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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幻想  原創(chuàng)  雙男主   

第十三章:壞種

午后實錄

如果此刻風(fēng)停了

你的睫毛墜著最后一粒星子

我會剖開左胸的月光

把跳動的熾熱

輕輕放進你漸冷的掌心

讓我的脈管纏上你的

像老藤與枯木

在泥土深處交換年輪

腐爛不是終點

是我們終于長出同一道根須

每一寸潰爛都在相擁

每一滴化泥的血都在低語

看啊 連死亡都拆不散的

是我把自己 種進了你的余生里

別怕黑

我的心跳會替你繼續(xù)數(shù)著

地下的晨昏

直到我們都變成

春天里 同一片發(fā)芽的綠

………………

(1) 銹色匕首

辭年正把一把銹跡斑斑的匕首抵在教導(dǎo)主任的咽喉上。

四月的陽光透過走廊窗戶,在辭年校服后頸投下細(xì)碎的光斑,像某種蟄伏的昆蟲。教導(dǎo)主任的地中海在顫抖,肥碩的手指徒勞地抓著空氣,喉間發(fā)出漏氣般的嗬嗬聲。圍觀的學(xué)生自動圍成圈,沒人尖叫,也沒人報警,連呼吸聲都輕得像怕驚擾了什么。

祁歲靠在樓梯扶手上,指尖轉(zhuǎn)著支沒削過的鉛筆。他喜歡看這種場面——失控的邊緣,緊繃的神經(jīng),以及藏在恐懼底下,那種近乎虔誠的興奮。就像他小時候總愛把螞蟻按進糖水里,看它們在甜蜜的絕望里抽搐。

“你想怎么樣?”辭年的聲音很平,像在問今天的天氣。匕首又進了半分,血珠滲出來,在主任松弛的皮膚上游走。

“放、放了我……我什么都答應(yīng)……”主任的假牙在嘴里打顫。

辭年忽然笑了,很淡的一下,嘴角只挑了個弧度,卻讓周圍的溫度驟然降了幾分。“可我沒什么想要的。”他收回匕首,隨手扔在地上,金屬撞擊聲在寂靜里炸開,“就是看你不順眼?!?/p>

人群散開時,祁歲撿起了那把匕首。銹跡硌著手心,像某種粗糙的邀請。他在天臺找到辭年,對方正對著欄桿發(fā)呆,校服袖子卷起來,小臂上有幾道新鮮的劃痕。

“你的?”祁歲把匕首遞過去。

辭年轉(zhuǎn)頭看他。這是祁歲第一次看清他的眼睛,很黑,深不見底,像結(jié)了冰的潭水。“不是。”他說,“撿的?!?/p>

“好用嗎?”祁歲蹲下來,用指尖刮著匕首上的銹,“銹太多,容易感染?!?/p>

“那就讓他爛掉?!鞭o年的語氣沒什么起伏,仿佛在說一塊無關(guān)緊要的石頭。

祁歲笑了。他很少笑,但對著辭年時,嘴角好像有自己的想法?!拔抑滥睦锬芘礁蓛舻牡丁!彼f,“比這個快,也比這個漂亮?!?/p>

辭年盯著他看了三秒,忽然伸手,指尖擦過祁歲的眉骨。那觸感很涼,像蛇信子掃過皮膚?!澳愫退麄儾灰粯??!彼f。

“嗯?”

“他們怕我?!鞭o年收回手,指尖在自己掌心蹭了蹭,“你不怕?!?/p>

“怕有什么用?”祁歲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怕了,你就會變成好人嗎?”

天臺門被風(fēng)吹得吱呀作響,遠(yuǎn)處的操場傳來模糊的喧鬧聲,像另一個世界的回音。辭年忽然抓住祁歲的手腕,力道很大,指甲幾乎嵌進肉里。祁歲沒掙扎,反而順著他的力氣往前傾了傾,鼻尖幾乎碰到對方的鎖骨。

