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致提議讓澈琉搬到第五宇宙定居——這里是林七夜等人親手創(chuàng)造的天地,法則由他們共同執(zhí)掌,正好方便履行那份荒唐的“輪流”協(xié)議。
澈琉沒什么異議,收拾了簡單的行囊便搬了過去。
第五宇宙的宮殿比天庭更顯開闊,星辰為燈,云海作毯,倒也清凈。
輪到林七夜的那天,他推開殿門時,周身的氣息都帶著股緊繃的冷意。
澈琉正坐在窗邊看星圖,察覺到他進來,抬頭笑了笑:“來了?”
林七夜沒應(yīng)聲,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將人打橫抱起。
他的動作帶著壓抑的狠勁,手臂肌肉繃得死緊,指節(jié)甚至掐進了她腰側(cè)的軟肉里。
“疼……”
澈琉蹙著眉,指尖抵在他胸膛,聲音里帶著點示弱的氣音。
她知道是自己理虧,那份協(xié)議本就荒唐,更遑論那些被他撞見的過往,此刻便沒什么力氣去推拒。
“疼?”
林七夜低頭,眼神猩紅,語氣里淬著冰,“當(dāng)年在我家,在我那張床上,他也對你這么說過嗎?”
這話像根毒刺,狠狠扎在兩人之間。
澈琉的動作頓住了,看著他眼底翻涌的屈辱與憤怒,喉間動了動,終究是軟下聲音,帶著點討好的意味:“哥哥……輕點好不好?”
“哥哥”兩個字輕飄飄的,帶著點她從未有過的軟糯。
林七夜的動作猛地一頓,抱著她的手臂都僵了半分。
幾十萬年了,她叫過他林七夜,喊過他七夜,甚至在那些最親昵的時刻喚過他七七,卻唯獨沒叫過這聲“哥哥”。
這稱呼像根羽毛,輕輕搔過他緊繃的神經(jīng),讓他眼底的戾氣散了些許,卻又騰起更烈的火。
他沒說話,只是將她更緊地按在懷里,大步走向那張鋪著星絨的大床。
將她放下時力道依舊不輕,俯身咬上她唇瓣的瞬間,卻比剛才收斂了幾分,只是那吻里的占有欲愈發(fā)濃重,輾轉(zhuǎn)廝磨間帶著不容錯辨的強勢。
澈琉被他吻得呼吸發(fā)亂,衣襟被扯開時,肌膚撞上微涼的空氣,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他的手掌撫上來,溫度燙得驚人,帶著點粗糙的繭子擦過細膩的皮膚,讓她忍不住輕顫。
“林七夜……”
她下意識地喚他名字,尾音卻被他咬在頸間的動作逼成細碎的吟哦。
他抬眼,眸色深沉如夜,指尖捏著她的下巴,聲音啞得厲害:“叫我什么?”
澈琉被他看得心慌,又想起自己理虧,便順著他的意,試探著輕喚:“老公……”
這兩個字像火星掉進了滾油里,瞬間點燃了林七夜渾身的血液。
他低喘一聲,猛地俯身將她按在枕間,吻鋪天蓋地落下來,帶著燎原的熱度。
“再叫一遍?!?/p>
他啞聲命令,指尖的動作卻不自覺地放柔了些,只是那眼神里的偏執(zhí)更甚。
“老公……”
她被他吻得發(fā)暈,只能順從地重復(fù),聲音軟得像團棉花。
“再叫?!?/p>
“老公……”
一聲聲軟糯的稱呼,像最有效的催化劑,讓他徹底失了控。
星絨被揉得凌亂,散落的衣袍遮住了交纏的肢體,空氣中彌漫著又甜又燙的氣息。
他的動作帶著積壓了幾十萬年的渴望與不甘,卻又在她蹙眉時,硬生生壓下幾分狠勁,只留下帶著顫意的急切。
直到天邊泛起第一縷微光,殿外的星辰漸漸隱去,林七夜才撐在她上方,胸口劇烈起伏。
他看著她泛紅的眼角和鎖骨上深淺不一的痕跡,眼底的狂熱漸漸褪去,只剩下濃重的繾綣。
指尖輕輕撫過她汗?jié)竦聂W發(fā),他的聲音低啞得像含著水:“累了?”
