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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暮色枕年

午后實錄

殘陽吻過西山脊,流云漸染胭脂色

歸鳥馱著余暉去,晚風(fēng)牽我舊衫薄

檐角風(fēng)鈴搖暮色,聲聲撞碎光陰河

那年同倚庭前樹,共數(shù)星子落滿坡

炊煙漫過青瓦頂,暮色漫過舊長亭

我折蘆花作箋紙,卻怕風(fēng)絮亂書情

遠(yuǎn)山隱入蒼茫里,孤燈亮起暖又明

你在天涯哪一處,可看暮色同此景

暮色織成無邊網(wǎng),網(wǎng)住流云與過往

我踏殘霞尋舊跡,鞋尖沾惹野菊香

曾約歸期隨雁至,如今雁去空留霜

唯有暮色知我意,年年送暖到寒窗

月華初上覆暮色,思念漫過堤與河

我把心事托風(fēng)寄,風(fēng)過千山可曾說

若你抬頭觀暮色,應(yīng)知此景同舊昨

一寸暮色一寸念,念到星稀月影斜

…………………………

殘陽的溫度已染了三分涼,像誰指尖殘留的余溫,輕輕吻過西山脊的輪廓。

那山脊在暮色里漸次模糊,原本青灰的巖石被鍍上一層暖金,又慢慢融成橘紅,最后沉進(jìn)濃得化不開的胭脂色里——流云是最好的載體,被晚風(fēng)揉碎了又重新織起,從天際線一直鋪到庭院上空,像幅被打翻了的胭脂盒,連風(fēng)里都飄著幾分甜膩的暖。

祁歲坐在老槐樹下的青石板凳上,指尖捻著片半枯的槐葉。葉片邊緣卷著焦黃色,是秋末的痕跡,葉脈在指腹下凸起,像記憶里那些清晰又扎人的紋路。他就這么坐著,從夕陽還懸在山腰時開始,直到天邊的胭脂色漫進(jìn)庭院,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疊在槐樹根須盤結(jié)的地面上。

風(fēng)又起了,卷著槐樹葉沙沙響,幾片枯葉打著旋兒落在他膝頭。他沒動,只抬眼望著歸鳥——一群灰雀馱著余暉往巢里飛,翅膀掠過時帶起細(xì)碎的金光,像把天邊的胭脂色抖落了幾縷。這場景讓他想起三年前的那天,也是這樣的暮色,辭年背著黑色的雙肩包,站在老槐樹下,說要去南方做筆生意。那時候他還不知道,那筆“生意”是踩著刀尖走的路,只記得辭年轉(zhuǎn)身時,夕陽落在他發(fā)梢,也像這樣,染了層暖得晃眼的光。

指尖的槐葉被捏得發(fā)皺,葉脈斷裂的脆響在寂靜的暮色里格外清晰。就在這時,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從院門口傳來,不輕不重,卻像敲在祁歲的心尖上——那是辭年走路的習(xí)慣,腳后跟先落地,帶著點漫不經(jīng)心的穩(wěn)。

“在看什么?”

聲線裹著晚風(fēng)撞過來,還是記憶里的低沉,帶著點雪松的冷冽。祁歲沒回頭,卻能想象出對方的模樣:大概還穿著黑色的衣服,袖口或許卷到小臂,露出腕骨上那道淺疤——那是他當(dāng)年用水果刀劃的,明明該恨,可一想到那道疤,心跳還是會漏半拍。

腳步聲停在他身后,接著是一片陰影覆上來,帶著點冷意的雪松味裹住了他。這味道他太熟悉了,刻在骨血里,三年來沒散過。三年前辭年踩著滿地碎玻璃走時,也是這個味道,混著他自己的血,黏在祁歲的白襯衫下擺,洗了三次,晾在院子里時,風(fēng)一吹,還是能聞到那點雪松混著血腥的氣息。

“看你什么時候死?!逼顨q的聲音很輕,像檐角搖晃的風(fēng)鈴,被風(fēng)托著,撞得人心尖發(fā)顫。他終于緩緩轉(zhuǎn)頭,視線落在來人身上——果然是黑色風(fēng)衣,袖口卷到小臂,腕骨上的疤在暮色里若隱若現(xiàn),比三年前淺了些,卻還是清晰。辭年比三年前瘦了點,下頜線更鋒利,眼尾的痣?yún)s還是那樣,像顆落在眼底的星子,讓他那雙總是藏著算計的眼睛,多了幾分說不清的軟。

辭年低笑一聲,胸腔的震動透過空氣傳過來,帶著點磁性。他俯身逼近,黑色風(fēng)衣的下擺掃過祁歲的膝頭,帶來一陣涼意。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近得能聞到彼此呼吸里的味道——祁歲的呼吸里帶著槐葉的清苦,辭年的則混著點煙草的淡香,還有那抹不變的雪松冷意。

祁歲能看見辭年眼底細(xì)碎的光,像當(dāng)年他們一起數(shù)過的星子,密密麻麻落滿了這雙眼睛?!跋胛宜??”辭年的指尖輕輕碰了碰祁歲的下巴,力道不輕不重,帶著點不容拒絕的強(qiáng)勢,指腹的薄繭蹭過皮膚,留下一陣戰(zhàn)栗,“可我要是死了,誰陪你看這暮色?”

