血。可惜,也是涼的。

正愣神呢,外面?zhèn)鱽硪魂嚰?xì)碎的腳步聲。不是宮人那種謹(jǐn)小慎微的步伐,帶著點輕快,甚至可以說是......得意洋洋。沈知微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這東宮里,敢這么走路的,除了那位蘇婉兒,還能有誰?

果然,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來:"哎呀,太子妃娘娘已經(jīng)起身了?倒是婉兒來晚了。"

沈知微緩緩轉(zhuǎn)過頭。只見蘇婉兒穿著一身水粉色的宮裝,裙擺上繡著纏枝蓮,烏黑的頭發(fā)梳成垂鬟分肖髻,簪著幾朵珠花,走路一晃一晃的,生怕別人看不見。她身后跟著兩個小宮女,手里端著東西,低眉順眼的。

最扎眼的是蘇婉兒手腕上那只玉鐲,羊脂白玉,看著就價值不菲。宮里誰人不知,太子殿下最不喜宮女打扮得花里胡哨,如今卻讓蘇婉兒戴著這么貴重的鐲子招搖過市,這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蘇婉兒走到桌前,盈盈一拜,動作敷衍得很,腰彎都沒彎下去多少:"給太子妃娘娘請安。"

沈知微沒叫她起來,就那么淡淡的看著她。蘇婉兒似乎沒料到沈知微會這么不給面子,拜也不是,不拜也不是,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眼底閃過一絲怨毒。但很快又掩飾過去了,依舊笑得嬌俏:"娘娘還沒用早膳嗎?這可不行,身子要緊。殿下說了,女子要好好用膳,才能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她這話里的意思,誰都聽得出來。不就是暗指沈知微不受寵,連頓熱乎飯都混不上嗎?

云溪氣得臉都白了,剛想說話,被沈知微用眼神制止了。

蘇婉兒像是沒看見兩人的小動作,自顧自地拿起桌上一把銀壺,倒了杯茶水,遞到沈知微面前:"娘娘,這是今年新貢的雨前龍井,婉兒特意給您泡的。殿下說,這茶最是清火氣。"她說話的時候,眼神亮晶晶的,帶著點炫耀,又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算計。

沈知微的目光落在那杯茶水上。茶湯碧綠,看著確實不錯??伤羌馕?,卻嗅到一絲極淡的、異樣的味道,像是某種花香,但又帶著點苦澀。而且,這茶水的溫度也不對勁,按理說剛泡好的茶該是熱的,可蘇婉兒遞過來的這杯,觸手微涼。

沈知微心里咯噔一下。這里面有問題。她抬眼看向蘇婉兒,對方的袖口似乎沾著點什么白色的粉末,不仔細(xì)看看不出來。沈知微心里冷笑,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想對我下手?還是想......毀掉我身上的協(xié)議?

她不動聲色地接過茶杯,指尖輕輕摩挲著杯壁。目光平靜地對上蘇婉兒的眼睛:"有勞蘇姑娘費心了。"

蘇婉兒臉上的笑容更甜了:"娘娘說的哪里話,伺候娘娘是婉兒的本分。"頓了頓,她又像是不經(jīng)意地說道,"昨夜殿下批閱奏折到很晚,歇息的時候天都快亮了。婉兒勸殿下多睡會兒,殿下卻說,身為太子,要以國事為重。真是辛苦殿下了。"她說著,還拿手帕沾了沾眼角,好像多心疼劉寒劍似的。

這話說的,明擺著是在告訴沈知微,昨晚劉寒劍是跟她在一起。沈知微端著茶杯的手緊了緊,杯底冰涼,硌得她手心生疼。

"是嗎?"沈知微淡淡開口,聲音聽不出情緒,"殿下為國操勞,是萬民之福。倒是蘇姑娘,"她話鋒一轉(zhuǎn),目光落在蘇婉兒那身打扮上,"只是個浣衣局的宮女,卻穿著宮裝,戴著玉鐲,還敢在這東宮早膳廳里對本宮指手畫腳......東宮的規(guī)矩,本宮倒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寬松了?"

