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母凌晨三點(diǎn)給我打過電話。"江夢瑤突然出聲，看著男人瞳孔驟然收縮，"她說，當(dāng)年福利院建議給我找普通家庭收養(yǎng)。"

成毅猛地攥緊她手腕，指骨硌得她生疼："瑤瑤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江夢瑤反手按住他手背貼在臉頰，感受著掌心傳來的顫抖，"解釋你怎么說服院長把我留在身邊？還是解釋這十年你怎么一邊當(dāng)我監(jiān)護(hù)人，一邊在日記本里寫'想吻她'？"

窗外突然滾過一聲悶雷，驚得兩人同時一顫。成毅趁勢將她攬進(jìn)懷里，下巴抵著發(fā)頂摩挲："明天別走機(jī)場VIP通道。"他突然低語，溫?zé)釟庀⒒熘f書卷氣漫進(jìn)耳道，"我在T3航站樓國際出發(fā)口等你。"

江夢瑤僵直的背脊緩緩軟下來，聽見自己心臟擂鼓似的撞擊胸腔。成毅拇指正一遍遍擦過她耳垂，那處皮膚早已燙得驚人。

"如果我不去呢？"她明知故問，嘴角卻不受控制地上揚(yáng)。

男人輕笑出聲，笑聲震得胸腔微微發(fā)顫："那我就抱著你從VIP通道滾過去。"粗糲指腹突然捏住她下巴抬高，氣息沉沉噴在唇上，"反正明天過后，我們都沒什么形象要維持了。"

雨珠突然噼啪砸在落地窗上，江夢瑤眼睜睜看著成毅眼底那層薄冰徹底碎裂。他吻下來時帶著十年隱忍的兇狠，卻在觸及她唇瓣時驟然放輕，舌尖小心翼翼舔過她唇角——就像十年前那個雨夜，他蹲在冬青叢前，遲疑著伸出手撫摸那只濕透的"小貓咪"。

江夢瑤在窒息般的親吻中抓住他襯衫領(lǐng)口，突然摸到個硬物。那是枚鉑金素圈，用紅繩系著藏在襯衫里，貼著心口的位置溫?zé)岚l(fā)燙。

"什么時候準(zhǔn)備的？"她在親吻間隙喘息著問。

成毅咬住她下唇含糊不清地笑："比你偷翻我日記本的次數(shù)多三年。"

他突然將她打橫抱起走向書桌，江夢瑤驚呼著摟住他脖頸，卻看見他正用腳尖勾起掉在地上的日記本。褐色封皮已經(jīng)綻開裂縫，露出夾在中間那張塑封照片——二十歲的成毅穿著學(xué)士服，臂彎里站著扎羊角辮的小女孩，正舉著滿分試卷呲牙笑著。

"這張要放進(jìn)新家相冊第一頁。"成毅將她輕放在書桌上，指尖劃過照片里女孩缺了顆門牙的笑容，"還有你昨天摔碎的那個玉鐲......"

江夢瑤心猛地一沉，看見男人突然單膝跪下，掌心托著那枚素圈。晨光恰好穿透云層，在他睫毛上綴滿金輝。

"碎了也好。"他抬頭望著她，眼底的星辰比十年前更加明亮，"舊的不去——"

樓下突然傳來刺耳的汽車鳴笛，驚得兩人同時轉(zhuǎn)頭。江夢瑤看見窗外那輛熟悉的黑色賓利正緩緩駛?cè)胪ピ海嚺铺査苫叶颊J(rèn)得——是成母的座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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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毅握著戒指的手驟然收緊，指節(jié)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