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沉扶額:"陛下的身世...比話本還精彩。"
楚琰趁機發(fā)難:"既如此,這小皇帝更沒資格......"
"放屁!"北狄王一把揪住楚琰衣領(lǐng),"我妹妹的孩子,輪得到你說三道四?"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躲在房梁上的暗衛(wèi)甲小聲問:"這段要記嗎?"
暗衛(wèi)乙奮筆疾書:"北狄王罵街,楚琰被拎起來像小雞崽......"
眼看局勢失控,謝沉突然擊掌三聲。
靈堂大門洞開,我穿著龍袍(雖然沾了點心渣),打著哈欠走出來:
"諸位愛卿...早啊?"
滿朝文武:"!??!"
趙嚴直接暈了過去。
北狄王愣了三秒,突然哈哈大笑:"像!這懶洋洋的德行,跟我妹妹一模一樣!"
我:"......"
(這是夸朕嗎??)
楚琰面如死灰:"不...不可能..."
謝沉一揮手,禁軍立刻將其拿下:"南楚三皇子涉嫌謀害我國君主,按律當(dāng)斬。"
我趕緊舉手:"等等!朕剛'活過來',不宜見血...流放吧流放吧!"
(主要是怕影響朕吃晚飯的胃口...)
北狄王拍拍我肩膀:"好外甥,跟舅舅回北狄吃烤全羊去!"
謝沉立刻把我拽到身后:"陛下哪兒也不去。"
兩人目光相接,火花四濺。
我弱弱舉手:"那個...朕能先去御膳房看看酥酪做好沒......"
謝沉&北狄王:"不行!"
我:"......"
(當(dāng)皇帝好難,當(dāng)個吃貨皇帝更難?。?/p>
北狄王拓跋宏在京城住下的第三天,整個皇宮雞飛狗跳。
這位身高九尺、滿臉絡(luò)腮胡的草原大漢,每日清晨必在御花園練刀,嚇得宮女們繞道走;用膳時非要拉著我喝馬奶酒,喝得我頭暈眼花;最可怕的是——
"好外甥!來跟舅舅摔跤!"
我抱緊柱子死活不撒手:"朕體弱!朕多病!朕一摔就駕崩!"
拓跋宏哈哈大笑:"放屁!我妹妹當(dāng)年單手能撂倒一頭狼,她的崽子怎么可能弱?"
謝沉在一旁批奏折,聞言筆尖一頓,幽幽道:"陛下確實'體弱',昨夜連糖葫蘆都咬不動,非要臣喂。"
我:"......"
(這個記仇的混蛋?。?/p>
拓跋宏瞇起眼睛,突然把酒碗往地上一砸:"謝沉!你小子是不是欺負我外甥?!"
謝沉面不改色:"臣只是實話實說。"
"放屁!"拓跋宏一把揪住謝沉衣領(lǐng),"我外甥瘦得跟小雞崽似的,定是你克扣他伙食!"
躲在謝沉身后的我小聲bb:"其實朕每頓吃三碗......"
謝沉淡定地拍開拓跋宏的手:"王爺若不信,可去御膳房問問,陛下昨日偷吃了多少酥酪。"
我:"?。?!"
(叛徒?。?/p>
拓跋宏轉(zhuǎn)頭看我,突然咧嘴一笑:"外甥,跟舅舅回草原吧!北狄的烤全羊管夠,還有蜜漬沙棗、奶皮子、馬奶酒——"
我眼睛一亮:"蜜漬沙棗?"
謝沉一把捂住我的嘴:"陛下,北狄的沙棗甜掉牙。"
我掙扎:"唔唔唔!"(甜掉牙朕也要!)
拓跋宏見狀大怒:"謝臣!你憑什么攔著?!"
謝沉冷笑:"就憑陛下昨夜答應(yīng)臣,再也不偷吃。"
我:"......"
(這種黑歷史為什么要當(dāng)眾說出來!朕的清白啊?。?/p>
為爭奪我的"撫養(yǎng)權(quán)",謝沉和拓跋宏決定比武定勝負。
消息一出,滿朝文武都跑來圍觀,連太后都搬著小板凳來了。
我坐在龍椅上嗑瓜子,沈丞相湊過來小聲問:"陛下希望誰贏?"
我吐掉瓜子殼:"誰給朕糖吃,朕就支持誰。"
沈丞相:"......"
(真是毫無原則的皇帝呢。)
擂臺上,拓跋宏赤膊上陣,肌肉虬結(jié)如老樹盤根;謝沉一襲白衣,手持長劍,飄然若仙。
"小子!"拓跋宏掄起彎刀,"輸了就滾蛋!"
謝沉挽了個劍花:"王爺若輸,請即刻回北狄。"
我趕緊舉手:"那個...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啊..."
話音未落,兩人已經(jīng)打作一團。刀光劍影間,拓跋宏突然變招,一刀劈向謝沉面門——
"太傅小心!"我嚇得站起來。
謝沉側(cè)身避開,卻見刀鋒上閃過一道詭異的藍光!
"刀上有毒!"沈丞相厲喝。
我腦子"嗡"的一聲,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已經(jīng)沖了出去——
"陛下別去!"李總管驚呼。
但為時已晚,我一把推開謝沉,自己卻被刀鋒劃破手臂!
"外甥!"拓跋宏大驚失色。
謝沉一把接住我,臉色慘白:"陛下!"
我看了看傷口,又看了看謝沉,突然眼睛一閉:"朕...朕駕崩了......"
謝沉:"......"
拓跋宏:"......"
沈丞相小聲提醒:"陛下,血都沒流幾滴。"
我偷偷睜開一只眼:"那...那朕暈了!"
說完一頭扎進謝沉懷里,趁機蹭了蹭他的胸口。
(嘿嘿,太傅身上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