這話像根細(xì)刺,猝不及防扎進(jìn)祁歲心里最軟的地方。三年前的畫面突然翻涌上來——也是在這棵老槐樹下,暮色同樣濃得化不開。他把水果刀扔在辭年腳邊,聲音發(fā)顫卻帶著狠勁:“你敢走,我就敢讓你躺著出去。”那時候他以為辭年會生氣,會反駁,甚至?xí)褚郧澳菢尤嗨念^發(fā)說“別鬧”,可辭年只是彎腰,撿起了那把刀。

刀刃反光晃了他的眼,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看見辭年手腕一翻,血珠瞬間滲了出來,沿著腕骨往下滴,落在青石板上,暈開一朵朵暗紅色的花。“這樣你總該信我會回來?!鞭o年的聲音很平靜,甚至帶著點笑意,可那笑意里的認(rèn)真,卻讓祁歲瞬間紅了眼。那天的暮色也是這樣的胭脂色,天邊的流云和地上的血混在一起,成了他這三年來反復(fù)夢見的畫面——夢里他總想去擦那血,可一伸手,辭年的身影就像流云一樣散了。

“別碰我?!逼顨q偏頭躲開辭年的手,聲音里帶著點刻意的冷硬,可指尖卻控制不住地蜷了起來。辭年卻沒停,反而伸手扣住他的后頸,指腹抵在頸后的皮膚上,帶著點涼意,強(qiáng)迫他抬頭。

暮色里,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祁歲能看見辭年睫毛的影子,很長,落在自己的臉頰上,像羽毛輕輕掃過,癢得心慌。他想躲開,可后頸的力道卻很穩(wěn),讓他只能被迫看著辭年的眼睛——那里面沒有算計,沒有疏離,只有濃得像暮色一樣的溫柔,還有點不易察覺的緊張。

“祁歲,”辭年的聲音沉了些,像晚風(fēng)裹著石子落在水面,“這三年,我沒一天沒想著回來?!?/p>

“騙子?!逼顨q咬著牙,眼眶卻不受控制地發(fā)熱。他知道辭年是什么人——心狠手辣,為了目的能不擇手段,當(dāng)年在生意場上,連對手都要敬他三分??善珜ψ约?,辭年總留著點旁人看不懂的余地。就像當(dāng)年他明明能直接走,卻非要劃自己一刀,用傷口來換他的信任;就像這三年,他明明可以斷得干干凈凈,卻總在每個月祁歲生日那天,寄來一張沒有地址的明信片——上面沒有字,只畫著暮色里的老槐樹,有時是槐花開滿枝,有時是槐葉落滿地,卻每一張,都準(zhǔn)確無誤地寄到他手里。

他曾對著那些明信片發(fā)呆,猜辭年在哪個地方,是不是也在看同一片暮色,是不是也會想起當(dāng)年一起數(shù)星子的夜晚??擅看蝿偵鳇c念想,又會被“他是騙子”的念頭壓下去——畢竟是辭年,說過的話不算數(shù),也不是第一次了。

辭年沒辯解,只是拇指輕輕摩挲著祁歲后頸的皮膚,動作意外地溫柔,像是在安撫一只炸毛的貓。下一秒,他低頭,吻了上來。

這個吻來得太突然,帶著點急切,又帶著點克制。祁歲下意識想推開他,手抵在辭年的胸口,能摸到風(fēng)衣下緊實的肌肉,還有沉穩(wěn)的心跳——一下,兩下,很有力,不像夢里那樣虛幻??芍讣獾牧Φ绤s慢慢卸了,他甚至能感覺到辭年唇齒間的溫度,混著煙草和雪松的味道,和記憶里的感覺分毫不差。

辭年吻得很重,像是要把這三年的空缺都補(bǔ)回來,又像是怕一松手,眼前人就會像當(dāng)年的流云一樣,被風(fēng)卷走再也不回來。他的唇齒輾轉(zhuǎn),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試探,又有藏不住的思念,讓祁歲的呼吸瞬間亂了。

祁歲的手指攥緊了辭年的風(fēng)衣下擺,布料被揉得皺成一團(tuán)。他恨辭年的不告而別,恨他把自己置于擔(dān)驚受怕的境地——這三年里,他每天都在怕,怕收到辭年的死訊,怕再也等不到人回來??蛇@恨意里,又裹著密密麻麻的思念,像暮色織成的網(wǎng),網(wǎng)住了流云,也網(wǎng)住了他們之間剪不斷的過往。