“你想玩什么?”辭年的呼吸落在祁歲耳垂上,帶著薄荷糖的清涼,和某種危險的甜。

祁歲看著他眼底的自己,那個總是掛著漫不經(jīng)心的少年,此刻瞳孔里竟映出細(xì)碎的光。“玩點有意思的。”他說,“比如,看看誰先瘋掉?!?/p>

(2)玻璃眼珠

他們開始一起“玩”。

起初是些無傷大雅的小事。把粉筆灰倒進班長的水杯,在升旗儀式的國歌里放哀樂,趁夜溜進生物實驗室,把福爾馬林里的標(biāo)本換成毛絨玩具。

祁歲擅長策劃。他能精確計算出每種惡作劇的后果,像解一道復(fù)雜的數(shù)學(xué)題。辭年負(fù)責(zé)執(zhí)行,他總有辦法弄到鑰匙,避開監(jiān)控,在最不可能的時間出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地方。

他們的默契像與生俱來。祁歲挑眉的弧度,辭年就知道該往左還是往右;辭年停頓的秒數(shù),祁歲就清楚他手里藏著什么。

直到那個雨天。

他們躲在教學(xué)樓后的廢棄儲藏室,看外面的雨砸在鐵皮屋頂上,噼啪作響。儲藏室里堆著舊桌椅,墻角結(jié)著蛛網(wǎng),空氣里有霉味和灰塵的味道。

辭年從口袋里掏出個東西,放在祁歲手心。是顆玻璃眼珠,淺藍(lán)色的,瞳孔處畫著細(xì)細(xì)的紋路,在昏暗里閃著詭異的光。

“哪來的?”祁歲捏著那顆眼珠,冰涼的觸感順著指尖爬上來。

“解剖樓后面的垃圾桶?!鞭o年靠在墻上,看著外面的雨,“昨天晚上看到的?!?/p>

祁歲把眼珠對著光,看里面的氣泡緩慢上浮?!笆钦l的?”

“不知道。”辭年說,“可能是標(biāo)本,也可能……不是?!?/p>

雨越下越大,把儲藏室的門打得咚咚響。祁歲忽然笑了,他把眼珠塞進辭年的口袋,指尖故意擦過對方的腰側(cè)?!拔覀儼阉诺綇埨蠋煹某閷侠锇??!彼f,“她不是總說我們是白眼狼嗎?”

張老師是他們的班主任,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總愛用戒尺敲講臺的女人。她最討厭祁歲和辭年,說他們是“班級的毒瘤”,“社會的隱患”。

深夜的辦公室里,應(yīng)急燈發(fā)出慘淡的光。祁歲開鎖時,辭年靠在門框上望風(fēng),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口袋里的玻璃眼珠。鎖芯彈開的聲音很輕,像某種昆蟲的振翅。

張老師的抽屜里有本日記,攤開著。祁歲掃了一眼,上面寫著“祁歲心理扭曲,建議強制退學(xué)”“辭年有暴力傾向,需聯(lián)系家長管教”。

他拿起那本日記,對著應(yīng)急燈看了看,忽然笑出聲。“你看,”他把日記遞給辭年,“她好像很了解我們?!?/p>

辭年沒接,他盯著抽屜深處,那里有個小小的藥盒?!八诔运??!彼f。

祁歲湊過去看,藥盒上寫著“鹽酸舍曲林”。他知道這藥,治抑郁癥的。原來那個永遠(yuǎn)板著臉的女人,也會在深夜吞下藥片,和自己的影子對峙。

“更有意思了?!逼顨q把玻璃眼珠放進抽屜,壓在日記本上,“你說她明天看到會怎么樣?”

辭年沒說話,他忽然抓住祁歲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隔著薄薄的襯衫,祁歲能感覺到他的心跳,很穩(wěn),很慢,像某種精密的機械。

“聽到了嗎?”辭年的聲音在空曠的辦公室里回蕩,“它跳得很有規(guī)律?!?/p>

祁歲的指尖微微發(fā)燙。他想起解剖課上見過的心臟標(biāo)本,紅得發(fā)紫,脈絡(luò)清晰。原來鮮活的心跳是這種感覺,帶著溫度,帶著力量,帶著某種不容置疑的存在。