澈琉閉著眼,沒力氣應(yīng)聲,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他低笑一聲,俯身將她攬進懷里,動作溫柔得不像話。
吻落在她的發(fā)頂,帶著點后怕的珍惜:“以后……只叫我一個人老公,好不好?”
語氣里的執(zhí)拗淡了,只剩下小心翼翼的祈求,像個得到了心愛玩具,卻怕被搶走的孩子。
窗外的云海漸漸染上金邊,殿內(nèi)靜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那份荒唐的協(xié)議還在繼續(xù),可這一刻,林七夜抱著懷里溫?zé)岬娜?,忽然覺得,或許再漫長的糾纏,只要能聽到她這樣喚他,也甘之如飴。
澈琉被他抱在懷里,后背貼著他溫?zé)岬男靥?,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意識漸漸回籠。
他的呼吸拂過頸側(cè),帶著點滾燙的癢意,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嗯?!?/p>
她輕輕應(yīng)了一聲,聲音還有點發(fā)啞,帶著剛哭過的微顫,“只叫過你一個?!?/p>
其他世界的不算,別人可以叫夫君呀,一個稱呼而已。
她心里想著。
林七夜的手臂猛地收緊,將她抱得更緊,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里。
他低頭,鼻尖蹭過她汗?jié)竦陌l(fā)絲,呼吸都帶著點發(fā)顫的喟嘆:“沒騙我?”
“不騙你。”
澈琉轉(zhuǎn)過身,仰起臉看他。
窗外的微光透進來,剛好落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能看到他眼底未散的紅絲,還有那濃得化不開的占有欲。
她抬手,指尖輕輕撫過他緊抿的唇,“老公。”
這聲叫得清晰又軟糯,像羽毛輕輕搔過心尖。
林七夜低喘一聲,扣住她的手腕按在枕間,再次吻了下來。
這次的吻不再像剛才那般帶著燎原的急切,而是纏纏綿綿,帶著點失而復(fù)得的珍惜,輾轉(zhuǎn)廝磨間,連呼吸都交纏在一起。
他的手掌順著她的腰線緩緩上移,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試探,掌心的溫度燙得她輕輕發(fā)抖。
星絨被角滑落在地,露出她肩頭泛著粉色的肌膚,上面還留著他剛才克制不住留下的淺痕,像雪地里綻開的紅梅,格外惹眼。
“還疼嗎?”
他啞聲問,指尖輕輕拂過那些痕跡,動作溫柔得不像話。
澈琉搖搖頭,往他懷里縮了縮,鼻尖蹭過他的鎖骨,聲音悶悶的:“不疼了?!?/p>
他低笑,胸腔的震動透過相貼的肌膚傳過來,讓她覺得安心。
“以后不弄疼你了?!?/p>
他吻了吻她的發(fā)頂,語氣里帶著點懊惱,又帶著點勢在必得的執(zhí)拗,“但也不能再叫別人了?!?/p>
“知道了,老公?!?/p>
她故意拖長了尾音,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林七夜被她這聲叫得心頭一酥,又忍不住低頭吻她。
這次的吻很輕,像羽毛落在唇上,卻帶著纏人的甜。
他的指尖描摹著她的眉眼,動作輕柔得仿佛在觸碰稀世珍寶,眼底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
殿外的云海徹底染上了金邊,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兩人相擁著躺在星絨大床上,呼吸漸漸平穩(wěn),卻誰也沒再說話。
澈琉靠在他懷里,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指尖無意識地劃著他的胸口。
林七夜低頭看著懷里人恬靜的睡顏,指尖輕輕拂過她泛紅的唇角,眼底是化不開的柔情。
他知道這聲“老公”或許只是權(quán)宜之計,卻還是忍不住當(dāng)真。
只要能這樣抱著她,聽她這樣喚他,哪怕只是一個稱呼,他也愿意沉溺其中,很久很久。
晨光漸亮,殿內(nèi)的曖昧氣息卻像化不開的蜜糖,纏纏綿綿,甜得人心頭發(fā)顫。
晨光漫過窗欞時,澈琉被他指尖的動作弄醒了。
林七夜正低頭看著她,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眼神里的溫柔像浸了水的棉花,又軟又沉。
“醒了?”
