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踩著積水走進樓道，腳步聲在空蕩的樓梯間回響。三樓的門虛掩著，門縫里透出昏黃的燈光。

賀峻霖做了個手勢，我們屏住呼吸，輕輕推開門。

屋內(nèi)彌漫著一股陳舊的煙味，桌上擺著幾份文件和一臺筆記本電腦。一個男人正坐在椅子上，背對著我們。

他聽見動靜，猛地回頭。

是林國棟。

我的父親。

或者說，是我喊了二十多年父親的男人。

他看見我，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茶茶……你怎么會在這兒？”

我站在門口，手心全是汗。鐵盒被我緊緊抱著，仿佛那是我唯一的依靠。

“你在干什么？”我問。

他看了眼桌上的東西，眼神閃爍：“我在……找證據(jù)?！?/p>

“找什么證據(jù)？”賀峻霖走上前，一把抓起桌上的文件。

我看到上面有幾個熟悉的名字，其中一個赫然是“沈婉清”。

“這上面是誰寫的？”賀峻霖問。

林國棟低下頭，聲音沙啞：“那個人……他讓我寫的?！?/p>

“誰？”我追問。

他抬起頭，眼神里有恐懼，也有愧疚：“是……中介人?！?/p>

我心頭一震：“他還活著？”

他點頭：“他在威脅我。他說如果我不按他說的做，就把當年的事全都抖出來。”

“所以他讓你做什么？”丁程鑫問。

林國棟咬了咬嘴唇：“讓我……讓我把你帶回去。”

我后退一步，胸口像是被什么東西壓住。他不是在找證據(jù)，他是在配合那個人，要把我送回去。

“你為什么要答應(yīng)？”我問，聲音發(fā)顫。

他抬頭看我，眼里有淚光：“因為我怕失去你?！?/p>

“可你已經(jīng)失去了?！蔽艺f，“從你決定把我當成交易籌碼那天起，你就已經(jīng)不是我父親了?！?/p>

他愣住了，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一句話。

賀峻霖翻著文件，忽然停下動作：“這里有地址?！?/p>

我們?nèi)紘^去。

“這是什么地方？”宋亞軒問。

賀峻霖指著地圖上的一個紅點：“郊區(qū)廢棄的倉庫?！?/p>

我盯著那個點，心里一陣發(fā)涼。

“他把我關(guān)在那里。”我說，“小時候，他把我關(guān)在那里整整三天。”

空氣一瞬間凝固了。

“我們要去?！蔽艺f，聲音堅定。

賀峻霖看著我：“你知道那里可能會有什么？”

“我知道。”我握緊鐵盒，“但我必須去?！?/p>

丁程鑫握住我的手：“我們一起去?！?/p>

宋亞軒點頭：“無論如何，我們都陪你?！?/p>

林國棟忽然站起身：“我也去?！?/p>

我冷冷地看著他：“你沒這個資格?！?/p>

他張了張嘴，最終低下頭，沒有再說話。

我們走出公寓樓，夜風夾著雨水撲面而來。我深吸一口氣，鐵盒貼在胸口，像是某種無聲的誓言。

宋亞軒點頭：“無論如何，我們都陪你?！?/p>

林國棟忽然站起身：“我也去?！?/p>

我冷冷地看著他：“你沒這個資格。”

他張了張嘴，最終低下頭，沒有再說話。

我們走出公寓樓，夜風夾著雨水撲面而來。我深吸一口氣，鐵盒貼在胸口，像是某種無聲的誓言。

那個倉庫，是我童年的噩夢。

而現(xiàn)在，我要親自回去，把它終結(jié)。

\[未完待續(xù)\]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