蘇婉兒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臉色變得有點難看:"娘娘這話是什么意思?婉兒是奉了殿下的命,前來伺候娘娘的。"

"伺候本宮?"沈知微嗤笑一聲,放下茶杯,茶水在杯里晃了晃,差點灑出來,"伺候本宮,就是穿著一身不合規(guī)矩的衣裳,拿著一杯不知道放了什么東西的茶水,在本宮面前炫耀殿下有多寵你?"

蘇婉兒被她說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再也裝不出那副嬌滴滴的樣子了,聲音也尖銳起來:"太子妃娘娘!您不能血口噴人!婉兒只是好心......"

"好心?"沈知微打斷她,目光冰冷,"好心把這杯不知道加了什么料的茶遞給本宮?蘇婉兒,你真當(dāng)本宮是傻子嗎?"

蘇婉兒被沈知微的氣勢嚇得后退一步,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腰桿又挺了起來:"娘娘!您這是看不起婉兒出身卑微嗎?就算婉兒出身不如娘娘高貴,可婉兒對殿下的心是真的!不像有些人,占著太子妃的位置,卻得不到殿下的半點歡心!"

"鳩占鵲巢,終究是不會長久的!"蘇婉兒越說越激動,最后這句話幾乎是喊出來的。

沈知微看著她歇斯底里的樣子,突然覺得有點可笑。她慢慢站起身,走到蘇婉兒面前。她比蘇婉兒高出小半個頭,目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帶著一種天生的貴氣和威懾力:"蘇姑娘,看來本宮有必要提醒你一句。這東宮太子妃的位置,是父皇母后親賜的,是沈家世代忠良換來的。本宮坐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輪不到一個小小的宮女來置喙。"

蘇婉兒氣得渾身發(fā)抖,眼里淬了毒似的盯著沈知微。她猛地抬起手,像是要把手里剩下的茶水潑到沈知微臉上。"你休想!"

沈知微早有防備,身體微微一側(cè),同時手腕輕輕一抬,看似是要去擋,實則用巧勁撞了一下蘇婉兒的手肘。

"啪!"一聲脆響,蘇婉兒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滾燙的茶水濺了一地,濺到了蘇婉兒的裙角上,她"啊"地叫了一聲,向后退去,臉上滿是驚慌和憤怒。

沈知微站在原地,動都沒動一下,只是冷冷地看著她:"毛躁的東西,連杯茶都端不穩(wěn)。這等手藝,也敢在東宮伺候?"她轉(zhuǎn)頭看向云溪,"云溪,把這個不懂規(guī)矩的東西拖下去,杖二十,禁足三個月,好好在浣衣局思過!"

云溪應(yīng)聲上前:"是,娘娘!"她早就看蘇婉兒不順眼了,這下可算找到了機會。

"你們誰敢動我!"蘇婉兒尖叫起來,"我是殿下親自提拔上來的!你們動我一下試試!"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個冷冽的聲音:"誰敢動她?"

沈知微心里一沉。來了。她緩緩轉(zhuǎn)過身,看向門口。

劉寒劍一身明黃色常服,面色陰沉地站在那里。他顯然已經(jīng)來了一會兒了,正好看到沈知微讓人拖蘇婉兒的那一幕。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碎瓷片上,又緩緩抬起,看向沈知微,眼神里的不滿幾乎要溢出來。

蘇婉兒看到劉寒劍,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哭哭啼啼地?fù)溥^去:"殿下!您可來了!婉兒好心給太子妃娘娘奉茶,沒想到娘娘她......她嫌棄婉兒出身低微,還說要杖責(zé)婉兒!殿下,您一定要為婉兒做主啊!"她說著,哭得梨花帶雨,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劉寒劍心疼地?fù)ё∷?,看向沈知微的眼神更加冰冷?沈知微,不過是打碎了一個茶杯,婉兒也不是故意的,你何必小題大做,要對她用這么重的刑罰?"