吻到快要窒息時,辭年才緩緩松開他。祁歲的嘴唇被吻得發(fā)紅,胸口劇烈起伏,看著辭年的眼睛里,水汽氤氳,像蒙了層暮色里的霧。辭年伸手,用指腹輕輕擦了擦他唇角的水漬,指尖帶著點涼意,卻讓祁歲的心跳更快了。

“還恨我嗎?”辭年問,聲音里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緊張,像個等待審判的孩子。

祁歲別開眼,看向天邊最后一點殘陽——那點暖金已經(jīng)快被胭脂色吞沒,只剩下淡淡的光暈。歸鳥早已不見了蹤影,晚風(fēng)卷起他的衣角,像三年前那樣,帶著點舊衫薄的涼意?!昂??!彼f,聲音很輕,卻沒什么底氣,“恨你走了三年,恨你讓我等了這么久。”

辭年笑了,笑聲里帶著點釋然,他伸手,把祁歲攬進(jìn)懷里。祁歲的臉貼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聽見他沉穩(wěn)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很安穩(wěn),像這三年里他無數(shù)次渴望的那樣。辭年的下巴抵在他的發(fā)頂,聲音裹著暮色的溫柔,像羽毛輕輕落在心上:“那我賠你?!?/p>

“賠你以后所有的暮色,”他頓了頓,手指輕輕梳理著祁歲的頭發(fā),“賠你每一個數(shù)星子的夜晚,賠你一輩子?!?/p>

祁歲沒說話,只是伸手,慢慢抱住了辭年的腰。風(fēng)衣的布料有點硬,卻帶著讓人安心的溫度,把他整個人都裹在里面。檐角的風(fēng)鈴還在搖,“叮鈴叮鈴”的聲音在暮色里回蕩,聲聲撞碎光陰河——把三年的等待,三年的思念,三年的愛恨交織,都揉進(jìn)了這漫天的胭脂色里,再也分不出彼此。

不知過了多久,炊煙漫過青瓦頂?shù)奈兜里h了過來——是隔壁張嬸家在做飯,混著米飯的香氣,很人間。辭年牽著祁歲的手走進(jìn)屋里,指尖相扣,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過來,很暖。他打開燈,孤燈亮起,暖黃的光灑在兩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長,疊在老舊的木地板上。

祁歲坐在桌邊,看著辭年給自己倒熱水的背影——他的動作還是那樣,左手拿杯,右手提壺,手腕微傾,水流剛好落在杯底,沒有一點濺出。這場景讓他突然想起當(dāng)年,也是這樣的暮色,他在庭院里折了蘆花,想作箋紙寫點什么,可筆握在手里,卻怎么也落不下去。他想寫“我想你”,想寫“你什么時候回來”,可又怕風(fēng)絮亂了書情,怕這些話寄不出去,最后只能把蘆花揉碎,撒在槐樹下。

如今這人就站在眼前,不用再托風(fēng)寄思,不用再等雁歸,不用再對著明信片發(fā)呆。只要抬頭,就能看見他,就能和他看同一片暮色。

“明年春天,我們把這棵老槐樹修修吧?!逼顨q忽然說,聲音很輕,卻帶著點期待。老槐樹的枝椏有些已經(jīng)枯了,去年夏天還掉過一次枯枝,差點砸到院子里的花。

辭年回頭看他,眼底帶著笑意,暖黃的燈光落在他臉上,把他的輪廓襯得柔和了許多:“好,再種點你喜歡的野菊。”他記得祁歲喜歡野菊,每年秋天都會去后山摘,回來插在玻璃瓶里,擺在窗臺上。

月華初上時,兩人并肩坐在庭院里的青石板凳上,沒再多說什么。晚風(fēng)依舊吹著,槐樹葉沙沙響,檐角的風(fēng)鈴偶爾叮鈴一聲。他們就這么靜靜看著暮色漫過遠(yuǎn)處的堤與河,看著天邊的胭脂色漸漸淡去,變成深紫,又慢慢融進(jìn)墨藍(lán)里。

星子一顆接一顆地亮了起來,落在天際線,落在庭院上空,落在彼此的眼底——像當(dāng)年那樣,落滿了坡。祁歲靠在辭年肩上,聞著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還有點淡淡的煙草香,忽然覺得,那些愛恨交織的過往,那些漫長又煎熬的等待,都在這漫天暮色里,有了最好的結(jié)局。

他伸出手,指尖輕輕碰了碰辭年的手指,對方立刻會意,反手握住他的手,指腹輕輕蹭過他的指節(jié)。

從此,一寸暮色,一寸念。

念的人,就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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