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內(nèi)容\]
雨還在下。
車窗外的霓虹燈在水霧里暈成模糊的光團(tuán)。我抱著鐵盒,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蓋子上的百合花紋路。那道氧化發(fā)黑的痕跡像是眼淚劃過的淚痕。
“快到了?!辟R峻霖說,聲音低沉。
我沒應(yīng)聲。丁程鑫的手還握著我的,溫?zé)岬臏囟韧高^皮膚傳來,但我整個人像是泡在冰水里,連呼吸都帶著寒意。
宋亞軒坐在我旁邊,輕輕拍了拍我的膝蓋:“你還好嗎?”
我沒說話,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沈婉清坐在后座靠窗的位置,一直沒再開口。她的眼神落在我手里的鐵盒上,像是在看一段無法挽回的過去。
車子駛進(jìn)郊區(qū),路燈越來越稀疏。街邊的建筑逐漸變得破舊,廢棄的廠房、生銹的廣告牌、倒塌的圍墻,像是一幕幕被遺忘的畫面。
“前面左轉(zhuǎn)?!辟R峻霖忽然開口。
丁程鑫點(diǎn)頭,方向盤一打,車子拐進(jìn)一條小路。前方是一座老舊的倉庫,外墻斑駁,窗戶大多破碎,只有二樓的一扇窗戶亮著微弱的燈光。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就是這里。
小時候,我在這里被關(guān)了三天。沒有食物,沒有水,只有老鼠和黑暗。那是我人生中最漫長也最恐懼的三天。
“你們留在車上。”賀峻霖說,“我去看看。”
“不行?!蔽覔u頭,“我要去?!?/p>
他看了我一眼,沒再堅持。
我們下了車,踩著濕漉漉的地面走近倉庫。風(fēng)穿過破窗發(fā)出嗚咽般的聲響,像是某種不詳?shù)念A(yù)兆。
“你確定要進(jìn)去?”丁程鑫輕聲問我。
我點(diǎn)點(diǎn)頭,深吸一口氣:“我必須面對?!?/p>
我們幾個人小心翼翼地推開倉庫大門,吱呀一聲,門軸發(fā)出刺耳的響聲。屋內(nèi)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霉味和潮濕的氣息。
我站在門口,目光掃過倉庫內(nèi)部。角落里堆著幾個破舊的紙箱,墻邊靠著幾塊木板,地上散落著一些金屬零件。一切似乎都沒變,又似乎什么都變了。
“那邊?!眲⒁闹钢堑臉翘荩盁艄馐菑哪抢飩鱽淼??!?/p>
我們順著樓梯往上走,腳步聲在空曠的樓道里回響。二樓比一樓更窄,只有一條狹長的走廊,盡頭就是那扇亮著燈的門。
賀峻霖做了個手勢,示意我們小心。
他輕輕推開門,里面是一個小型辦公室。桌椅凌亂,地上散落著一些文件和工具,一個男人正背對著我們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一支筆,似乎在寫什么東西。
他聽見動靜,猛地回頭。
是林國棟。
我的父親。
或者說,是我喊了二十多年父親的男人。
他看見我,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茶茶……你怎么會在這兒?”
我站在門口,手心全是汗。鐵盒被我緊緊抱著,仿佛那是我唯一的依靠。
“你在干什么?”我問。
他看了眼桌上的東西,眼神閃爍:“我在……找證據(jù)。”
“找什么證據(jù)?”賀峻霖走上前,一把抓起桌上的文件。我看到上面有幾個熟悉的名字,其中一個赫然是“沈婉清”。
“這上面是誰寫的?”賀峻霖問。
林國棟低下頭,聲音沙啞:“是……中介人。”
“誰?”我追問。
他抬起頭,眼神里有恐懼,也有愧疚:“他在威脅我。他說如果我不按他說的做,就把當(dāng)年的事全都抖出來?!?/p>
“所以他讓你做什么?”丁程鑫問。
林國棟咬了咬嘴唇:“讓我……讓我把你帶回去。”
我后退一步,胸口像是被什么東西壓住。
他不是在找證據(jù),他是在配合那個人,要把我送回去。
“你為什么要答應(yīng)?”我問,聲音發(fā)顫。
我站在門口,手心全是汗。鐵盒被我緊緊抱著,仿佛那是我唯一的依靠。
“你在干什么?”我問。
他看了眼桌上的東西,眼神閃爍:“我在……找證據(jù)?!?/p>
“找什么證據(jù)?”賀峻霖走上前,一把抓起桌上的文件。我看到上面有幾個熟悉的名字,其中一個赫然是“沈婉清”。
“這上面是誰寫的?”賀峻霖問。
林國棟低下頭,聲音沙?。骸笆恰薪槿??!?/p>
“誰?”我追問。
他抬起頭,眼神里有恐懼,也有愧疚:“他在威脅我。他說如果我不按他說的做,就把當(dāng)年的事全都抖出來。”
“所以他讓你做什么?”丁程鑫問。
林國棟咬了咬嘴唇:“讓我……讓我把你帶回去?!?/p>
我后退一步,胸口像是被什么東西壓住。
他不是在找證據(jù),他是在配合那個人,要把我送回去。
“你為什么要答應(yīng)?”我問,聲音發(fā)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