“你的呢?”辭年反問,不等祁歲回答,已經(jīng)伸手按住了他的胸口。

祁歲的心跳很快,亂得像沒調(diào)過的琴弦。他看著辭年近在咫尺的眼睛,忽然覺得那里面藏著一片海,深不見底,而自己正一步步往里沉。

“不一樣?!鞭o年說,指尖在祁歲胸口輕輕劃了個圈,“你的心跳,像在求救。”

(3)燃燒的畫

張老師沒瘋,但她辭職了。

據(jù)說她打開抽屜時尖叫著癱倒在地,被同事抬去醫(yī)務(wù)室時,手里還死死攥著那顆玻璃眼珠。后來警察來了,沒查到什么,最后只能定性為學(xué)生惡作劇。

祁歲和辭年在操場看臺上看著她收拾東西離開。張老師的背影很佝僂,不像以前那樣挺直腰桿,金絲眼鏡滑到鼻尖,也沒去推。

“結(jié)束了?”祁歲問,嘴里叼著根草。

“才開始?!鞭o年望著教學(xué)樓,陽光在他側(cè)臉投下鋒利的線條,“他們總以為能定義我們。”

祁歲側(cè)過頭看他。辭年的頭發(fā)很長,遮住了眉骨,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他忽然想知道,辭年的過去是什么樣的。是像自己一樣,在父母無休止的爭吵里學(xué)會沉默,還是有別的故事。

但他沒問。有些事,知道了反而沒意思,就像謎語一旦揭曉,就失去了所有魅力。

他們開始玩更大的。

把校長的車胎扎破,往里面塞滿羽毛;在全市統(tǒng)考時調(diào)換試卷,看著年級排名變成一鍋粥;甚至趁夜溜進市博物館,把展柜里的青銅器換成仿制品,直到一周后才被發(fā)現(xiàn)。

沒人懷疑到他們頭上。祁歲總能找到完美的替罪羊,辭年則負(fù)責(zé)銷毀所有痕跡。他們像兩只幽靈,在規(guī)則的縫隙里游走,把世界攪得一團糟,自己卻干干凈凈。

直到那次畫展。

市里舉辦青少年美術(shù)展,祁歲的一幅畫入選了。畫的是片荒原,上面插著無數(shù)把刀,刀柄上纏著紅繩,在風(fēng)中搖晃。評委說那幅畫“充滿了生命力”,祁歲聽了只覺得可笑。

開展那天,他們混在人群里。祁歲的畫掛在最顯眼的位置,周圍圍了不少人,低聲討論著那些刀的象征意義。

“想不想讓它更有生命力?”祁歲湊近辭年耳邊,聲音像羽毛。

辭年看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澳阆朐趺醋??”

“燒了它?!逼顨q說,“在所有人面前?!?/p>

辭年從口袋里摸出個打火機,銀色的,上面刻著復(fù)雜的花紋。“早就準(zhǔn)備好了?!?/p>

火是在閉館前半小時燃起的。起初只是小小的火苗,舔舐著畫布邊緣,像某種試探。然后迅速蔓延,紅色的火焰吞噬著那些刀,那些繩,把荒原燒成真正的煉獄。

人群尖叫著四散奔逃,滅火器的聲音,警報的聲音,混亂的腳步聲混在一起。祁歲和辭年站在出口,看著那片火光映紅了半邊天,像一場盛大的祭祀。

“你看,”祁歲的聲音很輕,“它在笑?!?/p>

辭年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往館外跑。夜風(fēng)很冷,吹得他們的頭發(fā)亂飛。他們跑過寂靜的街道,跑過沉睡的公園,跑過亮著零星燈火的居民樓,直到再也跑不動,癱在河邊的草地上喘氣。

河水泛著粼粼的光,倒映著他們的影子,緊緊靠在一起。

“他們會查到我們的?!鞭o年說,語氣里聽不出是擔(dān)憂還是興奮。

祁歲轉(zhuǎn)過頭,看著他被風(fēng)吹紅的鼻尖?!安榈玫接衷趺礃樱俊彼焓?,替辭年拂開額前的碎發(fā),“我們本來就沒打算藏一輩子。”

辭年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這一次,祁歲感覺到他的心跳很快,和自己的重合在一起,像同一首混亂的鼓點。

(4)地下晨昏

警察來找他們時,是在一個清晨。

陽光剛爬上窗臺,祁歲正坐在書桌前,用解剖刀小心翼翼地劃開手臂,血珠滴進玻璃杯里,像紅色的眼淚。門被敲響時,他甚至沒抬頭。

辭年比警察先一步到。他從窗戶翻進來,手里拿著兩個背包。“該走了。”

祁歲放下解剖刀,用紙巾擦了擦手指?!叭ツ??”

