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你母親吧。"劉宇寧突然轉(zhuǎn)變話題,"她...是個怎樣的人?"
沈輕梨怔了怔,沒想到他會問這個。
火光映照下,劉宇寧的神情出奇地柔和,眼中帶著真誠的好奇。
"娘親..."沈輕梨不自覺地放松下來,"她是個溫柔又堅強的人。白家出事后,她帶著祖?zhèn)鞯目椩烀丶技藿o了父親,將一身本領(lǐng)都傳授給了我..."
屋外雨聲潺潺,屋內(nèi)火光搖曳。
沈輕梨講述著兒時隨母親學(xué)藝的點點滴滴,劉宇寧靜靜聆聽,偶爾插問幾句。
不知不覺間,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拉近了許多。
"該本侯了。"見沈輕梨講得差不多了,劉宇寧突然道,"你想知道什么?"
沈輕梨眨了眨眼:"侯爺...愿意說?"
"公平交換。"劉宇寧往火堆里添了根柴,"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
沈輕梨想了想:"侯爺為何對刺繡如此了解?"
"我母親。"劉宇寧的聲音柔和下來,"她是江南人,繡藝超群。小時候我常坐在她身邊,看她刺繡。她總說,刺繡如用兵,講究謀篇布局,知進知退..."
他講述時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彩,與平日冷峻形象判若兩人。
沈輕梨聽得入神,仿佛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劉宇寧——
不是高高在上的靖安侯,而是一個有血有肉、有回憶有情感的人。
雨聲漸小,天色已完全暗下來。
沈輕梨正想問要不要冒雨回去,突然聽見門外傳來異響——
是馬蹄聲,而且不止一匹。
劉宇寧瞬間警覺,一把拉過沈輕梨護在身后,另一手按上了腰間佩劍。
"誰?"他沉聲喝問。
門外無人應(yīng)答,但馬蹄聲越來越近。
劉宇寧示意沈輕梨躲到角落,自己則悄無聲息地移到窗邊,從縫隙中向外窺視。
"幾個人?"沈輕梨小聲問。
"五個。"劉宇寧眉頭緊鎖,"都帶著兵器,不是普通山匪。"
沈輕梨心頭一緊:"沖我們來的?"
劉宇寧沒有回答,但緊繃的下頜線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他迅速掃視屋內(nèi),目光落在后墻的一扇小窗上:"從那里出去,沿著小路往東走,能到官道。"
"那你呢?"
"本侯斷后。"劉宇寧抽出佩劍,寒光映著他冷峻的側(cè)臉,"走!"
沈輕梨搖頭,從發(fā)間拔下一根銀簪:"我不會丟下侯爺獨自逃命。"
劉宇寧還想說什么,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暴喝:"在里面!"
下一秒,門板被狠狠踹開。
三個黑衣人持刀沖入,直撲劉宇寧。
他揮劍迎上,劍光如虹,瞬間就放倒了一人。
但另外兩人配合默契,一左一右夾擊而來。
沈輕梨躲在角落,心跳如鼓。
她看到第四個黑衣人悄悄繞到劉宇寧背后,舉刀欲砍——
"侯爺小心!"她尖叫一聲,不假思索地將手中的銀簪擲出。
銀簪精準(zhǔn)地扎進那人的手腕,他吃痛松手,刀掉在地上。
劉宇寧趁機回身一劍,將其刺倒。
"沈輕梨,走!"劉宇寧厲喝。
就在這時,最后一個黑衣人出現(xiàn)在門口,手中弓箭已經(jīng)拉滿,箭尖直指沈輕梨!
"賤人,去死吧!"黑衣人獰笑著松弦。
千鈞一發(fā)之際,劉宇寧縱身一躍,擋在了沈輕梨面前。
箭矢"噗"地一聲沒入他的左肩,鮮血瞬間染紅了白色中衣。
"侯爺!"沈輕梨驚呼。
劉宇寧悶哼一聲,右手揮劍擲出,正中那黑衣人咽喉。
黑衣人瞪大眼睛,轟然倒地。
轉(zhuǎn)瞬間,五名刺客全部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