沈知微看著眼前這一幕,只覺得一陣惡寒。她的夫君,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指責(zé)她。看來在他心里,自己這個太子妃,連一個宮女都不如。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屈辱和憤怒,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小題大做?殿下是覺得,一個宮女以下犯上,對本宮出言不遜,還試圖用不明茶水潑灑本宮,這只是小事?"

"你胡說!"蘇婉兒立刻反駁,"我沒有!是你自己撞到我的!"

"哦?是嗎?"沈知微挑眉,"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問問旁邊的宮人,看看是誰先動的手。"

旁邊的幾個宮人早就嚇得跪在地上了,瑟瑟發(fā)抖,不敢說話。他們哪里敢得罪太子心尖尖上的人?

劉寒劍看著跪在地上發(fā)抖的宮人,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知道沈知微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但他更不愿相信蘇婉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在他眼里,蘇婉兒一直是那個柔弱可憐、需要人保護(hù)的小宮女。

"夠了!"劉寒劍打斷她們,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不管是誰對誰錯,婉兒畢竟是個宮女,你身為太子妃,理應(yīng)大度一些。這件事就這么算了,不準(zhǔn)再提。"

沈知微怔怔地看著劉寒劍,心里一片冰涼。果真是這樣。他永遠(yuǎn)都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永遠(yuǎn)只會偏袒蘇婉兒。

她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凄涼:"大度?殿下是要臣妾對一個想要害臣妾的人心存大度?"她的目光掃過地上的碎瓷片,又落回劉寒劍臉上,"好,殿下既如此說,臣妾遵命。"

她沒有再爭辯,也沒有再看劉寒劍和蘇婉兒一眼,轉(zhuǎn)身就走。她的背影挺得筆直,帶著一股決絕的傲氣。

劉寒劍看著她的背影,心里莫名地?zé)┰昶饋?。他總覺得沈知微那個眼神,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充滿了失望和嘲諷。他想說些什么,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沈知微回到自己的寢殿,關(guān)上門,隔絕了外面的一切。她靠著門板,緩緩滑坐到地上,再也忍不住,眼淚無聲地滑落下來。她抬手抹掉眼淚,深吸一口氣??奘裁??有什么好哭的?早就該料到是這樣的結(jié)果不是嗎?

她站起身,走到妝臺前,從袖中取出一片東西。那是剛才茶杯碎裂時,她偷偷掃入袖中的一片碎瓷片。上面還殘留著一點茶水漬,散發(fā)著那股淡淡的異樣香味。

沈知微把碎瓷片放在燈光下仔細(xì)看著,又聞了聞。這味道很特別,不像是宮里常用的熏香。她記得,蘇婉兒身上好像也有類似的味道,只是平時很淡,不仔細(xì)聞根本聞不出來。

看來,這個蘇婉兒,比她想象的還要不簡單。

沈知微收起碎瓷片,放進(jìn)一個錦盒里。然后,她從荷包里取出昨夜那份協(xié)議,小心翼翼地展開。紙的邊角有點皺了,大概是昨天晚上壓在身下弄的。她輕輕撫平,看著上面劉寒劍凌厲的字跡。

"待太子登基之日,沈知微自請離去,劉寒劍必以廢后詔書放其出宮,絕不為難。"

沈知微看著這句話,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原來,只靠這份協(xié)議是不夠的。劉寒劍靠不住,這東宮,人心叵測。她想要安然度過這三年,想要順利離開,就必須靠自己。

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她要培植自己的勢力,要掌握自己的命運。

沈知微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清晨的陽光照進(jìn)來,有些刺眼。她瞇了瞇眼睛,望向遠(yuǎn)處的宮墻。高墻大院,困住了多少女子的青春和夢想?但她沈知微,絕不會是其中一個。