“不知道?!鞭o年說,“去沒人能找到的地方。”

他們沿著排水管滑下樓,落在后院的冬青叢里。警車的聲音從街角傳來,越來越近。辭年拉著祁歲的手,往城市邊緣跑,穿過廢棄的工廠,翻過生銹的圍墻,直到身后的喧囂徹底消失。

他們在郊區(qū)找到一座廢棄的防空洞。入口被藤蔓掩蓋,推開沉重的鐵門時,揚起的灰塵嗆得人咳嗽。里面很暗,彌漫著潮濕的泥土味,只有手機電筒的光,能照亮一小片地方。

“這里不錯。”祁歲說,踢開腳邊的碎石,“像個墳?zāi)??!?/p>

“那我們就是守墓人。”辭年打開背包,里面裝著罐頭,水,手電筒,還有一把嶄新的匕首,沒有銹跡,閃著冷光。

防空洞里有張破木桌,幾把椅子,像是以前有人住過。他們清理出一塊地方,鋪上帶來的毯子,就算是暫時的家了。

白天他們很少出去,只在黃昏或黎明時,才會溜到附近的小鎮(zhèn)上買些必需品。辭年負(fù)責(zé)打獵,他總能帶回野兔或野雞,用匕首剝皮,處理干凈,架在火上烤。祁歲則負(fù)責(zé)布置陷阱,在防空洞入口周圍,用藤蔓和樹枝做了偽裝,還掛了幾個空罐頭,一旦有人靠近就會發(fā)出聲響。

夜里,他們就坐在火堆前,聽木材爆裂的聲音。有時會聊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比如天上的星星哪顆最亮,比如哪種罐頭最難吃。更多時候是沉默,但那種沉默很舒服,像水一樣包裹著他們。

祁歲開始做一個夢。夢里他躺在一片泥地里,身體正在腐爛,皮膚下面長出根須,纏繞著,蔓延著。而辭年就在他旁邊,同樣的姿勢,根須從他身體里鉆出來,和祁歲的纏在一起,越收越緊,直到分不清彼此。

他把夢告訴辭年時,對方正用匕首削一根樹枝,削得很尖,像根長矛。

“不是夢?!鞭o年說,“是我們本來就該這樣?!?/p>

他把削好的樹枝遞給祁歲,尖端閃著寒光?!澳憧?,我們就像這根樹枝,只有扎進土里,才能活下去?!?/p>

祁歲接過樹枝,指尖被劃破了,血珠滲出來,滴在地上,很快被泥土吸收。“那我們就一起扎進去。”他說。

(5)共生之根

警察找到他們時,是在一個下著小雨的清晨。

祁歲被罐頭的碰撞聲驚醒,辭年已經(jīng)站在洞口,手里握著那把匕首,背對著他。外面有手電筒的光在晃動,還有擴音器的聲音,喊著他們的名字,讓他們投降。

“來了多少?”祁歲爬起來,摸出藏在枕頭下的另一把刀,那是他特意磨鋒利的。

“大概十幾個。”辭年的聲音很穩(wěn),“帶著槍?!?/p>

祁歲笑了。他走到辭年身邊,看著外面那些晃動的光點,像一群愚蠢的螢火蟲。“看來我們玩得太瘋了。”

“那就瘋到底?!鞭o年轉(zhuǎn)頭看他,眼底沒有恐懼,只有一種近乎溫柔的決絕。

他們沒躲,也沒逃。當(dāng)警察沖進防空洞時,看到的是兩個靠在一起的少年,手里握著刀,臉上帶著同樣的笑,像兩株在黑暗里共生的植物。

第一個警察撲過來時,辭年用匕首劃開了他的手臂。血噴出來,濺在祁歲臉上,溫?zé)岬摹?/p>

………………

來自作者:這里的警察都是接受死者家屬賄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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