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狠狠砸在蘇晚臉上，冰冷刺骨，仿佛細(xì)碎的玻璃渣子撲面而來。她怔怔地望著跪在泥水里的陸清和，胸口翻涌出一陣鈍痛。那股藍(lán)血還在不停地流淌，蜿蜒著順著他的手臂滑下，在月光的映襯下泛出幽幽的詭異光澤。
“你早就知道?！彼穆曇粑⑽l(fā)顫，像是壓抑著某種情緒，“我身上的東西，不是詛咒，是你給我的?！?/p>
陸清和緩緩抬起頭，嘴唇動了動，卻沒發(fā)出任何聲音。雨水夾雜著冷汗從他額角滑落，混成一片。
“你以為我真的聽不懂那些哭聲嗎？”蘇晚一步踩進(jìn)泥濘，鞋底濺起幾滴泥水，“每次發(fā)病的時候，我都以為自己要死了?？赡阒雷羁膳碌牡降资鞘裁磫?？不是疼，是那種撕裂的感覺，就好像有人在一點點抽走我的靈魂。”
周圍的綠光開始盤旋，七個孩子的身影在雨幕中忽隱忽現(xiàn)。小女孩手中的銀針直指陸清和，尖銳的聲音穿透了雨聲：“他在騙你……他一直在騙所有人……”
蘇晚死死盯著小女孩的雙眼，那雙眼睛里閃著熟悉的光芒。她的心頭猛地一震，仿佛抓住了什么關(guān)鍵的線索，心跳驟然加快，胸口又是一陣劇痛。
“你是……”她剛開口，陸清和忽然猛地起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嵌進(jìn)皮肉。
“別聽她胡說?！彼穆曇艏贝伲瑤е鴰追只艁y，“她已經(jīng)被那個東西控制了?！?/p>
“是嗎？”蘇晚冷笑一聲，語氣里滿是嘲諷，“那你為什么不敢讓她繼續(xù)說下去？”
陸清和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眼神開始閃躲。他的另一只手仍緊握著那枚銀針，指節(jié)已泛出了青白。
“你用我的身體做實驗?！碧K晚緩緩開口，語氣愈發(fā)冰冷，“為了復(fù)活他們。”
話音剛落，小女孩手中的銀針猛地指向天空，稚嫩卻陰森的聲音響起：“媽媽……你終于記起來了……”
雷聲炸響，閃電劃破夜空。蘇晚的腦海中突然閃過無數(shù)畫面：一個男人站在實驗室里，手里拿著試管；七個孩子蜷縮在角落，眼神充滿驚恐；還有她自己，躺在手術(shù)臺上，胸口插滿了管子……
那一瞬間，她終于看清了深埋在記憶深處的畫面——一個年輕的女子抱著嬰兒，徘徊在實驗室門口。她手腕上有一朵鳶尾花印記。
“原來如此……”蘇晚喃喃低語，聲音輕得幾乎被雨聲淹沒，“我早該想到的?！?/p>
陸清和跪倒在地，臉色慘白如紙。他的手指仍然緊握著銀針，指甲深深掐進(jìn)了掌心。雨水順著他的發(fā)梢滴落，在地上匯成一小片水洼。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蘇晚蹲下身，目光直直地盯著他，“你以為這樣就能救他們？還是說……你想用我的命去換他們的命？”
陸清和張了張嘴，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他的手指在泥地上胡亂劃拉著，像是想要說些什么，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詞句。
“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嗎？”蘇晚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無法動搖的決心，“不是你騙我，而是我現(xiàn)在才知道真相?！?/p>
她伸出另一只手，試圖拿開他手中的銀針。陸清和本能地收緊手指，指甲深深嵌進(jìn)了自己的掌心。
“放開?！彼淅涞卣f道。
他依舊沒有動。
“陸清和，”蘇晚直視他的雙眼，語氣里透著一絲銳利，“如果你連面對真相的勇氣都沒有，那你根本不配救任何人?！?/p>
陰風(fēng)掠過，溫度驟降，雨點打在臉上像冰渣一樣刺骨。蘇晚的呼吸化作一團(tuán)白霧，在空氣中消散。綠光變得愈發(fā)躁動，七個孩子的身影在雨中扭曲，如同被風(fēng)吹皺的影子。