她想起父親曾經(jīng)跟她說過的話:"知微,無論何時何地,都要保持清醒的頭腦,要有保護(hù)自己的能力。"當(dāng)時她還不太明白,現(xiàn)在終于懂了。

沈知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蘇婉兒,劉寒劍,你們等著吧。這東宮,不會一直這么平靜下去的。

沈知微將碎瓷片用錦緞細(xì)細(xì)裹好,藏進(jìn)妝臺最底層的抽屜。那里還放著母親生前留給她的一套銀針,針尾綴著細(xì)小的銀鈴,一動就響。此刻卻靜悄悄的,像是蟄伏的蝎子。

"娘娘,該去給皇后請安了。"云溪輕手輕腳走進(jìn)來,手里捧著一件深藍(lán)色宮裝。料子是上好的云錦,卻繡著最低調(diào)的暗紋,連領(lǐng)口的滾邊都選了素色。這是沈知微特意讓裁房做的,在宮里,藏拙比張揚更要緊。

沈知微對著銅鏡理了理鬢發(fā),鏡中的女子面色有些蒼白,眼底帶著淡淡的青黑,卻絲毫不減那份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清冷。"把那支白玉簪取來。"

云溪依言取下妝臺上一支通體瑩白的玉簪,簪頭雕著一朵小小的蘭花,簡約卻雅致。這是沈知微自己帶來的舊物,比起宮里那些珠光寶氣的首飾,她更喜歡這個。

剛走出院門,就看見劉寒劍和蘇婉兒站在不遠(yuǎn)處。蘇婉兒換了一身海棠紅的宮裝,更顯得肌膚勝雪,手腕上的羊脂白玉鐲在日光下閃著柔和的光澤。她正親昵地挽著劉寒劍的胳膊,踮著腳尖在他耳邊說著什么,逗得劉寒劍眉眼含笑。

那樣溫柔的笑容,沈知微從未見過。

聽到腳步聲,兩人同時轉(zhuǎn)過身。劉寒劍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變回了那副冷冰冰的樣子。蘇婉兒則挑釁地看了沈知微一眼,挽著劉寒劍的手臂更緊了。

"太子妃。"劉寒劍淡淡開口,語氣疏離。

"殿下。"沈知微屈膝行禮,聲音平穩(wěn)無波。

"正好,"劉寒劍說,"母后那邊,一起去吧。"

蘇婉兒嬌滴滴地說:"殿下,婉兒也想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呢。"

劉寒劍皺了皺眉:"你身份不夠,在這里等著。"

蘇婉兒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恢復(fù)如常,乖巧地點點頭:"是,殿下。"心里卻把沈知微恨得咬牙切齒。憑什么她就能去見皇后,自己卻不行?不就是投胎投得好嗎?

沈知微沒心情看他們之間的互動,徑直越過兩人往前走。劉寒劍看著她的背影,眉頭皺得更緊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今天的沈知微有些不一樣,具體哪里不一樣,他又說不上來。

前往皇后宮中的路上,兩人一路沉默。沈知微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劉寒劍則時不時地瞥她一眼,眼神復(fù)雜。

"昨夜...你睡得好嗎?"劉寒劍終于打破了沉默。

沈知微腳步微頓,隨即繼續(xù)往前走,聲音聽不出情緒:"勞殿下掛心,挺好的。"

劉寒劍碰了個軟釘子,有些尷尬,也有些煩躁。他想說些什么緩和氣氛,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在他印象里,沈知微一直是個溫婉柔順的女子,是太傅府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大家閨秀,知書達(dá)理,端莊賢淑??勺詮募奕霒|宮,她就像變了個人,冷淡、疏離,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難道,她真的對自己心存怨恨?

