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一緊:"什么真相?"
楚玥抬頭,眼中含淚:"陛下確實不是先帝親生,但也不是南楚血脈——您是我姑姑,也就是前南楚長公主與北狄王子的孩子!"
我:"???"
(好家伙!朕還是個混血兒?!)
謝沉眸光驟冷:"公主可有證據(jù)?"
楚玥取出一塊玉佩:"這是長公主的信物,背面刻著陛下的生辰。"
我接過玉佩,只見背面果然刻著"庚辰年臘月初八"。
(臘月初八……難怪朕從小愛喝臘八粥……)
謝沉突然開口:"此事還有誰知道?"
楚玥搖頭:"除了楚琰的心腹,就只有我了。"
我正想說話,突然聽見殿外傳來一聲異響。
謝沉眼神一厲,瞬間閃到門外,拎進(jìn)來一個瑟瑟發(fā)抖的小太監(jiān)——正是趙嚴(yán)的心腹!
小太監(jiān)跪地求饒:"太傅饒命!奴才什么都沒聽見!"
謝沉冷笑:"是嗎?"
他轉(zhuǎn)頭看我,眸中閃過一絲無奈:"陛下,看來您的'駕崩'計劃要提前了。"
我:"……"
(朕就說這個詞好用吧?。?/p>
三日后,皇宮突然傳出驚天消息——小皇帝駕崩了!
據(jù)說是吃了御膳房進(jìn)貢的蜜餞后突然昏厥,太醫(yī)搶救無效。
滿朝文武震驚不已,唯有趙嚴(yán)一黨面露喜色。
而此時,真正的我正翹著二郎腿,躺在謝沉府邸的軟榻上,一邊啃糖葫蘆一邊看話本。
"太傅,朕的演技如何?"我得意洋洋地問。
謝沉正在批閱奏折,頭也不抬:"陛下裝死時流口水的樣子很傳神。"
我:"......"
(這人怎么這么討厭?。?/p>
李總管在一旁抹眼淚:"老奴方才在靈堂哭得可慘了,連太后娘娘都信了。"
我好奇道:"沈丞相呢?"
謝沉筆尖一頓:"他往棺材里塞了三盒點心,說是怕陛下路上餓著。"
我感動極了:"還是沈卿懂朕!"
謝沉冷笑:"臣已經(jīng)罰他掃一個月茅廁了。"
我:"???"
(暴政!絕對的暴政?。?/p>
靈堂外,趙嚴(yán)一黨聚在角落竊竊私語。
"死得好!這下可以擁立寧王了!"
"且慢,得先找到傳國玉璽..."
躲在柱子后的暗衛(wèi)甲小聲對暗衛(wèi)乙說:"記下來,這句要匯報給太傅。"
暗衛(wèi)乙認(rèn)真記錄:"趙大人說...陛下死得好..."
暗衛(wèi)甲踹他一腳:"委婉點!寫'趙嚴(yán)對駕崩一事表示欣慰'!"
另一邊,楚琰派來的密探混在吊唁隊伍里,正偷偷往棺材邊摸去——
"這位大人,"沈丞相突然出現(xiàn),笑瞇瞇地遞上一塊白布,"擦擦手?"
密探:"???"
沈丞相壓低聲音:"棺材上涂了劇毒,碰到就死。"
密探嚇得連退三步,轉(zhuǎn)身就跑。
沈丞相轉(zhuǎn)身對棺材小聲說:"陛下,臣又救您一次。"
棺材里的點心盒動了動,傳出悶悶的聲音:"沈卿,下次塞綠豆糕,桂花酥太干了..."
夜深人靜,謝沉獨自在靈堂"守靈"。
我偷偷從密道鉆出來,躡手躡腳地靠近棺材,想拿回沈丞相塞的點心。
突然被人從背后抱?。?/p>
"陛下這是...要給自己上香?"謝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嚇得差點跳起來:"太傅!人嚇人會嚇?biāo)廊说模?
謝沉低笑:"陛下不是已經(jīng)'死'了么?"
我理直氣壯:"朕的綠豆糕還在棺材里!"
謝沉無奈,單手掀開棺材蓋——里面除了點心盒,還整整齊齊碼著:
- 我最愛的話本三冊
- 兔毛暖手筒一個
- 蜜餞若干
- ......和一個繡著"謝"字的荷包?
我拿起荷包:"這啥?"
謝沉耳根微紅:"臣的...貼身之物。"
我:"?。。?
(這這這...這是要給朕陪葬的意思??。?/p>
謝沉別過臉:"免得陛下在下面...想臣。"
我心頭一熱,正想說話,突然聽見房梁上傳來"咔嚓"一聲——
我們抬頭一看,暗衛(wèi)甲正手忙腳亂地捂住暗衛(wèi)乙的嘴:"別看!要長針眼的!"
謝沉:"......"
我:"......"
(這群暗衛(wèi)是時候換一批了?。?/p>
正當(dāng)朝堂亂作一團(tuán)時,邊關(guān)急報——北狄使團(tuán)帶著三萬鐵騎壓境,要求參加皇帝葬禮!
趙嚴(yán)慌了:"他們怎會來得這么快?!"
更可怕的是,北狄王親自來了,還帶著一份二十年前的婚書——南楚長公主與北狄王子的聯(lián)姻憑證!
金鑾殿上,北狄王拓跋宏聲如洪鐘:"本王的親外甥呢?!"
滿朝文武:"......"
躲在屏風(fēng)后偷看的我:"???"
(等等,朕怎么又成北狄王的外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