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傷口不深,但刀上淬的"冰魄散"確實厲害。太醫(yī)說我會高燒三日,渾身發(fā)冷。
"都怪朕太沖動......"我裹著被子瑟瑟發(fā)抖。
謝沉坐在床邊,臉色陰沉得像鍋底:"陛下知道就好。"
我委屈巴巴:"朕不是怕太傅受傷嘛......"
謝沉眸光一軟,伸手撫上我的額頭:"還冷嗎?"
我點點頭,趁機撒嬌:"要太傅抱......"
謝沉嘆了口氣,掀開被子躺進來,將我緊緊摟住。
(啊啊?。√档膽驯?!好暖!好舒服?。?/p>
正當我美滋滋時,房門突然被推開——
"外甥!舅舅來看——"拓跋宏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們?nèi)嗣婷嫦嘤U。
我:"......"
謝沉:"......"
拓跋宏:"......你倆......"
我急中生智:"朕冷!太傅在給朕取暖!"
拓跋宏表情復雜:"取暖需要脫衣服?"
我低頭一看——
(糟糕!剛才蹭太歡,太傅的衣襟都被我扯開了?。?/p>
謝沉淡定地拉好衣襟:"北狄王若無要事,請回避。"
拓跋宏突然哈哈大笑:"好小子!有膽色!"
我:"???"
(幾個意思?)
拓跋宏拍拍謝沉肩膀:"我妹妹當年也是這么把她男人搞到手的!你小子合格了!"
說完揚長而去。
我:"......"
謝沉:"......"
(這家人是不是腦子都有點問題......)
半夜,我突然渾身發(fā)燙,意識模糊。
"好熱......"
謝沉驚醒,一摸我額頭頓時變了臉色:"太醫(yī)!"
老太醫(yī)診脈后神色凝重:"毒入心脈,需'火靈芝'為引。"
沈丞相皺眉:"火靈芝只生長在南楚烈焰谷,三日根本來不及!"
謝沉二話不說開始穿外袍:"我去。"
我迷迷糊糊抓住他的袖子:"不...太危險......"
謝沉俯身在我額頭一吻:"陛下等臣回來。"
我急得眼淚直掉:"太傅要是敢死...朕...朕就找十個男寵!"
謝沉氣笑了:"陛下盡管試試。"
說完轉(zhuǎn)身離去,背影決絕。
謝沉一走,沈丞相立刻湊過來:"陛下別急,臣有辦法。"
我淚眼汪汪:"什么辦法?"
沈丞相神秘一笑:"裝死。"
我:"???"
沈丞相解釋道:"太傅此去兇險,若南楚知道陛下命在旦夕,定會放松警惕。"
我恍然大悟:"所以......"
沈丞相點頭:"所以請陛下再'駕崩'一次。"
我:"......"
(這詞兒朕都演膩了?。?/p>
但為了太傅,我咬牙同意。
于是第二天,皇宮再次傳出噩耗——小皇帝毒發(fā)身亡!
靈堂上,沈丞相哭得比上次還慘:"陛下啊!您怎么忍心丟下臣等啊!"
暗衛(wèi)甲小聲吐槽:"沈大人這演技,不去唱戲可惜了。"
暗衛(wèi)乙認真記錄:"沈丞相哭靈,涕淚橫流,疑似偷偷抹了姜汁......"
果然,消息傳到南楚,楚琰大喜過望,親自帶人埋伏在烈焰谷,準備截殺謝沉。
誰知謝沉根本沒去——他早派暗衛(wèi)易容成自己,大張旗鼓往南楚去,實則暗中繞道北狄,從拓跋宏那里取了另一株火靈芝!
三日后,當楚琰發(fā)現(xiàn)中計時,謝沉已經(jīng)回到京城。
我正躺在棺材里偷吃沈丞相塞的蜜餞,突然棺蓋被掀開——
"陛下吃獨食?"
我抬頭,看見謝沉風塵仆仆卻完好無損的臉,嘴里的蜜餞"啪嗒"掉在地上。
"太傅......"
謝沉將我打橫抱起:"陛下,該'復活'了。"
我摟著他的脖子,小聲問:"火靈芝......"
謝沉輕笑:"托陛下的福,拓跋宏把珍藏的給了臣。"
我心頭一熱,把臉埋在他頸窩:"朕以后再也不裝死了......"
謝沉挑眉:"真的?"
我伸出小拇指:"拉鉤!"
謝沉無奈地勾住我的手指:"陛下若再犯......"
我趕緊保證:"朕就一個月不吃糖!"
(天吶!這誓言太狠了?。?/p>
三日后大朝會,我精神抖擻地坐在龍椅上,底下大臣們表情復雜。
"陛下...您這是......"
我一本正經(jīng):"朕得神仙托夢,說朕陽壽未盡,又給送回來了。"
眾臣:"......"
(這理由還能再敷衍點嗎?)
趙嚴一黨已經(jīng)全部下獄,楚琰也被拓跋宏親自押回北狄"管教"。
退朝后,謝沉將我堵在御書房:"陛下,該算賬了。"
我裝傻:"什么賬?"
謝沉掏出一本小冊子:"裝死兩次,偷吃五次,還說要找十個男寵......"
我撲上去捂住他的嘴:"太傅!朕錯了!"
謝沉眸色一深,突然將我壓在案幾上:"錯哪了?"
我臉紅心跳:"錯在...錯在......"
謝沉低頭吻住我:"陛下記性不好,臣得好好'教教'您......"
(啪!——清脆的巴掌聲)
我:"啊~太傅!"
窗外,暗衛(wèi)甲趕緊捂住暗衛(wèi)乙的眼睛:"非禮勿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