到了皇后宮外,太監(jiān)通報后,兩人一同走了進(jìn)去?;屎笳诖斑吅炔?,看到他們進(jìn)來,放下茶杯,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你們來了。"

"兒臣給母后請安。"沈知微和劉寒劍同時行禮。

"起來吧。"皇后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賜座。"

宮女送上茶水點心,皇后拿起一塊芙蓉糕,慢條斯理地吃著,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知微,剛?cè)霒|宮,還習(xí)慣嗎?"

沈知微欠了欠身:"勞母后掛心,一切都好。"

"那就好。"皇后放下糕點,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東宮不比太傅府,規(guī)矩多,你初來乍到,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劉寒劍,也可以來問我。"

"是,謝母后。"

皇后話鋒一轉(zhuǎn),看向劉寒劍:"寒劍,你最近是不是太辛苦了?我瞧著你臉色不太好。"

劉寒劍笑了笑:"勞母后擔(dān)心,兒臣沒事,只是最近奏折比較多。"

"國事重要,身子更重要。"皇后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心里有分寸,只是...別太累著自己。"她頓了頓,意有所指地說,"有些人有些事,不必太過放在心上,免得分神。"

劉寒劍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母后是在說他和蘇婉兒的事。他含糊地點點頭:"兒臣明白。"

皇后不再說什么,轉(zhuǎn)而和沈知微聊起別的,問起她的喜好,又叮囑她要好好照顧自己,管理好東宮。沈知微一一作答,言辭得體,舉止端莊,挑不出半點錯處。

皇后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滿意,又有一絲惋惜。這沈知微,確實是個做太子妃的好人選,只可惜...

從皇后宮中出來,天色已經(jīng)有些暗了。夕陽的余暉灑在宮墻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母后的話,你都聽到了?"劉寒劍突然開口。

沈知微腳步未停:"母后的教誨,臣妾不敢忘。"

"我不是說這個。"劉寒劍快走兩步,攔在她面前,"母后說的有些人有些事,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嗎?"

沈知微抬眼看他,路燈下,他的輪廓顯得格外冷峻。她淡淡一笑:"殿下是指蘇婉兒?"

劉寒劍沒想到她會這么直接,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是。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婉兒她..."

"殿下不必解釋。"沈知微打斷他,"臣妾說過,會遵守協(xié)議。只要她安安分分,不越過規(guī)矩,臣妾不會找她麻煩。"頓了頓,她補充道,"但是,如果她不知好歹,試圖挑釁或是傷害臣妾,臣妾也不會手軟。"

她的眼神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劉寒劍看著她,竟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子,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強大得多。

"你..."劉寒劍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沈知微繞過他,繼續(xù)往前走:"夜深了,殿下早些歇息吧。臣妾先行告退。"

看著她再次離去的背影,劉寒劍心里五味雜陳。他知道自己今天早上對她太過分了,不問青紅皂白就指責(zé)她。他想道歉,卻又拉不下臉。畢竟,他是太子,身份尊貴。

"太子妃娘娘!"就在沈知微快要走到自己院門前時,一個小宮女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娘娘,不好了!蘇姑娘...蘇姑娘她吐血了!"

沈知微腳步一頓,猛地轉(zhuǎn)過身,眼神銳利:"你說什么?"

小宮女急得快哭了:"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您走后沒多久,蘇姑娘就突然暈倒了,還吐了血!殿下已經(jīng)派人去請?zhí)t(yī)了,讓奴婢趕緊來通知您!"

沈知微心里一沉。蘇婉兒吐血了?是巧合,還是...

她來不及多想,立刻跟著小宮女往蘇婉兒的住處跑去。她倒要看看,這個蘇婉兒,又在耍什么花樣!

剛到蘇婉兒院門前,就聽見里面?zhèn)鱽韯⒑畡辜钡穆曇簦?太醫(yī)怎么樣?婉兒她到底怎么樣了?"

沈知微深吸一口氣,推門走了進(jìn)去。只見蘇婉兒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看起來虛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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