“媽媽……”小女孩歪著頭，手中銀針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輝，“我們要回家了……”
蘇晚胸口一陣劇痛，扶著墻蹲下身，大口喘息。陸清和立刻跪下來試圖扶她，卻被她用力推開。
“別碰我！”她的聲音帶著怒意。
“小晚！”他喊道。
“我說了，別叫我小晚！”蘇晚猛地站起，直視著小女孩，“你知道我是誰嗎？”
小女孩歪著頭，眼中的光芒閃爍不定：“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他是誰？”蘇晚往前踏了一步，“是你們的仇人嗎？”
陸清和突然沖到她面前，將她護(hù)在身后。他從口袋里拿出那枚銀針，動作僵硬而遲疑。
“等等……”蘇晚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說過這是保護(hù)我的契約，那它也能保護(hù)他們對不對？”
“你在說什么？”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幾分慌亂。
“你騙不了我。”蘇晚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你能聽見我的心聲，我也能感受到你的情緒。你害怕的不是他們，而是真相?！?/p>
綠光再度躁動起來，七個孩子的身影在雨中拉長扭曲，仿佛隨時會散去的煙霧。
“媽媽……”小女孩的聲音再次變得哀怨而幽遠(yuǎn)，“我要回家……”
“那就跟我來?！碧K晚猛地掙脫陸清和的手，向前走去，腳下的高跟鞋在泥濘中陷得更深。裙擺早已被雨水浸透，但她的腳步依舊堅定。
“小晚！回來！”陸清和在她身后喊道。
蘇晚沒有回頭，只是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臉龐在閃電的映照下顯得蒼白無血色。
“告訴我真相?！彼恼Z氣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否則，我會讓他們帶走這個身體?！?/p>
陸清和站在原地，雨水順著他的發(fā)梢不斷滴落，匯聚在地面上。他的嘴唇微微顫動著，卻遲遲沒有發(fā)出聲音。
“你說過能聽見我的心聲。”蘇晚繼續(xù)說道，“那你應(yīng)該知道，我受夠了被蒙在鼓里的日子?！?/p>
綠光將他們徹底包圍，七個孩子的身影在雨中若隱若現(xiàn)，如同隨時會散去的幻影。
“好吧……”陸清和終于開口，聲音沙啞而虛弱，“你想知道真相？那就看著。”
他舉起銀針，毫不猶豫地扎進(jìn)自己的手臂。藍(lán)色的血液頓時涌了出來，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輝。
剎那間，七道綠光同時暴漲。蘇晚的眼前再次閃現(xiàn)出無數(shù)的畫面：男人站在實驗室里，手里拿著試管；七個孩子蜷縮在角落，眼神充滿恐懼；還有她自己，躺在手術(shù)臺上，胸口插滿了管子……
“原來如此……”她低聲喃喃。
陸清和跪倒在地，臉色慘白如紙。他的手指仍舊緊握著銀針，指節(jié)青筋暴起。
“你用我的身體做實驗……”蘇晚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為了復(fù)活他們……”
小女孩的銀針再次指向天空，稚嫩的聲音帶著一絲悲涼：“媽媽……你終于記起來了……”
雷聲轟鳴，雨幕之中，蘇晚終于看清了那些藏在記憶深處的畫面——年輕的女子抱著嬰兒，在實驗室門口徘徊。她的手腕上，有一朵鳶尾花印記。
“那是……我媽媽？”蘇晚低聲問道，聲音中帶著幾分恍惚。
小女孩緩緩點頭：“她把我們送進(jìn)去……然后又后悔了……”
蘇晚胸口一陣劇痛，身子不由自主地扶住墻壁，大口喘息著。雨水順著她的發(fā)梢滴落，在地上匯成一灘水洼。
“所以這就是你的計劃？”她看向陸清和，語氣中夾雜著憤怒與失望，“用我的身體復(fù)活他們？還是說……你打算用他們的命換我的命？”
陸清和抬起頭，嘴唇微動，卻終究沒能說出一句話。
