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蝴蝶恰巧停在了房間的窗戶上,在它正后方的大樹上,有一條潛伏已久的毒蛇。
毒蛇靜悄悄的過去,沒見過這么美的蝴蝶,瞅準(zhǔn)時機(jī),一口就咬住了小蝴蝶。
小蝴蝶激烈掙扎著,很快就被注入的毒素弄昏迷。
毒蛇捕捉到小蝴蝶也不著急吃它,而是先用牙齒輕輕在它的身體上丈量著,尾巴撫摸著讓他感到輕松,這是吃到美味蝴蝶的必做選項,他緊緊纏繞著它,路過了地毯,落地窗前浴室終于來到了最佳進(jìn)食地——歐式大床。
他享用著這道最美味的食物,任憑它迸濺出多少汁水也不會放開。
蛇的捕食行動已經(jīng)結(jié)束,它進(jìn)入了休眠期,小蝴蝶的殘翅濺了一地,到處都是晶亮的涎液。
……
晨光破曉時,窗欞透進(jìn)的陽光刺破黑暗,哈里被刺得瞇起眼,意識回籠的瞬間,才驚覺身下并非自己的床。
“這里是……”他揉著太陽穴回想,昨夜的曖昧與灼熱感漫上心頭,是那個“壞女人”的別墅。
環(huán)顧四周,空蕩蕩的房間里沒有她的身影,失落悄然爬上眉梢,卻又被一絲甜意沖淡——至少,她是滿意自己的吧。
他起身時,指尖掃過床頭,一張明信片輕輕飄落。
字跡靈動,帶著她獨有的慵懶:
“給你備了套西裝,樓下有早餐。
我去工作了,歸期不定,下次電話聯(lián)系。
忘記給你說了,那個慶典我已經(jīng)被邀請了。
出門記得帶門?!?/p>
右下角畫著個歪歪扭扭的笑臉,像她偶爾流露的俏皮。
“好可愛……”哈利心頭一暖,被這溫柔沖得暈頭轉(zhuǎn)向,全然沒發(fā)現(xiàn)那張“下次聯(lián)系”的承諾里,根本沒留下電話號碼。
他小心翼翼將明信片收好,準(zhǔn)備等會兒就放進(jìn)錢包夾,指尖碰到硬挺布料時,才瞥見疊得整整齊齊的西裝——質(zhì)地精良的面料泛著柔和光澤,肩線和腰身都熨帖得恰到好處,顯然是按他的尺寸細(xì)細(xì)挑過的。
哈里無奈溫柔地笑了笑,昨天晚上她還說醉酒那天他穿的西裝很好看,很適合他,她很喜歡。
進(jìn)浴室洗漱時,鏡中的自己嚇了他一跳:胸膛和脖子上的紅痕明顯比上次深的多,卻襯得眉眼間的笑意格外鮮活。
他望著鏡中那個笑得暢快的自己,忽然覺得這樣的印記甚至能算一個勛章。
甜蜜感在心底漾開,他想在這房間多待片刻,或許可以等她回來,但父親早早就跟他說過今天有事找他。
下樓時,客廳里的保溫餐盒正冒著熱氣:兩大盒小巧的小籠包白白胖胖,旁邊還放著溫好的豆?jié){,一看就是特意為他準(zhǔn)備的。
他拿起不太熟練的筷子夾起一個,輕輕咬開薄皮,鮮美的湯汁瞬間在舌尖漫開,豬肉的香混著蔥姜的鮮,味道竟意外合心意。
望著餐盒里的小籠包,忽然想起她的華裔背景,心里莫名冒出個念頭:或許該在家里請位中餐大廚。
哈里幸福地瞇起眼,小心地將剩下的小籠包分裝進(jìn)餐盒,指尖碰著溫?zé)岬暮斜?,盤算著帶回去給父親和彼得也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