他聲音低啞,帶著剛睡醒的慵懶,俯身就想吻下來。
澈琉偏過頭躲開,耳尖還泛著紅:“天亮了?!?/p>
“天亮了又怎樣?”
他輕笑,手臂一收,又將她撈回懷里,讓她貼著自己的胸膛,“今天一整天都是我的?!?/p>
他的指尖順著她的脊背緩緩下滑,帶著點曖昧的癢意,讓她忍不住往他懷里縮了縮。
“別鬧……”
她的聲音悶悶的,像只撒嬌的貓。
“不鬧你。”
林七夜吻了吻她的發(fā)頂,語氣卻帶著點不正經(jīng)的笑意,“就想聽聽你再叫一聲?!?/p>
澈琉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臉頰更燙了,把臉埋在他頸窩不肯抬頭。
他也不逼,只是抱著她,感受著懷里溫軟的觸感,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捻著她的發(fā)絲,呼吸間都是她身上的氣息,甜得讓人心頭發(fā)緊。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悶悶地開口,聲音小得像蚊子哼:“老公……”
這聲剛落,就被他翻身壓在了身下。
他的吻落下來,帶著清晨的微涼和不容錯辨的熱意,從額頭到鼻尖,再到唇角,輾轉(zhuǎn)廝磨間,連空氣都變得黏膩起來。
“再多叫幾聲?!?/p>
他抵著她的額頭,呼吸交纏,眼底的笑意里藏著化不開的寵溺。
澈琉被他看得心慌,卻還是順從地開口,一聲比一聲軟,一聲比一聲甜。
那些稱呼像投入湖心的石子,在他眼底漾開一圈圈溫柔的漣漪,也讓他的動作愈發(fā)輕柔,仿佛怕碰碎了懷里的珍寶。
星絨大床陷下深深的弧度,散落的衣袍遮住了交纏的光影,只余下偶爾泄出的、細碎的喟嘆,和窗外漸濃的晨光交織在一起。
直到日頭爬到正中,林七夜才抱著她起身,親自用溫?zé)岬腻\帕幫她擦拭手臂上的薄汗。
他的動作很輕,指尖擦過那些曖昧的紅痕時,眼神暗了暗,又很快染上笑意。
“餓了嗎?”
他問,將一件柔軟的外袍披在她身上,“我讓人備了些吃的?!?/p>
澈琉點點頭,被他打橫抱起時,下意識地?fù)ё∷牟弊印?/p>
他低頭看她,眼里的笑意濃得化不開:“現(xiàn)在知道怕摔了?剛才怎么不怕?”
她的臉?biāo)查g紅透,往他懷里縮了縮,小聲嘟囔:“老公最壞了。”
這聲帶著點嗔怪的稱呼,讓林七夜低笑出聲,抱著她的手臂又緊了緊。
殿外的云海翻涌著金色的浪,殿內(nèi)的甜意卻比陽光更暖。
他知道這份獨占或許短暫,卻在她一聲聲軟糯的稱呼里,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而澈琉靠在他懷里,聽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忽然覺得,或許這場荒唐的糾纏里,也藏著些意想不到的甜。
至少此刻,他眼底的溫柔是真的,懷里的溫度也是真的。
午后的陽光透過雕花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影。
林七夜靠在軟榻上,讓澈琉枕著他的腿,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翻著一本星圖,目光卻時不時落在她恬靜的睡顏上。
她的睫毛很長,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唇角微微翹著,像是做了什么好夢。
他忍不住俯身,在她唇角印下一個極輕的吻,像偷嘗了一口蜜糖,甜得從舌尖暖到心底。
“等下次輪到我,”
他低聲呢喃,指尖輕輕拂過她的臉頰,“還要聽你叫老公?!?/p>
睡夢中的澈琉似乎動了動,發(fā)出一聲模糊的應(yīng)答,像在應(yīng)許,又像在撒嬌。
林七夜笑了,眼底的溫柔漫出來,和窗外的陽光融在一起,暖得讓人不想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