“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嗎？”蘇晚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卻帶著一種決然的力量，“不是你騙我，而是我現(xiàn)在才看清楚?！?/p>
她說完，伸手試圖取走他手里的銀針。陸清和下意識地收緊手指，指甲狠狠嵌進(jìn)了掌心。
“放開?！彼恼Z氣不容置疑。
他仍然沒有松手。
“陸清和，”蘇晚直視著他的雙眼，聲音冰冷如霜，“如果你連面對真相的勇氣都沒有，那你根本不配救任何人?！?/p>
綠光開始躁動，七個孩子的身影在雨中扭曲，像是被風(fēng)吹皺的影子。
“媽媽……”小女孩的聲音再次變得哀怨而幽遠(yuǎn)，“我們要回家……”
蘇晚看著她，眼神復(fù)雜。她的胸口再次傳來一陣劇痛，心跳加速，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撕扯著她的靈魂。
“你們不是來找我的?！彼吐曊f道，語氣中多了一絲明悟，“你們是來找他的。”
小女孩歪著頭，銀針在月光下泛著寒冷的光澤：“他說要救我們……”
“所以他用了我的身體?！碧K晚苦笑著，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與諷刺，“真是諷刺?！?/p>
她轉(zhuǎn)頭看向陸清和：“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不愿意呢？”
陸清和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但隨即被深深的疲憊掩蓋。
“你以為我真的愿意當(dāng)這個容器？”蘇晚的聲音帶著幾分自嘲，“你以為我不知道，每次畫畫都在消耗我的生命？”
綠光變得不安起來，七個孩子的身影在雨中扭曲，像是隨時會消散的煙霧。
“媽媽……”小女孩的聲音驟然變得凄厲，“你為什么不要我……”
蘇晚胸口一痛，身子晃了晃，扶住墻蹲下身，大口喘息著。陸清和立刻跪下來試圖扶她，卻被她用力推開。
“別碰我?！彼穆曇舻投?。
“小晚！”他喊道。
“我說了，別叫我小晚！”蘇晚猛然站起，直視著小女孩，“我知道你們是誰了?！?/p>
小女孩歪著頭，銀針在月光下泛著寒光：“你是我們的媽媽……”
“不?！碧K晚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決絕，“我不是。我只是你們母親留下的容器?！?/p>
綠光再度躁動起來，七個孩子的身影在雨中扭曲，像是被風(fēng)吹皺的影子。
“媽媽……”小女孩的聲音變得哀怨而幽遠(yuǎn)，“你要拋棄我們嗎？”
蘇晚靜靜地看著她，眼神復(fù)雜。她的胸口再次傳來一陣劇痛，心跳加速。
“我不是不要你們?！彼穆曇糨p得幾乎聽不見，“我只是不想再當(dāng)容器了?！?/p>
綠光開始躁動，七個孩子的身影在雨中扭曲，像是隨時會散去的煙霧。
“媽媽……”小女孩的聲音驟然變得凄厲，“你不愛我們了嗎？”
蘇晚胸口一痛，身子晃了晃，扶住墻蹲下身，大口喘息著。陸清和立刻跪下來試圖扶她，卻被她再次用力推開。
“別碰我?！?/p>
“小晚！”
“我說了，別叫我小晚！”蘇晚猛然站起，直視著小女孩，“我有自己的人生?！?/p>
小女孩歪著頭，銀針在月光下泛著寒冷的光澤：“那你為什么要來這里？”
“因為我必須結(jié)束這一切。”蘇晚的聲音低而堅定，“我不想再當(dāng)容器了。”
綠光開始躁動，七個孩子的身影在雨中扭曲，像是隨時會散去的煙霧。
“媽媽……”小女孩的聲音變得哀怨而幽遠(yuǎn)，“你真的不要我們了嗎？”
蘇晚靜靜地看著她，眼神復(fù)雜。她的胸口再次傳來一陣劇痛，心跳加速。
“我不是不要你們?！彼穆曇糨p得幾乎聽不見，“我只是不想再當(dāng)容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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